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了市中心,距离双河县还有40多公里的路程。
张培安突然示意司机停车,并带着小清水一同下了车。谢初晨虽感诧异,却也迅速结清车费,紧随其后。
见张培安脸色微沉,谢初晨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
张培安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冒失,尴尬地笑了笑:
“好久没见蒲中玉了,挺想他的。要不明天咱们再回去吧。”
谢初晨略作思索,然后点了点头。
张培安通知完蒲中玉后,谢初晨凑过来小声地问道: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和司机师傅说话,你吃醋了?”
张培安心里虽然哭笑不得,但此时也只能点了点头。
“小气鬼。”
谢初晨娇嗔一句,然后满心欢喜地拉着小清水去买冰激凌了。
晚上,蒲中玉在满汉楼找了个安静的包间。
知道今天有话要谈,所以也没有叫上薛庆义和庞博。
并且张培安这么快从淮海赶回了老家,也足以说明李安健在他心中的分量。
不久,张培安、谢初晨带着小清水如约而至。
几人寒暄了片刻,就开始喝酒吃饭。
见气氛差不多了,张培安适时向蒲中玉问道:
“同学们最近还好吧。”问完,就一个劲的使眼色。
蒲中玉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张培安的意思。
“要说别人还好,就是李安健最近似乎有些麻烦。”
张培安夹了口菜,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李安健怎么了?”
蒲中玉叹了口气道:
“她帮人打官司,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张培安诧异了地“哦?”了一声。
这时,谢初晨插嘴道:
“李安健,这名字听着好耳熟啊。”
张培安拿起酒瓶给谢初晨斟满,笑道:
“你耳熟就对了,给你干弟弟捂伤口的卫生巾,就是她给的。”
谢初晨恍然大悟:
“她呀,那时候在自习室总能看见她。学习很刻苦,成绩也不错,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有点可惜了。”
说罢,她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他父母好像是环卫工人吧。现在鸿安区满大街的垃圾杂物,不会……”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蒲中玉。
蒲中玉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她现在失踪了,报案了吗?”谢初晨追问。
“我听说她家里人报了案,但警方却没有立案。”蒲中玉回答。
“为什么?”谢初晨不解。
“她给家里人发信息,说出去游玩散心,然后每隔几天就会给家里人发几张她在山里游玩的照片,但他家里人怎么联系她,她就是不回。”蒲中玉解释道。
“她是不是被挟持了?”张培安皱着眉问道:
“看照片里的自拍照又不像,所以警方才没有立案。”
谢初晨低着头,想着其中的原因。
张培安却在桌子下面踢了蒲中玉两脚,然后又努了努嘴。
片刻后,蒲中玉调整好情绪道:
“培安,我知道你现在在特殊部门,本事也大,我请求你帮一帮老同学。”
张培安顿时眉开眼笑。而谢初晨闻言,却猛然间抬起了头,看着蒲中玉:
“我记得你们俩不是一个学校吧!”
蒲中玉拿起了桌子上的红酒,轻叹了一声,
“两个学校就隔了一堵墙,那时候你们育远的漂亮妹子多,所以我们那时候经常翻墙过去。所以就认识……认识了,咳咳。”
见蒲中玉说的含糊,谢初晨心想:难道蒲中玉和李安健还有那种关系?
她疑惑地看向张培安,张培安则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谢初晨斟酌了一下说辞道:
“中玉,我家培安帮帮老同学不是不行,但是他刚违反了纪律,被罚了半年工资。你说……”
还没等谢初晨说完,蒲中玉连忙接口道:
“半年的工资我补了,这次行动的花销我也包了。”
谢初晨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是吧,只不过培安一个人我不放心,你看能不能再给找几个帮手。”
蒲中玉恍然大悟:“我公司里的保安随便挑,都是年轻小伙,还当过兵。”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谢初晨虽然还有些担忧,但救人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
回到酒店后,张培安给程小云打了电话。虽然这是私事,不便惊动当地的奇管办,但程小云的父亲程铁军还在公安系统。
所以帮忙查查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程小云同意了帮忙,但同时也警告了张培安,如今还背着处分呢!再搞出点事情,就不是罚薪那么简单了。
张培安千恩万谢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家三口就回到了双河镇。
谢大勇见到女儿,眼眶微红,差点老泪纵横。 待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后,更是欣喜不已。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度过了两天时光。
张培安就接到了程小云的电话。
李安健仅有的几次开机地点,都是在小西安岭一带,靠近和毛熊国的边界位置。
而据目击者称,与李安健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随后的监控视频也证实了这一点。
两人同时想到了李安健有可能是被挟持了,但从监控中看到两人相处的画面又不像。
之后张培安和程小云在电话中讨论了许久,也没有得出结果。 挂断电话后不久,程小云发来了几张照片。
张培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眉头紧锁。照片中的年轻男子果然如程小云所说,眉清目秀,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李安健和他站在一起,神情自然,丝毫没有被胁迫的迹象。这让他更加困惑了。
“难道她真的是自愿和他一起走的?”张培安低声自语,心中却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谢初晨走了过来。
看向手机里的照片,说了句:
“这怎么像白敬亭呀!怪不得警方不予立案,要是我我也不相信他是坏人,唉……果然是颜值即正义。”
张培安在一旁听的一愣,但转念一想。相由心生,至少证明李安健安然无恙,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李安健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尤其是要替人打官司的节骨眼上。
“初晨,你会自愿跟一个陌生人去那种偏僻的地方吗?”张培安问道。
谢初晨闻言一愣,随后就是一声暴喝,
“你怀疑本姑娘……看我不打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