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琉斯翘腿坐在沙发上,他腿长,非常显眼。
“你应该知道那些军雌在暗中反对我。”他双臂抱在胸前说,表情有点凶。
白辉点头,弯腰在对面坐下,视线落在对面因为坐姿随意敞开露出的胸口上划过一瞬。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他刚跃迁回来,其实有点累,揉了揉眉心,但这件事不可避免要说。
“事情尽早解决会更好。”乌琉斯说着放下了翘着的腿,看向白辉,“你太保守。”
这时,房门被敲响,菲尔德带着虫侍和晚饭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吃饭。”乌琉斯说着站了起来,先走到餐桌旁坐下。
菲尔德不动声色在两位之间看了一眼,看起来气氛还不算太糟糕,至少陛下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白辉在乌琉斯同一侧身边坐下,坐下时视线在短时间内落到了乌琉斯的肚子上,他拿起餐具,问:“那些东西怎么样?”
“什么?”乌琉斯问,一块肉被他送入口中。
菲尔德将菜摆好,带着虫侍离开了房间,临走前听白辉阁下说:“送回来的那些东西,适合孕期雌虫。”
乌琉斯咀嚼的动作一顿,那些东西他看了,一堆营养品,甚至还有些舒缓雌虫情绪的小玩具,那种东西适合他吗!
“我不需要那些。”
他这句话说完,白辉没再说什么,一直到用餐结束才问了一句:“不喜欢?”
乌琉斯神色复杂看了白辉一眼:“……”
关于那些军雌的事,晚餐结束后他们一起进了书房。
菲尔德站在外面,以为这次会很久,里面会传来争吵的声音,没想到只用了半个小时。
他们并肩从书房里走出,又一起进了卧室。
白辉先进了浴室,出来时乌琉斯站在阳台。
“既然抓住了,带回来。”他说完,回头看到白辉站在客厅沙发旁看着他。
他还穿着那身休闲礼服,姿态慵懒,看见白辉后自然切断通讯,走了过来。
“这么快?”乌琉斯抬手把白辉脖颈上淌下的水珠擦掉。
“他们弄的这些,帮我拆了。”乌琉斯说着把头发送了过去,他动作自然,语气没了冷硬,有点撒娇的意思。
白辉看了两眼那些编起来头发,“你先坐下。”
乌琉斯点了点,到旁边坐下。
白辉穿了睡袍,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手下的头发还算好拆解。
结束后,乌琉斯站了起来,去了浴室。
这时,白辉的光脑响了,是夏普。
“老板,特里失踪了。”
特里失踪了。
白辉看着光脑皱了皱眉,联想到乌琉斯在阳台说的话,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能劫走特里,整个帝国能做到的虫没有几只。
“老板,接下来怎么做?”夏普问。
“去找。”白辉说了句。
如果说这件事是乌琉斯出手,现在已经不需要去找。
夏普说了声是,白辉切断了通讯,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这时,浴室的方向突然传出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到地上。
白辉立即站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乌琉斯蹙眉往身下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时就不对,他深喘了口气,平息身体信息素不稳带来的躁动。
他一手扶着洗漱台,因为紧张痉挛,后背肌肉紧绷,汗珠沿着那些沟壑滚落往下。
白辉推门进来看到的正是他这样汗涔涔的一幕,乌琉斯扭头看过去。
他面色潮红,呼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看到白辉时下意识做出了靠近的动作。
情况似乎不对。
白辉脸色严肃,拿起一旁的浴袍,过去将乌琉斯包裹住,“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乌琉斯在白辉的脖颈上呼出一口热气,他低低笑了声,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了白辉身上。
“雌虫因为怀孕会信息素不稳定,甚至说会有频繁发热期。”
抱着怀里的虫,白辉突然想起他看得那些资料,确实好像是有这件事,不过那些资料教的最多的还是怎么让孕期雌虫服务雄虫,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很难受?”抱着怀里的雌虫,白辉侧脸低声问了句。
他这个位置侧脸正好和乌琉斯发烫的侧脸碰上,体温太高了,需要医生。
乌琉斯躺在床上,感受白辉将他的头发擦干的同时在联系医生。
“你这种情况属于孕期雌虫常见情况,不过你好像发生的有些早。”白辉手里握着一缕完全干燥的红发,若有所思。
按照白谦的说法,一般雌虫会在后期出现不稳定状态,现在就出现可能和乌琉斯的特殊体质有关。
白辉将房间的灯关了一些,深灰色的床上反着床边夜灯的光。
乌琉斯瞥过去一眼,哑着嗓子笑了声。
突然,他感受到一双温凉的手放在了小腹上,乌琉斯猛地睁开了眼。
原本在床边的白辉这会已经在床上,直直看着他。
“医生说这种情况不适合剧烈行为,用手可以吗?”白辉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询问,但他已经动手了。
乌琉斯盯着头顶,头皮发麻。
雌虫信息素充斥整个房间,和平常比更粘腻了些,白辉将上衣脱掉,乌琉斯向下盯了眼雄虫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感官再次朦胧起来。
结束后看着睡着的雌虫,白辉去了浴室一趟,水声停下后他穿着浴袍再次回到卧室,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的雌虫,走到了阳台。
“出什么事了?”白谦再次收到老板消息,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得知老板要雌虫养护资料,吓了一跳。
“他比之前容易累。”白辉想了想说。
“就是这样。”白谦边找资料边解答老板的疑惑,“孕期雌虫就是比平常脆弱,这正常。”
看着发过来的资料,白辉嗯了声,顺手切断了通讯。
白谦看着切断的通讯,又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加上老板之前问他的事,他后知后觉老板那句容易累好像不简单,他整理资料的手僵了僵。
第二天,房间里窗帘拉着,平常的光源全部取消,漆黑一片,乌琉斯动了动手臂,发现他被抱在怀里,隐约能看到身边雄虫的侧脸,一只手放在他的腹部。
昨夜……
乌琉斯皱眉,睡着了。
从没有这样的情况,他什么时候先睡着过。
“醒了,感觉怎么样?”
乌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