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初六日,夜郎王府议事厅。
赵烈举行夜郎第二次全体会议,与上次一样,夜郎大小官员,无一不参加。
然而,这次所有的官员都感觉到会场气氛不对。
因为,他们发现,议事厅两边。各站一排手端刺刀(其实是自动步枪上了刺刀)的军人,他们威风凛凛,笔挺地穿着战服站在那里。
赵烈大踏步走了进来,前面是刘安与慧梅,后面是苍寒与师爷蒋金林。
赵烈走到首位,双眼扫视了在座众官员,眼睛最后停留在苏城主脸上。
苏城主见赵烈看向自己。身子极不自在。
赵烈收回目光,缓缓坐下,然后说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这次会议,这是本王在夜郎召开的第二次全体会议。
“本王前段时间忙别的事去了,因此,对于私人财产登记一事,我委托给苏城主督促办理。
“然而,近两个月了,却登记了数次,皆是不实登记!”
赵烈说到这里,一掌拍在桌子上,然后喝道:“你们把我这个夜郎王的话当做耳边风是么?”
众人被赵熟这雷霆之怒,吓得噤若寒蝉,没人敢吭声。
赵烈见无人说话,于是再次喝道:“既然尔等如此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那么本王也没必要把你们当回事了!”
“本王上次在这里,当着你们的面便说过:谁敢在这次私人财产登记上做手脚者,轻则杖责二十。重则正法,你们说,你们还记得么?”
没人回答,众人已知道夜郎王已动了真怒,不敢做出头鸟,连苏城主也不敢接赵烈之言。
赵烈知道这些人已被他吓住了,于是说道:“蒋师爷,你把最后一次登记上来的私人财产念一下,只念这些官吏的财产。”
蒋金林答应一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然后念道:“苏城主,每月俸禄,几件衣服及一套被褥。姚源河:每月俸禄。家中财产:存银两千两,谷物类一百担,各种油类伍百斤,榨油作坊一个,各种日常用品一套,一家人衣服若干。水田一百亩,旱土十亩。
“陆向平:大船两只,小船五只,竹林两百亩,堆积林木三十方,竹木四十方!家钟存银两千两,其它日常用品……”
……
蒋金林把这些在坐者,登记在册的财产一一念完。
赵烈于是笑着问道:“各位认为这上面的登记属实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向东平说道:“王爷,这上面的登记,八九不离十的,百分之百准确是很难的!难免有些许误差。”
赵烈微笑道:“是么?既然如此,各位便在你们自己登记的财产名下画押,然后写上:财产登记属实无误!”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但却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蒋金林拿着财产登记表,亲自递到这些官员手中,看着每一位都画押签字后,才收回登记表,然后交给赵烈。
赵烈此时微笑着道:“好!既然各位口头上也承认了,且又画了押,没错吧?”
众官员道:“没错!”
赵烈笑道:“苍前辈,把夜郎大钱庄掌柜请进来。”
苍寒答应一声,飞身出了议事厅,不一会儿带来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
在座各位都是有些头面的人物,自然认得这个夜朗域的名人,大钱庄的掌柜钱满堆。
钱满堆走进来,首先与赵烈打招呼:“草民参见王爷!”
赵烈点头,示意他坐下说话。
钱满堆坐下后道:“不知王爷唤草民带账本来是为何事?”
赵烈微笑道:“这些人你都认识吧?”
钱满堆当然认识,他们大多数人是他的优质客户呢!
“都认识!”钱满堆微笑道。
“好!那么请钱掌柜把他们在你钱庄里的存钱数公布一下!慢念一点,让蒋师爷记下来。”赵烈说道。
这钱庄属于现代的银行,是要替存户保密的,赵烈当然知道这一点。
然而,赵烈乃夜郎王,代表官府。有权过问这些客户的存款数目,因为这是工作需要,大钱庄掌柜不得不配合官府行事。
因此,钱满堆只是略一犹豫,便念了起来:“姚源河:存白银八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向东平:存白银一百二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
“向东坡:存白银三百万两,黄金八十万两……”
钱满堆念完之后道:“王爷,草民已宣读完毕,请问是否可以走了,草民钱庄今日还有许多业务要办呢!”
赵烈笑道:“是不是这些人的家属,来你钱庄提款?”
钱满堆一惊,然后道:“王爷真乃神人也!确实如此!”
“哈哈哈!这业务你不需要办了,依本王口谕,夜郎所有官员,包括那些地痞恶霸及地主,在你大钱庄所存的钱,全部归官府冻结,没经本王同意,任何人不能动用分文,违者杀无赦!”赵烈威严的道。
在座者听到赵烈之言,几呼口中吐血,真的是入了赵烈圈套,现在百口莫辩,只得任由赵烈宰割了。
钱满堆应道:“是!草民谨遵王爷之令!”
“好!蒋师爷,趁钱掌柜在此,你把花名册上那些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及奸商的名单给钱掌柜,看他们名下财产多少?超出的一律冻结充公!”赵烈语气冰冷的道。
苏城主听得心花怒放!这王爷真的有两把刷子,厉害!这叫“请君入瓮”!实在是高啊,他在心中连连称赞赵烈。
钱满堆与蒋金林很快对好了数字。然后他便欲起身告辞。
赵烈却笑道:“钱掌柜,你稍安勿躁呀!你就在这里把业务办了吧。”
接着要蒋金林把这些人登记上的金额念出,然后令钱满堆当场填制银票,交给在坐各户主。
在座各位叫苦不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但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自然,剩下的巨款,银票全部进了夜郎王府赵烈所代表的官府。
钱满堆走后,赵烈看了这些在坐的官员。每个人的脸色如丧考妣,皆是哭丧着一张脸,比上坟还难看。
赵烈喝道:“在坐各位。身为朝廷命官,皇恩浩荡!尔等不思上报皇恩,下泽黎明百姓,却层层盘剥百姓!而今又瞒上欺下而集体弄虚作假!来人,拉出去,每人杖责二十,以观后效!若屡教不改,灭三族!”
两旁军人当即上前,把这些官员拉到外面,把早已准备好的大板子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