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带着李冰写的信,四五个人每人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往东边的澄城县借人去了。
用澄城县的匠人来挖掘澄城县和白水县中间这片位置的深井。
澄城县城外,信使拿着李冰盖章的手书准备进城,结果只有两个老衙役守城门,城墙被起义军推倒后到现在还是残垣断壁。
澄城县的情况比白水县糟糕多了,街头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都在家里躲避寒冷。
街上的乞丐冻死在墙角的枯骨依旧没人收拾,即使王选想要改变也有心无力。
信使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在白水县有个李知县,看着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抬起头走进了县衙。
王选:“什么?李知县想借一点挖井人?”
信使点了点头:“是的,如今那种浅井根本不出水了,李大人想挖些深井,等开春好浇灌粮食地。”
王选和师爷面面相觑:“这一个县最少需要上千口深井啊,以往还没什么问题,如今官府税收不上来,朝廷又没给赈灾款…”
“百姓们很苦了,再强征徭役的话……”
信使立马明白了王选的意思:“李大人说这些人算是他借的,可以预支工钱的。”
王选听说给钱后才道:“我去帮你问问吧!”
很快,一批挖井人出现在信使面前。
信使拿出准备好的合同交给王选知县,由王知县批路引,虽然这路引已经没什么存在感了。
一个信使拿出一袋银子:“大家放心,我们会先给你们一半工钱,并且距离县城远!”
一个挖井人问道:“这钱真的给我们?”
王选咳嗽一声:“给!”
然后挖井人准备跑路:“知县都发话了,一定不会给啦!”
信使和知县哭笑不得:“现在就给!”
这才留住这些挖井人。
随即知县王选请了巡检冯跑跑护送这百十人的队伍出发。
白水县民团在界内接到挖井匠人们后便开始分配任务。
当天这些挖井匠人便吃上了旱灾来第一顿饱饭。
澄城挖井人:“你们这待遇太好了吧?”
白水挖井人:“这才哪到哪啊,还有更好的,我给你说,这都是白水县来了个好知县,听说……”
澄城县挖井人们:“啊,啊!啊?真的吗?”
“你看你现在吃的东西,就是我们李大人提供的,你们应该收到钱了吧?”
白水县挖井人指了指头顶:“自古以来,除了这个,还有谁会真的关心普通百姓?信圣教,有粥喝!”
澄城县的挖井人往嘴里扒拉着饭:“我信,老哥你给我好好讲讲呗!”
“先吃饭,一会我给你们好好讲讲。”
如果有状态条,王知县就会看到白水县造出了一批侦察兵,携带者两个传教士,进入了澄城县,然后澄城县状态条上多出了个“白莲教”的标记。
如果让王选知道,一定拍着大腿说:“晚了,澄城县已经不纯洁了!”
真的对峙的话,苏诗雨也不会慌的,你就说吃没吃上饭吧!
有了澄城县的匠人加入,虽然不能保证深井够用,但已经能解决大部分耕地的浇水问题了。
农业部的马大宝最近可谓跑断了腿,丈量土地,跟着挖井师傅找地下水源,吃住都跟工人们一起。
马大宝将今天的工作记录在册,突然听到了有人在说什么教派的事情,悄悄地凑了上去。
听着他们狂热的发言,马大宝心里发毛,这几天工人们的表现,干活卖力,效率又高,晚上又在一起讨论什么信教的话有饭吃。
马大宝马上明白过来:这他娘的是邪教啊!
这些工人恐怕都是邪教的教众啊!
听他们的说法,怕是白莲教无疑了,朝廷一直在清剿白莲教,从来没停下过。
“我要报官!”马大宝紧握双手。
“不能让这些邪教霍霍李知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
衙役赵小六像个鬼一样的出现在马大宝背后:“马部长,你在说什么邪教?”
马大宝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赵小六脸上诡异的笑容。
平稳下心神:“这些人感觉很像邪教啊!”
赵小六四下看了看,对马大宝说道:“马部长,到我帐篷里聊聊?”
“好!”
帐篷里,赵小六将水壶烧上水。
赵小六:“马员外啊,其实你说的我都听见了。”
马大宝低着头,心中早就警铃大作:这个赵衙役看来也是白莲教的人,并且还是个小头目。
但是赵小六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只是和他聊起了家常。
马大宝只记得内容大概是李大人来之前,白水县很难,除了作恶的乡绅和狼狈为奸的当官的。
但是李大人来之后,带来了很多粮食,并且十分关心百姓。
给了百姓们糊口的日子。
……
第二天,马大宝好像忘了这回事儿了,依旧活力满满的指挥匠人们干活。
看来马大宝已经是白莲教教众的形状了!
说到底,古代人就没有一个不信神佛的,就连皇帝都不例外,
不然每个皇帝的目标也不会都是长生,还养了许多会炼丹的道士。
马大宝如今知道李知县不是普通的凡人之后,干劲更足了,况且李知县还救过他一家子。
李冰差人送来些材料,一些奇怪的挖井工具后,效率更高了。
每到一个村子,都会有一部分村民晚上聚在一起,如果不是有衙役跟着,村正都以为这些人要造反了。
村民:“李大人是个好官,我们不会给他添堵的。”
也是,毕竟有奶就是娘,这世道,几个月前这些人还是饿的要易子而食,如今家家都有些余粮,有些心思灵活的去李大人的矿场,工厂工作,挣了钱。
白水县地图上,被深井点亮的地区越来越多。
“出水啦,出水啦!”
又一处田间的深井建造完成,百姓们围着出水的井欢呼。
“今年终于能种地了!”
“能过个好年了!”
“感谢李大人。”
处处充满着欢声笑语,似乎几年的旱灾在深井出水这一刻,所有的灾难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