大家显然都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核心数据有基因认定。
这意味着白辉在实验重启中获得了最大话语权。
尼波脸色难看,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费罗以为中将收到这个消息会不高兴,没想到他们中将笑得比谁都高兴。
他切断通讯,看了对面坐着的雌虫,轻笑开口:“上将想好了吗?除了这些矿区,我也知道你一直想取代霍南丰,对于这件事,王虫陛下或许能帮忙。”
他极其散漫坐在主位上,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反应。
对面坐着第二军区上将,从被邀请过来后一直话不是很多,就算看到赤裸裸的诱惑摆在他面前,也是面不改色。
见对面不说话,乌琉斯又轻笑了声:“那我们换一种说法,霍南丰似乎很想除掉你这个对手。”
这时,对面一成不变的神色终于动了动,“你为什么不去找霍南丰合作?”
“我看他不顺眼。”
不顺眼?墨菲尔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对面的视线似乎像是在分辨对面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仅仅是因为不顺眼,他不觉得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的虫族会用这么幼稚敷衍的借口。
联想到这位中将的行事风格 ,以及他最近听到的一些流言,墨菲尔想明白了什么。
他的视线不经意滑过乌琉斯脖颈上的项圈,开口问:“听说王虫陛下很看重中将。”
乌琉斯轻挑了下眉,并没有否认。
在墨菲尔眼里这等同于承认,他做了决定,在军区能多一个朋友当然比多一个敌虫好。
送走墨菲尔,乌琉斯看向身边的阿诺。
阿诺走上前汇报:“中将,霍南丰不同意,他甚至和王虫陛下说您不适合坐到三区上将的位置上。”
乌琉斯冷笑了声。
“不过,因为他不同意,哈勃元帅倒是觉得我们可以拉拢。”
看着中将看过来的视线,阿诺立即又道:“已经去和哈勃元帅联系了,您放心。”
“做的不错。”乌琉斯笑了声。
“是。”阿诺一脸高兴,他们中将很少夸虫,这说明他做的真的不错。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照例,回到房间拨通了白辉的通讯。
过去了一会,通讯一直接不通。
乌琉斯切断通讯又拨了几次,依然没接通。
他坐在沙发上,军靴不停点击着地面,最后干脆拨通了费罗的通讯。
通讯立刻接通,那边恭敬喊了声中将,甚至还敬了个礼。
“白辉那边怎么样?”乌琉斯耐心耗尽,直接问。
费罗立即回道:“白辉阁下在治疗舱里。”
听到治疗舱三个字,乌琉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怎么会在治疗舱?”
费罗只关注了他们中将的问题,没关注他们中将的语气,他实话实说,“核心区那边有一次小能量爆发,正好离白辉阁下比较近,白辉阁下受伤,就进了治疗舱。”
费罗说完还想说不是很严重,发现他们中将已经把通讯切断了。
每天会有固定一个小时的治疗,出于对雄虫的谨慎态度,医生建议要连续治疗一周,即便白辉已经觉得没什么,医生还是坚持,说什么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每天监督着白辉在治疗舱里睡一个小时,这样对雄虫的身体也好。
一艘在基地检索内的航舰降落在基地,从出口泊出一辆黑色飞梭,速度极快离开了停泊点。
“阁下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平常休息不够,阁下身份尊贵,我建议还是不要太辛苦。”
夏普听着医生的叮嘱,认真记录下医生的每一条建议,医生说什么,他都会回复一声好。
这时,这间房间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只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军雌。
夏普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乌琉斯中将。
他现在不应该在帝都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基地?
“等一下......”夏普刚想要阻止,治疗舱已经被乌琉斯打开。
“那个,中将,你......”
医生想问这位中将在做什么,但被乌琉斯扭头看过来的凌厉视线吓得闭了嘴。
“出去。”乌琉斯看着他们,脸色沉到了极点。
他把白辉从治疗舱里带出来抱在怀里,用身上的外套将白辉紧紧包裹住。
夏普张了张嘴,发现老板其实已经被打扰醒了,默默带着医生出去了。
白辉突然被从治疗舱里拉出来,从深度睡眠中缓慢清醒,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蹙了蹙眉,并没有完全清醒,出声问:“乌琉斯?”
“嗯,是我,没事了。”
没注意到事情异常,乌琉斯一手托着白辉,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神情严肃,打算用他的气息安抚他。
察觉到突然多出来的雌虫信息素,原本要清醒的脑子又昏沉了一瞬,“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你的情况,费罗说你受伤了。”
听怀里这只雄虫的语气,似乎是在嫌弃他突然回来。
他不知道危险程度,在同化期间,如果受伤,被同化的一方很容易出问题,也就是说很脆弱,他怎么能不回来。
白辉皱眉:“那他没告诉你,不严重吗?”
“我听到你受伤,立即赶了过来。”
“所以你也没再问我。”白辉叹了口气,给出评价:“中将,真的很蠢。”
乌琉斯:“......”
白辉从外套里挣扎出来,看着乌琉斯,“放我下来。”
看起来似乎真的没问题,但他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一趟,竟然还要被说蠢,乌琉斯将怀里的雄虫放到地面上。
白辉还披着他外套,白色衬衫被紧紧扎在西裤里,打理好的头发有些乱,面色看不出任何异常。
乌琉斯抬手捏住了白辉的下巴,被气的笑了声,“我特意回来看你有没有出问题,你难道不应该给我张笑脸,还要被你说蠢?”
白辉盯着那双红瞳,然后扬唇笑了笑。
笑的太好看了,这次太听话了,以至于让乌琉斯被勾得心中一痒的同时也感觉奇怪,有点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刻,白辉把他的手打开,扶额坐到一边:“你最好有一个回来的理由。”
“理由随便找一个。”乌琉斯走到白辉身边,伸手摸进白辉的头发里。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他太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