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也没心情再跟刘海中聊天了,自行车上这么多东西,看的眼馋,眼珠子都要从眼镜片后面掉出来了。
也没出声提醒一下刘海中,摆着笑脸就朝秦淮茹走了过去。
笑容和蔼的扶了一把眼睛,热情洋溢的说道:“秦淮茹,您怎么今儿就回来了,没有在娘家过完年再回来呀!”
“哎哟,这车上还推了那么多东西,该可沉了吧!来~三大爷帮你扶着点儿。”
秦淮茹看着阎埠贵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珠,总是想往那些袋子里瞅,赶忙开口叫住了想要直接上手摸索的阎埠贵。
“三大爷,这点活儿不用麻烦您了,我这就到家门口了,乱七八糟的行李有些多,可别再伤着您的腰了,我来就行。”
没能上去手的阎埠贵,悻悻地把手又揣了回去,有些僵直的嘴角,还能看出来不甘心的情绪。
刘海中只是站在一旁,对于阎埠贵在秦淮茹这里碰壁,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着痕迹的鄙视了一番悻悻而归的阎埠贵,心里暗道:“这个老阎,真是碰到谁都要凑上去沾点光。”
“人家要是不乐意给你面子,连味儿都闻不到吧!真是丢人,一点长辈的脸面都没有,我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心里悄悄的置腹着一旁的阎埠贵,为了凸现出自己比阎埠贵高尚一些形象。
只是抬手帮秦淮茹推了下门,自行车上的东西连看都没看一眼。
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秦淮茹也没有先卸东西,只是把自行车给推进了屋里。
旁边的跨门关着,秦淮茹也不知道郝仁在不在家。
刚刚路过门口的时候,从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屋里没有亮灯,院子里没有光亮,也看不到车有没有在家。
她这次回来,自行车上挂的东西可没有粮食。除了秦家村的村民自家风干的腊肉,就是一些山里的干货。
前院里往来的人比较多,为了防止东西弄丢,索性就没动,准备等着郝仁回来再把东西搬回家里去。
看着秦淮茹屋里的装饰和家具摆设,阎埠贵又狠狠的往肚子里灌了两大瓶醋,酸的大牙都感觉有些松动了。
秦淮茹本来就住的不多,屋里的桌椅墙壁都还很新,柜子茶桌一应俱全,地上铺着平整的石板,打扫的很干净。
在门口客套着说了几句话,秦淮茹的屋里又冰又凉,连口水都没有。
旁边还有个刘海中在,就算没能如意的占到好处,阎埠贵也不敢多说了。
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后座上绑着的大大小小布袋,十分心酸的走了。
站到外面,刘海中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跟阎埠贵商量呢。
看了看院子里的人,表情有些严肃的把阎埠贵给拉到了墙边,将家里丢了两斤多猪肉的事情说了一下。
过年的气氛正热闹着呢,大院里却出了这摊子事,听着刘海中的纠结,阎埠贵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他对刘海中也是了解的,估摸着今儿主动过来说话,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影响不太好,便想把他给拉上。
不过,阎埠贵也不想失去这个跟刘海中缓和关系地机会,而且还是刘海中主动放下面子找上他的。
再者说,关系缓和之后,后面还能再继续在刘家身上占便宜。
商讨一番之后,还是以分出来半斤猪肉的价格答应了下来。
谈好之后,刘海中便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准备让二大妈这就去做饭,吃饱了也方便开全院大会。
……
何雨柱踩着巷子里昏暗隐约的灯光,大步流星的走了回来,手里拎着个纸包。
原本何雨柱都已经跟何雨水商量好了,今天俩人准备一起去公园玩的。
不过中午刚吃完饭,就被何雨柱的师傅派人来给喊走了。
今儿丰泽园里比较忙,后面的一位二厨在翻锅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去了医院。
后厨里面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周转不开人手。
就连洗盘子的临时工,都被拉过去去外面端菜了,没办法,就只能把何雨柱给喊了过去帮忙。
一直跟着师父在丰泽园做学徒,也算的上是师出有道,还是待自己如同亲人的师父派人过来叫的。
何雨柱也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把何雨水安置在家里待着,自己过去帮忙了。
好不容易忙完回来,后厨里却连剩菜都没落着。
不过因为今天生意不错,不仅给后厨的人每人弄了几两卤肉,还发了个厚红包。
这不,在那儿连喝口水都没顾上,换下衣服就回来了。
走进院门,突然看到秦淮茹的房子亮着灯,房门没有关严实。
担心有外面的人进到大院里偷摸干坏事,便赶忙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
秦淮茹刚生好炉子没一会儿,坐在椅子上揉按着腿肚,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便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这么晚了,谁呀?”
听到里面的声音,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背过手去,把手里的砖头丢到了墙根下面,在身上拍了两下。
何雨柱知道郝仁都是从那边的门进出,很少过来这边。
秦淮茹的房子这几天又空着,他自然要用心看护着一些,
“淮茹姐,是我,柱子,是您从乡下回来了吗?”
“柱子呀,先进来吧,我刚才才到家,你这是出去了?”
“嗯,刚去跟师父帮了个忙回来。”
看着有些局促的何雨柱推门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笑着说道:“怎么没见雨水跟着你呀?这妮子不是吵着让你带她去外面玩的吗?”
何雨柱有些憨厚的揉了一下头发,目光愧疚的说道:“我是从我师父那里回来的,今儿那边的师兄出了事,就叫我过去顶了一天,雨水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这样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秦淮茹回来开门的时候,郝仁就察觉到了,估计是因为自己在卧室里躺着,没有开灯,秦淮茹误以为家里没人。
晚饭已经到张罗的时间了,便想着过来喊一下秦淮茹,一个人吃饭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可不是懒得动手。
推门进来,听着何雨柱在说着丰泽园的事情,便开口说道:“你让雨水一个人在家里,她中午饭吃了吗?”
“郝哥!”
何雨柱见到郝仁过来了,赶忙打了个招呼,让开身位,跟着一块儿走到了屋里,搬了个板凳坐下。
“我是下午过去的,要不然就直接把她也带过去了。”
坐着又聊了一会儿,看着一旁的自行车还没有卸车,何雨柱便猜到了郝仁和秦淮茹应该还没有吃饭。
说着还要回去看看何雨水,抬脚就要走。
秦淮茹赶忙出声把何雨柱喊住,从郝仁边上的座位上站起来,来到自行车的后座坐边上,拿着剪刀拆了个布兜下来。
里面是一大块儿野猪的后腿肉,看起来野猪的年龄不怎么大,上面还挂着干涸了的血迹,眼瞅着差不多有十来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