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父皇金世贤就是靠着毒杀他的父皇,以及屠戮十几位皇兄才得以登上皇位的。
如今,他的手悄悄地摸向了藏在袖口内的内袋,那里藏着一份联姻国书……
“报!”
一声惊呼打破了大殿内的宁静,众人皆惊,只见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如疾风般冲入了大殿。
“鲜卑国的百万大军已经攻破了赞布江的防线,正在大肆烧杀抢掠!”
传令兵的声音带着惊恐和绝望,回荡在大殿之中。
金世贤闻言,如遭雷击,猛地站起,却因身体虚弱而踉跄坐下。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染血的战报,突然间,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好啊,现在的各路牛鬼蛇神都敢来逼朕了!朕好后悔啊,好后悔入侵大周啊!”
金世贤的笑声在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拟旨!”
金世贤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立……立八皇子金山易为太子!”
金世贤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满朝哗然。
六位皇子齐声惊呼出声:
“父皇,不可啊,八弟他才五岁啊!”
他们实在是无法相信父皇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然而,老国君金世贤似乎对他们的呼喊充耳不闻,他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
那是三十年前,他与大周先帝秘密会盟时交换的信物。
“派人去大周……”
金世贤喘息着,将半块玉玦交给朴泰康丞相:
“就说我们愿意割让边境三州之地,只求……只求……”
话未说完,金世贤突然一口黑血喷在龙案上,溅起一片猩红。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老国君金世贤如同一棵被狂风吹倒的老树一般,直直地栽倒在龙椅上,昏迷了过去。
然而,他的眼睛却还死死地盯着殿外,那里,五岁的八皇子正被乳母牵着小手,天真地追逐着一只纸鸢,对大殿内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纸鸢的阴影掠过大殿内那封染血的战报,上面赫然写着:
鲜卑国的百万大军已经大举进犯!
金鸾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掐人中、灌参汤,几位皇子却暗中交换着眼色。
四皇子金山明趁乱退到殿柱阴影处,从袖中抖出一包褐色粉末。
\"父皇!您醒醒啊!\"
他突然扑到龙椅前,假意哭嚎时,粉末已混入太医刚熬好的汤药。
老国君喉结滚动,汤药入喉的瞬间,灰白胡须上突然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咳咳...你...\"
金世贤突然睁圆双眼,枯爪般的手死死攥住金山明的衣领。
四皇子金山明假意搀扶,嘴唇却贴近他父皇金世贤的耳边,用最低的声音阴笑道:
\"当年您毒杀祖父时,用的就是这种'百日醉'吧?\"
老国君金世贤的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咯咯\"声响。
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八皇子银铃般的笑声,那只纸鸢正巧飘落在了染血的龙案上。
\"陛下!\"
朴丞相突然惊叫。
只见金世贤嘴角渗出黑血,却用尽最后力气抓起案桌上的玉玺,狠狠砸向四皇子金世明的额头上。
\"砰!\"
玉玺擦着金山明眉骨飞过,在龙柱上撞得断了一角!
飞溅的玉屑中,老国君的手颓然垂下,眼睛却仍瞪着殿外……乳母怀里的八皇子正踮脚去勾纸鸢,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六头饿狼眼中的肥肉。
随身老太监大声喊道:\"陛下驾崩了,陛下遗诏……\"
哀嚎声未落,六皇子金山卫已拔剑砍翻了他:
\"什么狗屁遗诏!谁敢证明是父皇的本意?!\"
三皇子金山文也冷笑着拍了拍手,殿外立刻涌入大批甲士,把满朝文武和一众皇子们团团围住了!
五皇子金山岭趁机抢过了四哥金山明袖口内的,那封染血的联姻国书,却发现背面早已被四皇子用隐形药水写满了鲜卑文字。
\"老四你竟敢......\"
话音未落,一把刀尖就洞穿了他的后背心!
金山明又捅了他五弟几刀,直到他彻底断气了才停下!
几个皇子和满朝文武百官都惊呆了,金山明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杀了他弟弟五皇子!
金山明趁大家还在发愣的空隙,也拍了拍手掌,顿时大殿外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喊叫声:
“御林军指挥使李景鹏前来拜见四皇子殿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吓得三皇子金山文和他的属下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