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本王只是随便问问!好吧!明天秦朋来,你安排一下便行了,既然是熟人,以后做事还方便些!”
赵烈说完后,回到自己的房中,拿起《夜郎轶事》看了几篇,便睡了下去。
第二天,洗漱完毕之后,刚出门,便见门口上的一个亲卫兵说道:“王爷!苏城主求见,他在议事厅等你!”
“好!知道了!”赵烈向议事厅走去。
现在门口换成了亲卫兵警戒。
赵烈在前,四个亲卫兵跟在后面。
进入议事厅,苏城主见到赵烈后,忙向赵烈施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免礼,城主今日为何这么早呢?是不是工地上有事?”赵烈问道。
“工地的事情进展很顺利,南路与西路,只要几天便修通了。北路可能要晚一点!不过也快了,只有几个景点没完成。并且天王寨的集木码头也选好了,以前用人工是不可能修出来的,现在用王爷给的两台大家伙,用不了多久,便挖出来了!”苏城主说道,显然很兴奋。
“好!这么说三条路的问题解决了?连天王寨的集木场也一并解决了?”赵烈笑着问道。
“是的!”苏城主此时面色有点忧郁。
赵烈当然看出,然后问道:“苏大人是不是遇到麻烦事?”
苏城主道:“是的!王爷看完这封信便知详情了。”
苏城主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赵烈。
赵烈接信一看,这信封是刑部的专用信封。赵烈已猜到是陆家的那个刑部尚书陆向直了。
此信是写给苏城主的,大意是,陆家已在夜郎城郊安居乐业两百余年历史,而今苏城主修路,却要他们陆家迁祖坟。
可是,陆家不愿意迁,还望苏城主高抬贵手,他们陆家适当出点经费,把碧林河边的堤岸砌上来云云。
最后却是暗含杀意威胁与警告:如果苏城主执意要逼他们陆家迁坟,那么苏城主将考虑好其头上乌纱帽及项上人头……
赵烈看后,把信交给苏城主。
此信自然是敲山震虎,明中警告威胁苏城主,而真正目的是隔物传功,警告赵烈,切勿轻举妄动,否则,将有杀身之祸。
这陆向直虽然胆大妄为,但他不可能蠢到写信来威胁赵烈。
但陆向直很清楚,此信,赵烈一定会看到。
苏城主见赵烈看完信后,没有表态,于是忧心忡忡的问道:“王爷,你对此信怎么看?”
赵烈微笑道:“本王爷说一不二,等他三个月,现在已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如果他们陆家没迁坟,我们将准时开工,到时,那些坟中骨头,本王爷不敢保证丢到什么地方去!”
“王爷……这……”苏城主大惊失色,知道这赵烈真的与陆家杠上了。
“有话尽管说!本王爷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与事!”赵烈对这个苏城主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有点不待见,没有一点城主的魄力。
“是!下官想说,这个陆家,也许王爷还不清楚,陆向直三个儿子,皆是南部军营的战将,其长子陆彦龙,勇冠三军,下官怕万一其三个儿子带兵前来夜郎,那么,事情将不好休场了!”苏城主这一回倒是爽快地,说出了一席连贯之语。
“哈哈哈!陆向直还没这么大胆,敢教唆其子率兵前来夜郎,这是谋反之大罪啊!退一万步想,若陆家真的敢如此,本王便成就他的陆家。他们陆家可能是享尽荣华富贵已经腻了,而自寻死路了。”赵烈心中早已做好了应对陆家的准备。
在打算动工修四条路之前,他早已假设了各种问题。
尤其是陆家这等庞然大物的家族,军中又有高级军官,自然不会轻易就范。
那么,解决的办法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力解决。
赵力的计划也是二月底解决东路,到那时,后招的一千新军也训练完毕,可以投入使用。
等东路解决了之后,便将准备攻伐西凉之事。
而苏城主见赵烈如此云淡风轻,根本不把陆家当回事,于是问道:“王爷,那下官怎么回复陆家?”
赵烈微笑道:“苏大人就这样回复:王爷有令:一个月后,准时开工!到时,陆家祖坟,王爷说概不负责!你就一字不改照此传达!”
苏城主不敢怠慢:“是!下官这就去陆家转告,告辞!”
赵烈候苏城主走后,刚想去兵工厂看看秦朋的手艺如何。
然而,蒋金林进来了,抱着一叠打印好的《夜朗五年规划》。
“王爷这么早!“蒋金林见赵烈今天这么早出现在议事厅有点意外。
“哦!苏城主有事,所以来此谈了会儿!”赵烈笑着说道。
“是不是有关陆家的事?”蒋金林问道。
赵烈微笑道“还真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确是为了陆家的事!”
蒋金龙此时沉重地道:“昨日我去街上印刷这些东西时,听人说,陆家刑部尚书回来了,同时,他的二儿子与小儿子也回来了,陆向直的两个儿子,各带了五十人,据说个个都是军中好手,经历过出生入死的战将!”
赵烈一惊::“哦!此消息确切?不会是无中生有吧!刚才苏城主怎么没说?”
蒋金龙笑道:“王爷还没看清苏城主的性格,他是报喜不报忧,他可能是想当和事佬,息事宁人,所以把此事压住没告诉王爷!”
赵烈摇头:“看来,这苏城主不适合这个位置了!叫他告老回乡去了!做为一方城主,也算得个人物,怎么就如此胆小怕事呢?”
蒋金林见赵烈动怒,立即转移了话题:“王爷,这是夜郎五年规划,老夫已打印出来了,请过目!”
赵烈接过蒋金林递来的打印稿,揣入怀中,然后对蒋金林道:“辛苦蒋先生了,拿回去慢慢看,现在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
“好的!王爷慢走!”蒋师爷道。
赵烈出了议事厅,径直来到兵工厂。
刚好看到秦朋起好了碳炉,烧红了一块钢,抡起锤在捶打。
赵烈没有靠近,而是停下来远远的观看。
这秦朋手法娴熟,不是冒牌货。看样子,其父秦朗确是个名匠,这张富之言不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