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宽的想法特别简单,绝对不能跟陆时和回家,也不能带陆时和回家。
否则的话,就真的说不清了。
这不只是关系到自己的名声,还关系到自己的清白。
陆时和什么话都不说,就在前面走,好像憋着一股子气。
岁禾只好对杨宽道:“我的意思是你把他送到车里,你没看他走路走不动了吗?”
杨宽道:“让我扶着呀?”
“是啊!”岁禾点头。“你扶着比较合适。”
“我不扶。”杨宽立刻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么调戏我,欺负我,我要是搀扶他,真说不清了,再说他真喝醉了,万一哈,万一真的那啥我,怎么办?”
岁禾被杨宽说得哑口无言,也很同情杨宽。
好像有一些道理,也有这种可能。
谁也没有验证过,自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高翰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道:“我来吧!”
岁禾听到之后微微惊讶,随后轻松了很多,她就知道高大哥是个好人。
“谢谢高大哥。”岁禾赶紧道谢。
结果,陆时和听到了高翰和岁禾的对话,脚步走得很快了,到门口的时候,身体撞在了门框上。
“呃!”他发出了一声闷吼。
岁禾吓一跳,也顾不得太多了,赶紧上前。“四哥,撞到哪儿了?疼吗?”
陆时和低头看她一眼,眼神迷离,怔愣了两秒后,忽然伸手就揽住了岁禾的肩膀,大半个身体都挂在了岁禾身上。
他本来就是那种身体修长的男人,个子那么高,岁禾在他面前,都显得很娇小。
高翰看到这一幕,眼眸眯了眯。
“看来陆先生不想让我搀扶。”
“算了,还是我来吧。”岁禾也顾不得太多了。
她扶着陆时和,他的身躯越来越重了,压在自己身上。
小于帮岁禾拿着包,在后面帮忙。
下楼的时候,岁禾本来以为陆时和的车子应该在的。
结果到了楼下,发现他的车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走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会人开走的?
岁禾只好让他坐进自己的车里。
小于把岁禾的包放在了车里:“周总,还要我帮忙送陆总吗?”
岁禾知道她跟自己不顺路,就说:“不用了,让杨宽送你吧,杨宽,你把高大哥给送回去。”
“好,都交给我,放心吧,我也把小于给送回家。”杨宽现在是,只要不送陆时和,送谁都行。
“好!”岁禾也没有啰嗦,跟他们道别,上车送陆时和先回家。
车里面。
陆时和靠在了椅背上,不发一言,好像是睡着了。
岁禾驾车往别墅区开去。
到了陆家的时候,她联系了林阿姨,才知道林阿姨被陆时和放假了,今晚不在陆家。
岁禾只好把他送到家里。
车子驶入陆家内院后,岁禾停好了车子,准备扶着下车。
“四哥,能下车吗?”
陆时和抬起那双迷离的双眼,看着岁禾,也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她。
岁禾问:“能走吗?你喝的太多了。”
一斤白酒都被他喝光了,度数还这么高,他就算是不醉也不会好受。
“一点都不多。”陆时和的嗓音有些低沉,语速有些慢了,一看就是喝的有点多,但他却又特别嘴硬。“我酒量这么好,怎么会喝多?”
岁禾无语,“你说话都大舌头了。”
陆时和轻哼了一声,很倔强地反驳:“才没有!”
车厢里光线昏暗,岁禾看他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睛却有那么的明亮。
她叹了口气。“那你自己能下车吗?”
“能!”
岁禾点头。“下来吧。”
“我不下!”
“外面特别冷,先回家睡觉。”
“我就是不下车。”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岁禾看他很难得露出这样的一面,眸底划过一抹无奈的笑意。“那你在这里吧,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陆时和也不说话,一点动静都没有。
岁禾走了好几步远,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她终究是不放心,又走了回来。
陆时和坐在车里,一点都不动,就是眼睛直勾勾的好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似的。
岁禾不管那么多了,弯腰进车里,抱着他宽阔的胸膛,“下车,乖!”
或许是岁禾的语气很温柔,牵动了陆时和的心弦。
他竟然乖乖地下车了。
岁禾送他上楼,费了太大的劲,终于把他给送到了床上,给他脱掉了外套,给盖上了被子。
陆时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岁禾气喘吁吁地坐在床尾,看着他,嘟哝道:“明明不胖,却那么重,可累死我了。”
“水!”陆时和忽然发出了一道声音。
岁禾吓一跳,喝了酒的人容易渴,她给他盖上被子,转身下楼去拿水。
不一会儿,她端了一杯温水上来。
陆时和躺在床上,岁禾没办法,把人给托起来头,扶着喂水。
好不容易喂了半杯水,刚把人放下,他又在扯领带。
“别动,我帮你解。”岁禾心里叹息,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不只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也欠他了。
欠了一屁股债,短时间都还不起。
岁禾把他的头放在了枕头上,弯着腰给她解开领带,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明显的他呼吸顺畅了很多,最好看着衬衣的领子太笔挺,这样睡觉不舒服,又去给他找了无领的家居服。
只是,给一个成年男人脱衣服,还是很费劲的。
岁禾看他闭着眼睛,眉心紧蹙,忍着内心的娇羞,给他脱上衣。
解开扣子的时候,手指碰到了男人光滑的胸膛。
岁禾就像是触电一般,脸通红。
他的胸肌和腹肌壁垒清晰,完全没有一丝赘肉,好看的不得了。
把衬衣从西装裤里拽出来,陆时和忽然睁开眼睛。
岁禾被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盯着,瞬间就懵了。
她的脸爆红,一直烧到了耳根。
陆时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温柔旖旎地叫了她的名字。
“岁岁?”
浓浓的酒气落在了岁禾的鼻翼间,她应了一声:“四哥,是我。”
下一秒,男人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沙哑而又磁性,“我一定是在做梦。”
岁禾眨巴下眼眸。
他这副样子应该是喝多了吧?
在做梦?
好吧,她立刻道:“对,你就是在做梦。”
男人听到这话,就好像是忽然打开了某个开关似的,一个翻身将岁禾压在了身下。
“呃!”岁禾被吓一跳,男人的唇就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特别的凶猛。
而且,他一边亲着岁禾,一边托住了岁禾的臀,往自己身上送。
岁禾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一张小脸,瞬间更红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