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时间已近晌午。
气温也上升到了一个比较怡人的程度,如果再配上山林间的虫鸣鸟叫,一派自然和谐的场景就会如诗画般的动人。
只是如今呈现在眼前的却是,满地的尸体,以及血与泥土混合的味道。
一场大战过后,三人却有着不同的反应,霍无伤虽然心有余悸,但也有些适应了这种场面。梁慧或者是因为中毒又或者不太适应这种血腥,身体出现了发热的状况。
而张培安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适,并且他还傲娇地想到,老子高中时就杀过人。现在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还不会干。
基于梁慧的情况,张培安和霍无伤商量的结果是,赶紧下山找个诊所给梁慧看看。
但在走之前,霍无伤望着满地的尸体道:
“这些尸体怎么办?”
张培安略一思索道:
“领头的已经跑了,再隐藏尸体,没有意义了。况且他们的人应该会来收尸的。”
霍无伤点了点头,又说道:
“你说这些忍者的身上会不会有解药?”
张培安觉得希望不大,但能理解霍无伤的心情,于是说道:
“那找找看吧。”
两人就开始翻找了起来,一些樱花币以及值钱的东西,被张培安直接塞进了包里。最后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被汇聚到了一起。看着这些药瓶,霍无伤皱起了眉头。
即使这里面有解药,以忍者们的尿性,他也不敢胡乱的给梁慧吃。
为什么没留活口,实际上也是这个原因,主要是这个国家的人疯起来,神见了都挠头。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张培安还有杀手锏,他用小刀割破了手腕,滴了小半碗鲜血给梁慧灌了下去。起初梁慧是抗拒的,但听说能解毒还是勉强喝了下去。同时对张培安的观感也好了许多。
从山上下来,张培安拿出了地图,左边是个镇子,右边是座小渔村。
如果说慷本酒店那次勉强算是误会,那么山上的战斗就是实打实的想置几人于死地。那么在镇子上埋伏几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毕竟他们知道梁慧急需治疗。
所以几人就向着小渔村的方向去了。
小渔村的名字叫做大湾村,顾名思义是海湾里形成的自然村落。
三人在途中搭乘了一辆顺风货车,不久就来到了村子。在司机的指引下来到一条街上。虽然语言不通,但樱花国的文字大量借鉴了华夏词语,所以牌匾上的繁体字还是看得懂的。
诊所的门面是一扇玻璃门,上面贴着诊所的名称和标志。门口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医生的姓名和专业领域。
三人进入诊所后,首先看到的是接待台。接待台上摆放着一些宣传册和表格,供患者填写个人信息和病情描述。
向诊所的内部看去,内部的空间很宽敞,一些在华夏国医院才能见到的设备,都出现在了小诊所内。这让几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刚打量完屋子,一个身材矮小有些胖乎乎的护士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张培安指了指梁慧,又连说带比画了一番。看张培安的动作有些滑稽,女孩一笑,朝张培安鞠了一躬,嘴里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正在几人诧异的时候,又过来一个同样娇小但长相甜美的护士。
“你们好,我叫宫代信子。”
虽然语气有些生硬,却是华夏的普通话。三人就是一喜。
宫代信子微微伏低了身子,看向梁慧道:
“这位小姐,看样子身体有些不适?”
“对,我的同伴有些发烧,她被蛇咬了。”张培安随口胡诌道:
“蛇?”
蛇不是还在冬眠吗?宫代信子诧异的想着。
带着疑惑,宫代信子找来了医生。
樱花国的诊所和华夏国的诊所有很大的区别,这里的人们如果生病,第一时间不是选择去大医院,而是首先选择诊所。因为这些诊所对一些小病诊治的更专业,还没有额外的费用,并且距离住处也更近一些。所以小诊所的医生相比于国内,经验上会更丰富一些。
然而,再给梁慧检查一番后。医生却皱起了眉头,患者不像是普通的感冒,但要说中了蛇毒又不像,因为一般的蛇毒发作都会很快,但要说是其他毒物,他还又没有检测设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患者的病情发展缓慢。至少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还是尽快去山崎或者肥厚吧,那里有更好的设备和更好的医生。”这是医生检查后给出的建议。
听到了这个建议,张培安叹了口气,
“我们去肥厚。”
医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最后一班渡轮应该已经没有了,你们只能等明早了。”
张培安和霍无伤对望了一眼,神色上露出了担忧。
这时,一旁的宫代信子说道:
“我家有渔船,可以送你们过去。”
两人听后都是一喜。担忧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草草吃了一口晚饭,宫代信子带着几人来到了码头。
大湾村的码头并不属于深水码头,所以这里停靠着大大小小的渔船。据宫代信子说,这处内海叫有名海,风浪不大,距离对岸也不远,如果渔船正常行驶的话也就两个小时就能到达。
宫代信子带着几人七拐八拐的在船间绕行着,有时甚至还需要在两艘船间跳过。好在霍无伤背着梁慧,张培安背着女婴,在霍无伤宽厚的背膀上,梁慧竟然睡着了。
见此情景,宫代信子忍不住问道:
“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怎么会带着这么小的婴儿出行的?”
张培安用编好的说辞答道:
“我是孩子的舅舅,他们是夫妻。听说这里的樱花很美,就来了,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哈!”
一番所答非所问的说辞,把宫代信子弄的有些疑惑,但也不再发问。
也让张培安暗地里松了口气,心说:还是樱花国的娘们好骗!不然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
不久后,宫代信子带着几人来到了一艘渔船前站定。
这艘内海渔船长约15米,宽约5米,是木质结构,外观呈深棕色,经过多年的使用和风吹日晒,表面略显斑驳。
船上装备有一台老式的柴油发动机,当它发动起来的一刻,才显得声音有些嘈杂。而这些嘈杂的声音,也隔断了几人和宫代信子挥手告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