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古宅中。
密室内,藤原佑太和几个心腹正在看着慷本酒店的监控录像。
张培安三人在院子里的打斗场景,完完全全地被监控捕捉到了。
本来这场两社团互殴就是藤原佑太设的局,想让张培安等人在帮派的冲突下,无声无息的死去。
没想到,出动了百十多号人也没能解决掉张培安等人,而从监控中看此人很可能是一位神仆。那么他是单纯来送女婴的,还是佑树找来的帮手?
在这个紧要关口,突然出现了变数,让藤原佑太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靠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指,想着该如何解决掉这个麻烦。
这时,一个心腹小声地说道:
“大人,据探查,他们可能进山了。”
藤原佑太冷哼了一声,道:
“九州多山,他们倒也聪明。”
“是啊!这就有些麻烦了,那大人要不要派忍者小队去。”心腹继续说道:
“华夏古语有云,兔子搏鹰,当用全力。让藤虎带着忍者小队去吧。”
听闻此言,心腹就是一愣,有些踌躇地道:“就怕藤虎大人不愿意。”
藤原佑太又冷哼了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左右摇摆,既然他这么喜欢讨价还价,就给他加点筹码。”
“嗨依。”
……
梁慧听见两人文绉绉的对话,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特别还是自家师兄在吹捧张培安的情况下。只是,那人是自己最敬爱的师兄,心下只能忍了。
不过,这股郁气难消,于是又瞪了张培安两眼,并且心中叨咕了几遍“一炷香战神”。
山崎夜晚的温度不高,山里更是还要低些。三人穿着虽然不薄,但在不能生火的情况下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三人寻着山上有亮光的地方行走,只是还没到达地方,前方的灯光就熄灭了。
张培安暗骂了一声,透过树梢看天上的圆月,判断时间已近午夜。
夜晚走在漆黑的山路,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但脚下要加着小心,身上的衣物还容易划破。
张培安有心说上几句笑话,来缓解艰难的路途,但每每都被梁慧怼了回来。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沉默的气氛中,天光渐渐地发亮。三人也来到了一处宅院
宅院的规模不大,但可以看出主人精心打理过。屋顶上整齐的太阳能板,耸立的风向指示的桅杆,此外,平整待种的菜地都显示出主人对自给自足的追求和对大自然的尊重。
烟囱此时飘起的渺渺炊烟,更显示出主人是个自律的人。
几人上前敲门,出来迎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张培安谎称是游客,在山里迷了路。只是语言不通,他着实比划了半天。好在几人的打扮以及带着个婴儿,老人估计三人不是坏人才把三人让进了屋子。
随后,老人就给几人准备吃食去了。
三人吃了饭又给女婴喂了些奶粉,又带了些吃食千恩万谢地走了。只不过他们走的方向不是老人指引的方向,而是朝着大山的更深处走去。
在老人的家里张培安就给邓家豪打过电话,但以邓家豪在樱花国的能力还达不到窥见事件全貌的能力。
不过在谈话中却给了张培安一些启示。
既然现在想回是回不去了,藤原莉香也联系不上,何不如直捣黄龙呢!如果能救出藤原莉香,几人也就能回国了。
他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和霍无伤以及梁慧说了,起初二人都是瞠目结舌,但细想下来,貌似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现在藤原家由于传承人的问题,内部一定是比较混乱的,没准儿就能让几人浑水摸鱼。
而要到达藤原家的祖宅就要翻过这座山,然后坐船过内海,就能到达肥厚市,再往东就是藤原家的祖宅所在地。
樱花国是个多山多丘陵的国度,不过好在总体来说,山的高度并不是很高,所以三人虽然费了一些力气,但还是来到了山顶。
山顶云雾缭绕,景色秀丽,远眺朝阳,一轮红日犹如壮丽的诗篇,使人心潮澎湃。
三人在山顶驻足了一会儿,无暇感叹这些美景,辨别了一下方向,寻了条路就朝山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张培安就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一路走来,山里的鸟鸣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但到了这里,仿佛来到了一片死地。
他伸手拦住了身后的两人。然后开启了感知能力,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探去,果然不远处的山坡上隐藏着六个人。
不过,就这么几个人想拿下他们,会不会托大了些?上次可是出动了上百人的。回想刚刚经过的岔路口,那边会不会也有人呢?
张培安回到原处对着师兄妹二人道:
“前边埋伏着6个人。”
在张培安拦住两人的时候,两人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前边有人埋伏,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你们俩在这里等我,我去另一条路看看。”
说完张培安健步如飞地去了。
到了另一条路,果然这边有7个人,张培安略一思索就退回到了霍无伤和梁慧的身边。
“那边有7个人,怎么办?”
霍无伤略一沉吟道:
”敌人的策略显然是分人把手下山的路,在确认了咱们走哪条路后,再集中力量对付咱们。“
张培安和梁慧分别点了点头,认可了霍无伤的说法。
霍无伤又继续道:
“你打算怎么办?”
张培安咧嘴一笑,
“先弄死这6人再说。”
霍无伤和梁慧对望了一眼,两人虽然都是练武之人,但是实战的机会并不多,更别提杀人了。但是眼下的形势,对方显然是要己方的命来的,不下狠手也不行。
张培安把女婴从背上解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绑在了一棵树的树杈上。随后对两人道: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枪,一会儿我先上,你们找机会动手,切记保命要紧,我会尽力把你俩平安带回去的。”
说完,张培安向前走了两步,驻足,低声道:
“一会儿别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