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完全不能看了呢....
子否一脸困倦木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连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某人穿上的。
看着那满身根本遮都遮不住的红痕,子否一脸木然的拿起牙刷开始慢吞吞的刷牙。
....胳膊好酸...
“嗯?”
子否眸光闪动垂眸看着突然环在自己腰上的双臂,身形顿了顿,尔后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一脸餍足愉悦的裴钰。
“怎么不多睡会?”
子否面无表情的瞅了瞅镜中埋在自己颈窝一脸神清气爽的裴钰,在瞅了瞅镜子里那宛如被抓去黑矿挖煤一脸被吸了精气面色憔悴黑眼圈极重的自己。
突然感觉牙有点痒呢。
子否弯眸,快速的吐掉口中的牙膏沫漱了漱口,然后便一脸笑意的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腰上昨晚怎么也不肯放过自己的胳膊。
镜中女孩眉眼弯弯,皮笑肉不笑的慢慢开口。
“混蛋。”
“骗子。”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痛楚和耳边小姑娘控诉的声音,裴钰登时弯眸勾唇轻笑出声,声音愉悦缱绻。
“否否这说的可就不对了。”
“不是宝宝向我讨要补偿的吗?”
“我可是完全按照宝宝的要求做的啊。”
“宝宝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干嘛又叫这个,子否抿唇,指尖瑟缩,到底是谁教坏(教聪明)了她的大宝贝。
“我哪有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老是说最后一次!”
“结果你哪次唔!”
子否气恼的扭过头,可谁知刚一侧过头就被裴钰抚上后脑亲了上来。
裴钰动作格外温柔,带着一丝微弱的安抚。
子否慢吞吞的眨了下眼刚想回应裴钰,突然想起什么,面色一肃。
回应什么回应!她不是在谴责某人吗!
想着子否便抬起手就打算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可刚一动作裴钰就知道了怀中人的所想,松开握在掌心的细腰,指尖抬起精准的握住小姑娘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两只同样漂亮修长的双手便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
裴钰微微撤离空出一丝缝隙,语气低缓柔和带着极为明显的讨好,“不生气了好不好宝宝。”
子否耳尖微动,神色镇定,“不...”
裴钰凑上前再度贴上小姑娘柔软的唇瓣,轻轻浅浅眷恋的蹭着,“我保证下次一定听宝宝的话好不好。”
子否神色波动一瞬,“才不...”
裴钰张唇轻轻的吮吻,语气黏腻乖软,“下一次,全听宝宝的好不好?宝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姑娘琥珀色的眸子猛的亮起,指尖不自觉的微微用力握紧裴钰的手,“真的?”
“真的,任凭宝宝差遣。”
女孩抬起头软乎乎的回应了下裴钰,“你说的,不骗人?”
“骗人是小狗。”
裴钰弯眸轻笑,上前浅浅的咬、弄女孩柔软甜美的朱唇,“我说的,不骗人。”
“骗宝宝的话,我就是小狗。”
子否微微后退,满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神色温柔一脸纵容的裴钰,哇,好好看啊。
道行浅的小狐狸哪是活了上万年的腹黑老古董的对手,老古董稍稍使了下美人计,小狐狸当即就被勾的迷迷糊糊的凑上前乖乖的送上自己。
更不要说先前还签订了那么诱人的服务行驶条约,小狐狸哪还记得方才的谴责。
软乎乎的凑上前贴上裴钰的唇角,乖乖的。
“那,再亲一会。”
“遵命,宝宝。”
裴钰顺从的抚上女孩的腰肢,指尖落在小姑娘的后颈慢慢摩挲,看着怀中闭着眼乖乖回应着他的子否,裴钰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得逞。
他的小姑娘,果真吃这一套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反正结束的时候子否整个唇都是麻肿麻肿的,脖子上还再度多了几个一模一样艳丽的花纹。
迷迷糊糊中子否大脑里唯一的想法就只有一个。
活了数万年的老古董招惹不得,她怎么就那么馋这么经不住诱惑...
不过嘛,算了,体谅体谅她们家的小气鬼好了。
....
“啊,好累啊。”
子否瘫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的洗碗声,面色困顿的捞过抱枕抱在怀里。
[确认神魂:裴钰]
子否神色一顿,略显茫然的眨了下眼。
‘糯糯,神魂确定怎么现在才出现?’
按理说昨天知道裴钰的真实身份应该就可以了。
主神空间的糯糯突然对了对手指,有些害羞的低低开口。
‘那,那个,是因为姐姐昨晚和主神亲密互动的时候,我就被关进小黑屋了,所以,神魂确定也,也就没,没出现了...’
越说糯糯的脸就越红,虽然每次姐姐和主神的亲密时刻自己都会被自动关进小黑屋,可这么说出来,它,它还是很害羞?(? ???w??? ?)?。
没想到缘由居然是这个,子否顿时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怎么有一种在带坏小朋友的歧视感。
不过,‘小黑屋是什么?’子否有些好奇,是她理解的那种小黑屋吗?
‘啊?’糯糯摇了摇尾巴,‘就是主神空间啊,不过一旦变为小黑屋模式,主神空间就会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感官,封闭通往外界的通道,因此我们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什么的。’
‘这样啊。’
子否随意的应着,‘裴钰的个人资料可以查看了吗?’
‘可以的,我现在就传送给姐姐。’
子否蹭了蹭怀里的抱枕,闭上眼开始接收资料。
本以为就她家大宝贝这次的身份,怎么资料全部接收也得要一会,没想到就一秒就完事了。
子否睁开眼,罕见的有些沉默。
接收到的那三行字似乎还在自己面前飘着。
裴钰,天地出生时诞生的最小的神只,万年前天地浩劫涌现,神界诸神燃尽自身神力神血渡天地恢复生机,仅剩最小的神只裴钰侥幸活了下来,至此便掌控与维护数万年天地间万物的生机。
就,完了?
子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态,只是安静的垂下眼,默不作声。
子否抿了抿唇,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眉眼,指尖不受控的缩起。
有些...心疼。
不,是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