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一把将白辉从椅子上拉起来往外走,白辉被他拉得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
乌琉斯冷着脸,直到走到换衣区,门被他从里面狠狠关上。
他摘下手套,护目镜和口罩,把白辉抵在墙上。
“我问你,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属于没关系那一类?”
这一刻他身上那种沉稳的气质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之前是白辉错觉,只剩下暴躁狠厉。
白辉直视着他,对峙片刻后他撇过头。
乌琉斯被这个动作烫到,他冷笑了两声,一边抵着白辉的身体让他动不了,一边用手捏着白辉的下颌,将白辉掰到他面前。
“回答我。”
白辉蹙眉,嘴唇紧闭,不愿意回答。
看他这么不配合,乌琉斯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因为合作,仅仅是他有可以被利用的地方。
他沉着脸,死死盯着白辉连眼都闭上,他在意吗?不能说不在意,不然他现在在做什么?
但他偏偏又能做到不在意白辉的情绪,做到不管白辉在不在意,眼前这只雄虫都逃不掉。
“没关系,你不在意没关系,我在哪一类都没关系,只要我在意你就可以。”
面前传来乌琉斯森冷的声音,不知道他这句话里哪个字刺激到白辉,白辉猛地抓住乌琉斯越按越用力的手,睁开眼,带着怒气质问:“你在意我?你为什么在意我?你不管我愿不愿意,难道我一定要在意你!我们既然只有合作,你就不要有别的想法。”
喜欢他要什么理由,前半句话让乌琉斯皱眉,后面的话直接点燃了他。
他看白辉这么生气,他也气,他把力量和他共享,甚至愿意把弱点放到他手里,换来的只是不情不愿。
乌琉斯粗暴地摘掉他的口罩和护目镜,露出那张果然满是怒气的脸。
彼此呼吸起伏,靠的很近瞪眼。
“你现在亲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乌琉斯阴沉盯着面前这张脸,他感到屈辱,控制自己忍住不去折断白辉的脖颈,脸色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乌琉斯,你先放开我。”白辉唇色惨白,在发抖,他觉得他快被乌琉斯按进墙里,肩膀像是碎了。
他语气痛苦,用另一只能活动的手艰难地抓住了乌琉斯的胳膊。
终于意识到不对,乌琉斯惊醒般松开手,白辉直接滑落下去。
等在外面的夏普看到老板被抱着出来,走过去却只看清白辉惨白的脸,他立即明白出事了。
医疗室,医疗军雌紧急将白辉送进了治疗舱,看着在他这里等着的两只雌虫,面对看起来相对好说话一点的里面那位雄虫的助理。
“白辉阁下的肩膀多处骨折,需要在治疗舱里治疗两个小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建议申请雄虫保护协会介入,毕竟,这种伤不算小。”
夏普沉着脸点了点头,立即联系雄虫保护协会。
“是我。”乌琉斯坐在治疗舱前,紧盯着里面那张失去血色的脸。
这时旁边传出一声,医生愣了一下,他的消息如果不错,这位乌琉斯上将应该是白辉阁下的雌奴,他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的雄主?
就算是上将,白辉阁下也是帝国目前唯二的一只3S雄虫,尊贵程度无法想象,也不算委屈他一位上将,排着队想在白辉阁下身边的上将不在少数,他竟然能把白辉阁下的胳膊打骨折。
军医想斥责,可是想到这位上将毫不留情杀了奥斯博士和他的助手,他到嘴边的话又卡了回去,换了委婉的说法。
“白辉阁下是一只雄虫,他没有军雌强悍的体格,所以容易受伤,我不知道上将是因为什么动手,但上将做白辉阁下的雌奴似乎只有一年,上将忍一年就好了。”
他不愿意,有的是军雌愿意,这只雌虫简直不知道所谓,医生脸色难看,再看面前这位助理,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乌琉斯双拳紧握,他无话可说,他就不应该和白辉说那种话题,明知道没什么好结果,他还偏偏要问。
雄虫保护协会的动作很快,但他们到是时候,白辉还在治疗舱里。
“没有雄虫的允许,我们没办法带走他的雌奴。”雄虫保护协会的两只雌虫了解到情况后,又说:“我们可以等白辉阁下醒过来。”
现在只能先这样。
收到消息,维克赶了过来,他刚到,在治疗舱里的白辉提前醒了。
“阁下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隔着治疗舱,医生温柔询问,将治疗舱倾斜到一个白辉看着他们时舒服的角度。
“还好。”
白辉的声音隔着治疗舱的玻璃传出来,闷闷的。
乌琉斯紧紧盯着白辉的脸看,恢复了一些血色,但胳膊似乎还不能动。
这时,雄虫保护协会的两只雌虫上前,询问:“阁下,协会已经了解情况,现在是否需要带走您的雌奴?”
维克只收到白辉受伤的消息,一时间这两只协会雌性说要带走乌琉斯上将,惊诧地在白辉和乌琉斯中间看了看。
白辉这才看向外面的乌琉斯,他还穿着实验室的白色大褂,正盯着他看,一脸担心,他只记得昏迷前乌琉斯接住了他,再醒过来已经躺在治疗舱里。
在场所有虫都在等他的决定。
“不用了,我自己来管教。”
协会两只雌虫听到这个回答互相看了一眼,明显不太认同,继续劝道:“鉴于他对您造成的伤害,防止他二次伤害您,最好是交给协会。”
“不用。”白辉闭了闭眼,“你们走吧。”
既然雄虫坚持,他们只能离开。
医生以要安静接受治疗为理由将治疗室内其他雌虫都赶了出去,只剩下他和治疗舱内那位雄虫阁下。
“您可以睡一会,我给您加上助眠模式。”
“好。”
既然躺在治疗舱里,白辉干脆再次闭上眼。
医生刚调好治疗舱的睡眠模式,一转头看到乌琉斯上将沉着脸站在后面,吓了一跳。
他都把他清理出去了,他还过来干什么?
乌琉斯瞥了眼医生,又径直走到治疗舱前坐下,盯着里面那张闭上眼的脸。
医生想说什么,对上那双血红的瞳孔,话又咽了回去。
既然那么在意,那为什么还要动手,雄虫是他说打就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