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猫妖,你确定要看?”
卫生间的门半开着,孔星探出头,言语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适用于任何人。
保守秘密的方式不是在被偷听后继续藏着掖着,而是将偷听者一同拉下水!
“不是好奇猫妖为何么?”
“你把这个戴头上就知道了。”
“来,我帮你带上!”
罪恶的小手将猫耳发箍戴到了扶苏的头上,离去前,还不忘rua一下猫耳。
怪异而酥麻的感觉直冲扶苏天灵盖!
扶苏:(ΦwΦ)“别摸我耳朵!这感觉很怪异的啊!”
抬手将孔星再次伸过来的手拍开,扶苏盯着镜中的自己只感到世界在崩塌。
猫耳...猫爪...猫尾...
扶苏: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啊!我到底为什么刚刚偏要趴门外偷听啊!
孔星拿起手机咔咔拍照的同时提醒道:“喏,扶苏你要看的猫妖!”
“好看吧?”
“回头我就把照片拿给政哥分享一下,猫妖,这可是稀罕物!”
扶苏的脸色变得更为扭曲而复杂,“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告诉我父王,他最爱的长子,秦国未来的君主,是,这个样子的?”
“放心,把发箍拿掉就能变回去了。”孔星说着,伸手将发箍收了回来,塞入系统空间里妥善保管。
见镜中的自己恢复了原样,扶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能变回去啊。
然下一瞬,孔星的声音响起:“那你觉得,我要不要把这些照片给政哥分享呢?”
“好东西,它就得分享啊,哪怕不给政哥看,将闾、嬴高他们几个,想来应该也对这些照片很感兴趣的吧?”
扶苏:!!!
“有话好说!”
“你,想要什么?”
孔星期待的搓搓小手,嘿嘿直笑:“你懂的!”
扶苏面露纠结,犯难道:“这不行!”
“把发箍给父王戴,这要是被发现了,我绝对会被父王给打死的!”
孔星:???
你...
为何会有如此危险的想法?
孔星有些懵,亦有些担忧。扶苏不会是看《抡语》看的被打通任督二脉,开发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吧?
政哥如此放心的把他儿子交给自己带,结果给带成这个样子,政哥不会生自己的气吧?
“这样,孔星,你看这样如何?”
“给父王戴是不可能了,我尽量帮你多忽悠几个人戴上,如何?我那十几个弟弟,按照顺序,挨个戴过去如何?”
“要是还不行,我就去找李斯!争取,让他也戴上!”
随着扶苏新提议的讲述,孔星的眼神越发明亮!
“好!”
“那就...你打头阵负责忽悠,我在后面负责拿钱!事成之后,咱们二八分!”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堂之上,嬴政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几乎是在嬴政话音落下的刹那,来自李斯的哭嚎声就响起。
“王上!”
“臣要弹劾长公子!”
“他伙同贼子,公然敲诈勒索了臣整整二十两黄金啊!”
李斯被人敲诈勒索了?
还是被扶苏公子敲诈勒索的?
李斯短短两句话里包含着的信息太过惊人,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被嬴政允许上朝议政的扶苏身上。
就连嬴政听到后也有些难以置信,“扶苏,李斯所言,可是真的?”
扶苏:“儿臣认为这事是假的!”
“且不说如此荒谬的事情儿臣做不做得出,就说这钱财数量...”
“以他每个月的俸禄数额来算,去掉正常在秦国这些年的花销,怕是也省不下来这么多钱财吧?”
扶苏说到此处,笑吟吟的看向李斯:“你污蔑我敲诈勒索了你二十两黄金,那么敢问,如此数额的钱财,是从何而来的啊?”
从何而来?
这点就要牵扯到私养的门客、自身积攒的人脉网了。
李斯如今虽然不是丞相,但被嬴政一直重用的他显然已经离那个地位不远。朝堂之上都是人精,这一来二去的,都是“人情往来”、“提前投资”。
这其中之道,不可明说。
明说了,可就要掉脑袋了。
李斯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似是重新认识了扶苏一般。
同样错愕的,还有朝堂上儒家那帮子人。
他们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一直所“掌控”着的扶苏,似乎有要脱控的趋势。
过去那个熟知的,极度仁义的扶苏公子,似乎要一去不复返了!
武将圈中,王翦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扶苏就很快低下了头,似是对此事并无多少兴趣。
“说啊,你那二十两黄金怎么来的?”
“又是谁指使你污蔑本公子敲诈勒索了你的?”
面对扶苏的再三逼问,李斯面容极其复杂!
可谓是有苦说不出!
这事儿...它不好说啊!
有苦难言的李斯只得求助的看向嬴政:“王上,你是知道臣的,臣是绝对干不得这等污蔑他人的事情的!”
扶苏:“父王,你也是知道儿臣的,儿臣是个如此儒雅且随和的一个人,是绝对干不出敲诈勒索的事情的!”
嬴政:……
沉默片刻,嬴政的声音才响起,却并未搭理二人,而是道:
“来人,去把嬴高和将闾传唤进殿!”
很快,嬴高和将闾就被传唤而来。
“儿臣见过父王!”
“免礼,寡人且问你们,近日,可有被什么人敲诈勒索过?”
“无需多虑,有寡人在,尽管说!不用担心会被找麻烦!”
将闾迟疑片刻,咬咬牙:“有!”
嬴高更是大手直指扶苏,诉控道:“就是他!敲诈了我一百两黄金!我拿不出,后面就被迫签了为期三年的破打工合同!”
将闾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嬴高:“你才签三年?”
“嗯?怎么,你不是?”
“我十年。”
嬴政听着嬴高和将闾二人的诉控,暗道一声果然。
“扶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扶苏瞪了一眼嬴高和将闾,将事先早已想好的说辞缓缓说出。
“好吧,是儿臣干的。”
“可儿臣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前些日子,治粟内吏找儿臣说,国库钱财不多,恐难以支持出兵伐燕的军费。伐燕滋事重大,儿臣此番作为,是为了尽微薄之力,筹军费,为君分忧啊!”
治粟内史:???
我有找过长公子的么?
貌似...没有吧。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