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眼花了。”
疫医收起自己刚刚解剖得到的材料,准备跟上去,亭子那里还有六具材料没有解剖,但疫医现在更对那几只神秘的“丧尸”更感兴趣,尸体又不会跑,更何况亭子那里被湖面围着,一般没什么生物会去那里。
#吱吱#
脚下突然窜出来的鼠鼠吓了疫医一跳,那是一只硕大肥沃的老鼠,比普通的鼠鼠更肥,而且眼球混浊,视网膜布满了红色的线虫在爬动,疃孔亳无生机的一动不动,毛发脏乱不堪并且有脱发现象,出现这些症状,疫医是直接当作感染生物的。
眼前的这只鼠鼠竟然一点不怕生,而且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不过在病毒的支撑下倒也不显的奇怪,已经被感染的生物不会再保留情绪这种无意义的东西,免的思维和操控受到影响,虽然说被寄生的生物基本也没有高级思维了。
这只老鼠主要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的攻击性,至少对自己而言,这让疫医稍微有了一丢丢兴趣,一种欲望驱使着疫医弯下腰伸出了右手...
...
石铁然背着枪快速的在教学楼中穿梭着,神情有些恍惚,郑爷被两名战士一前一后夹在中间跟在石铁然后面,手上紧紧的握着八一杠,脑袋张望着四周,郑爷不知道该怎么接触才刚刚分别的小队。
明明只是离开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再次回来却是天人永隔,郑爷最明白这种感受了,他的孩子也是这么离去的。
在郑爷儿子孙子还在的时候,郑爷平时就喜欢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听着自己孙子打着赤脚出去玩耍,傍晚快要吃饭的时候听着打赤脚的声音看着孙子回来,郑爷还喜欢用自己下巴上的胡渣碰小孙子的脸,把小孙子的脸刺痛的哇哇叫,郑爷就乐呵呵的笑。
还是在一个平静的下午,郑爷悠闲的躺在椅子上,到了快要晚上的时候,却迟迟没有听到那熟悉打赤脚跑步的声音,郑爷不安的咕噜咕噜灌下了一大口茶水,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向门囗,从此之后,郑爷便再也听不到巷子里面小孩子打赤脚奔跑的声音了。
郑爷的孙子丢了,这是郑爷对其他人的说法,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郑爷的小孙子怕是已经被人拐子拐到哪里去了,郑爷却没有任何其他情绪的表现,只是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在院子里晒过太阳了。
一个孩子的离去,是三个家庭的不幸,一名年轻的战士牺牲在郑爷眼里也跟孩子差不多,父母抱着孩子的尸体痛哭,爷爷奶奶痛胸捶背,外公外婆抱怨着自己,三个家庭毁于一旦。
郑爷不会安慰人的话,不过,自己身为这个队伍之外突然插进来的“陌生人”,恐怕沉默便是最好的发言了吧,但是队伍遭遇的不幸远不止于此,石铁然在奔跑的过程中至今联系不上b队,这无疑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等到石铁然赶到三楼的时候,已经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影了,看着队员们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石铁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闻人涛的伤势已经无法挽救了,这是卫生员说的,他断裂的肋骨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肺叶里面,血液疯狂的涌动,除非出现奇迹,突然出现一群专家对闻人涛立马进行手术,不然不可能挽救的过来。
肾上腺素是调动闻人涛最后一点身体机能,也就是回光返照,但这只是续命而已,不过足够了,石铁然心情复杂,不过在来之前石铁然就已经做好了人员伤亡的心理预估,这最后一点时间也就只能给他用来交代遗言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石铁然迟迟联系不上b队,这让石铁然心里面万分焦急,石铁然已经不想看到更多伤亡了,郑爷看着走廊外面的景象,只听到远远的一声脆响,食堂大门轰然倒塌,郑爷神情复杂,一种名为私心和个人情感的责任出现在了脑海中。
“我们恐怕无法正常执行任务了,现在我们需要帮助!”
石铁然神情坚定的说道,同时,对讲机的连接信号指向了大后方的参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