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洒落在古老的街道上,微风轻拂着街边的垂柳。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里,王飞迎来了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他的任命终于到了。
既没有那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圣旨,也没有敲锣打鼓、前呼后拥的热闹排场,更没有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繁文缛节。有的只是一匹疾驰而来的快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还有一名身着官府制服的衙差,神色严肃而庄重;以及那张被递过来的、薄如蝉翼的任命书。
然而,面对如此简单朴素的场景,王飞却丝毫不敢怠慢。他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仿佛它重若千钧。因为他深知,这张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十多年来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和无数个日夜的心血汗水。
回想起曾经那段漫长的求学岁月,寒夜里孤灯下埋头苦读的身影历历在目;为了备考,他常常彻夜不眠,熬得双眼通红;为了在官场上生存而卑恭屈漆,为了讨好知府而付出的两千八百两银子,为了表忠心而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所有这些过往的经历,在此时此刻于王飞心中一一闪过。但他觉得,无论曾经遭受过多少苦难挫折,只要能换来眼前这张任命书,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从今天起,他将正式成为大梁国堂堂正正的官员!从此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生死;他将跻身士大夫阶层,享受特权待遇;成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受人敬仰羡慕!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维系在这张纸上!
王飞当机立断地发出指令,将县衙中的一众人员紧急召回。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便整齐划一地站在了大堂之中。
主簿面色严肃地走上前来,当着众人的面高声朗读起那份任命书。随着主簿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之上,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王飞身上。当主簿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大堂陷入一片短暂的沉寂,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至此,王飞这位新任县令的地位算是彻底稳固下来。
紧接着,王飞毫不耽搁,立刻展开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免安排。他环视着堂下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官决定,原主簿升任为本县的县丞,望你能一如既往地恪尽职守、为民谋福!”话音刚落,原主簿激动得满脸通红,赶忙跪地谢恩。
接着,王飞又看向一旁的张希安,朗声道:“张希安听令,即日起,由你担任本县的捕头一职,务必维护好一方安宁!”张希安闻言,兴奋不已,连忙抱拳领命。就这样,王飞原先手下的那一帮子人多多少少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拔,就连平日里不起眼的狗倪,此刻也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带班捕快。
然而,对于其他一些人,特别是那两位副捕头来说,情况可就没那么乐观了。王飞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宣布道:“你们二人即刻调离本县,另有任用!”此语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人群之中,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那些原本对王飞心存不满、心有不甘之人,此刻全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瞬间哑然无声,再也不敢轻易吱声半句。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主动把这三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啊!后面的安排大抵都是这般,原本依靠前任县令的人基本上都被排挤出去了,结局最好的当属那管户籍的鲁先生,他原本是县令一边的。但他平日待人接物面面俱到,轻易也不得罪人,故而即便是王飞也找不出茬来,再加上他在衙门也做了十余年,这次顺势升了主簿。也算是功德圆满。然而,对于捕快班子的具体安排情况,竟然真如老木头所言那般无二。其中的两位副捕头,其中之一乃是王飞原先的心腹之人,名为王开。这位王开在清源县衙门担任捕快一职已然长达十七年之久。他平日里为人低调,从不轻易引起他人关注,做起事来更是谨遵规矩、按部就班。虽说在工作表现方面算不上出彩,但也着实难以从中挑出任何差错之处。
而另一位副捕头,则是那位素来与王飞关系不和的范融。此人性情颇为阴郁,惯于以冷言冷语嘲讽他人,且常常人前一套、人后又是另一套,实在令人心生厌恶。尽管如此,论及资历,他倒也足够深厚。毕竟,他从事捕快这一职业已有整整十个年头,可以说是清源县内资历最为老道的人物了。
经过这样一番安排之后,自然是有人欣喜若狂,亦有人忧愁满面。不过呢,对于这一切,张希安倒是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毕竟,所谓的“站队”,在他看来,实则与赌博相差无几。一旦押对宝、站准队,便能赢得盆满钵满;可若是不幸选错方向、下错注,那便只能愿赌认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步走错,株连九族,说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