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架架的大书拒真真地犯愁,这时那本家的子弟叫白德海的进来,拎着三双草鞋,“大少爷,这是我们哥仨孝敬你的,”都是自家人自己也无需与他客气,只说了声“谢谢有劳啦!”接过一看,全是呢子料的,墨褐色的。低头换上,一踩软乎乎的,抬头一看,早没个人影!把自己那双臭破鞋一丢,换上新的,走几步真舒服!正在这时,只见那排风大丫头拎着一双草鞋进来,这排风大丫头,自己可太熟悉,姓庄,三十出头的样子,带着一个五六岁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少言寡语的,自己去找他玩,他都害羞,一头扎在他妈怀里,跟着队伍行军不哭不闹的,那次无粮可吃,要不是老头怀里那块玉米饼子,他早就不在人世!庄婶的丈夫是老爸手下一个队长,好几年前就在战斗中牺性,她就在驻地给战士们洗衣服,伺候伤病员什么的,她最能溜须拍马,炊事员老头的活都叫她抢个精光,老头一进厨房就让她吼赶了出来,老头从此成为无业游民!把厨房给霸占了成了她的私人领地,所以大家都叫她排风大丫头!
庄婶未言先笑,“大少爷这是俺孝敬你的!“把一双草鞋递到自己手中,“婶子可不能这样笑话我!“,自己一边说一边接过草鞋,低头一看,“嗬!”这手功真地没个说,是用棕绳缠着花绸子布做的,好看的很,踩在脚下那真是罪过,庄婶刚走到门口,迎面碰见王哥拎着一双草鞋进来,庄婶笑着说“来拍马来啦?”王哥一脸正经,“哦!只许你老人家来溜须?就不准小的来拍马”王哥走到书桌前,把一双草鞋放在桌上,“大少爷三当家的,这是俺孝敬您的!”自己一伸细脖看着,这双鞋是用一根牛皮绳绕着黑帆布做的,够结实耐用的,自己是双眼一闭,说了声“爱卿平身。”那王哥几步一下窜到椅子背后,把自己的头按在桌面上,露着大脖梗,用手去掐大脖筋“还平身呢,叫你榆木疙瘩,叫你啥也不是!”边说边掐自己的大脖筋,“撒手!疼!救命呀!本少爷服了还不中?救命呀!要出人命啦!”′还好关键时刻真有来救命的,那仨贤弟一下冲进书房,一看是哥俩在这掐架,于是站在一旁,背着手,抱着膀,看着热闹!王哥一看掐不成架,不甘心地走啦,路过这三个保镖时,看了一眼“哼”了一声!
自己按着细脖梗,晃着脖子,只叫疼,这要走啦,得先准备东西,拿起那个帆布挎包,看看里面己有一本《康熙字典》和一把笔,一大叠子本下,一扫桌面最值得这人墨客宠爱的是那方砚台,自己的那位老先生就有一台巴的簸箕型的砚台,曾经有位从省城专来赏玩的箸名文人,那是爱不释手,说是老先生不管出个什么价他都买下,老先生说啥都不出手,那自己手中这方比老先生可大地太多,油黑的石质,通体还有一颗一颗金色小星星,一看就招人喜爱,可捧在手又感到太沉,放进挎包一背,真的太沉,只好拿出来放回原位。
那桌上笔架上一大排大大小小吊着的毛笔,唉,没用!这三位贤弟围着书桌一个趴在桌上,一个双手柱着桌子,另一个弯着腰都在看这个小秀才这里干什么?有一个拿着桌上放的一个东西,问“大少爷这是个什么?”自己就着他手中一瞧,一方玉石制的狮型镇纸,“压纸用的,怕纸怕风吹走!”这仨四下看看,“这屋还有这大的风?”“是读书人的穷讲究!”另一个一指桌边放的一个长条型的制的尺子,“大少爷这是个啥物?”自己一看“镇尺,压书用的!”另一个又指着一个什么,又问,“这是干啥的?”自己都已不耐烦,看着眼前这三位丘八,心想他们咋这么爱看这些东西,“各位贤弟,你们投到我们山寨,就是专门来问为什么吗?”
这三位贤弟压根就没看大少爷本人的脸色,也听不出这话里话外之意,还是围着自己七嘴八舌说着“大少爷你喜欢什么只管拿,俺仨帮你扛帮你背!”让自己说什么好呢,一看这书桌下的几个抽屉还没看,拉开一个一翻,里面有个锦布方盒,拿出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金灿灿的盒子,几个贤弟凑过来看打开一看鲜红鲜艳艳的,那贤弟都不认识,问这是什么?“是印泥!“这可是宝贝,听人说一钱印泥一两金,这不重可以带着!又拉开一个,里面有几个长形的墨,一指多长两指多宽,一共四方,一面刻着几个字,一向是浮雕的梅兰菊竹四君子,都烫的金,古人有云,一碇墨一砣金之说,这可是个宝,不可放过,又拉开一个一看一打打本子和铅笔,这才有用,可这么多,可咋带,一想抬头看着三位贤弟,“三位大哥,可认识字,?”三位大哥一看这大少改了称呼,也是一愣,半响才说,“学了几个字,一打仗全忘啦,“!
自己把那一大叠本子和笔拿出来,分装在三个大号信封,“三位大哥收好,以后会用地着,”三位大哥拿着信封转头装进墙边的一个大大白色的挎包,一瞧鼓鼓的,装了不少的东西,自己顿时起了好奇心,这上过战场的都装些什么?于是一指那包,“能让我看看都装了什么?”那本家兄弟拿了一个包,放在自己面前,“给大少爷您准备的!”“哦!”自己打开看看,拿出一个搪瓷大碗!又掏出一个铜制勺子,还有两条黄色的毛巾,一块纸包的肥皂,还有一个牛皮刀鞘的匕首!还有一大包不知他仨从哪倒腾来的纱布,绷带,一大瓶酒精,还有一盒云南白药。这三位大哥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那大挎包白色羊皮做的,就这个包,最后救了整个队伍!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翻了一下,看见一个红色的小盒,打开一看,是一个金灿灿的怀表,这自己可认识,以前有个领导就有一块,还给自己玩过,可不是这个色的,自己要它也无用,对!给老头,拿着怀表登上了望楼,“老爹!给你一个好玩意!”那老头一看不认识,瞪着老眼问,“有啥子用?”“怀表!看时间的,打仗可用上!”老头摇摇头,“又不是手榴弹?”老头用烟锅指了一下王哥。自己明白,把怀表递给王哥“王哥孝敬你的!”王哥可识货,“算你小子孝顺!”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天空传来一阵阵从远至近轰轰的雷声,这大白天的还打雷,几个人探头向外看,只见天上有一个东西长着翅膀全身闪着光,边飞边吼叫着,从东边向西飞过,谁也不认识,是只大鸟?这大鸟叫地也太吓人!那三个贤弟一下冲上了望楼,探着头向天空张望,又有一个,三个人同时喊道“飞机!是飞机!”“是飞机?”“作什么得?”三个贤弟说这是飞机可它娘的厉害,可扔炸弹又可射机枪,不是和主力作战,白匪军是不会派它来,看来在西边主力正和白匪军作战!“哦!西边?”老头把烟锅往脚上一磕,“回去准备明一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