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在刚开始得到这股力量的时候,还抱有幻想的认为,已经可以在末世生存立足了,但是只是在学校短短的待了几天,疫医就已经见到了许多自己不可理解的力量了,疫医认识到,哪怕是凭现在的自己,生存也要费尽心力,更别说消灭瘟疫那个梦魇了。
也许是自己太过贪心了,别人渴望不得的东西自己却还不满足,疫医认为想要真正的像个人一样不用为生命安全担心放心的活着,并且还有多余精力追求自己所探索的东西,就必须要做出改变和进步。
〖■苏■〗
哪怕只是视觉上的接触,疫医都深深的感受到了它的不祥以及一股说不上来的荒谬怪诞,好像因此它不该存在于此,像是伪装拙劣的杀手,藏在人群中,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是怎么杀人的,他是警察还是民众,甚至所有人都不讨论这个杀人凶手,但是你却清楚的知道,他时时刻刻威胁着你的生命。
哪怕知道伪装拙劣,但是你无法揭穿凶手,甚至你知道凶手的名字,但是以你的语言和认知无法描述凶手,警察也没有办法。凶手是随机杀人的,他根本不在意你,而且他有很多疯狂的信徒,虽然说他也不会在意信徒,当然大多数情况,你对于凶手仍然是未知的,但是你了解的越多,凶手就会离你越近,你的家人包括你就会有危险。
用通俗一点的比喻来描述杀手对于信徒的状态,就像是几只蚂蚁杀了另外几只蚂蚁献祭给你,希望你能杀死几只蚂蚱,当然可能它们也不知道自己献祭了谁,因为蚂蚁无法理解人,更不知道人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名字和意义,也不知道性格,责任,职业,信仰这些专属于人的观念,如果强行把这些知识灌输给蚂蚁,蚂蚁绝对会疯的。
这么想着疫医才发觉自己已经靠近教学楼了,不过疫医并不敢走大道,食堂涌出来的丧尸很快就会抵达教学楼,但它们并不是奔跑,而是慢悠悠人挤着人从门口走出来,呈辐射状数以千计的丧尸从食堂扩散开来,要不了多久,很快整个学校就会遍布丧尸,但是教学楼的应该会偏多一点。
疫医要先搞清楚刚刚那四个黑影是什么东西?不过看起来大概是人,但是什么身份非常重要,这将决定自己对待他们的态度。
...
“咳咳——喀...”
闻人涛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逐渐的挣开了眼睛,身体的损伤已经让他咳都咳不出来了,肺叶堆积的污血呛到了闻人涛的喉咙,几口粘稠的血痰吐了出来,肾上腺素调动了身体最后一丝活力,在大脑彻底死亡前,身体里的器官还会做最后的挣扎,用最后的时间给这具身体的主人留下一点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
“卫生员!”
几个人惊喜的围了过来,但同类时又带着一股悲伤的氛围,石铁然没有围过来,只是站在三四角米处的位置警戒着走廊尽头的楼梯,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向伤员的位置,队友在自己面前即将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如同一块石磨压在了这个坚强男人的脊椎上,磨得骨头磕磕绊绊,溅起的火花刺得石铁然甚至不能长时间的睁开眼睛,面对还在大门口盼望着自己孩子的母亲,闻人涛的母亲永远是炯炯有神,令人欢喜带给别人好的情绪,但现在石铁然却再也无法直视曾经让他感到轻松有价值的目光了,民众的目光会把自己脑袋盯烂的!
石铁然用力的挠了挠头,指甲带着头发和血一齐挠了下来,连这个年轻小战士的离去都不愿意面对了吗?那自己还怎么执行上面的任务,现在做的工作,是为了支援弟兄的命!未来民众的生命和财产!
石铁然想,哪怕小队都死光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自己哪怕把牙齿砸碎了往肚里咽,也得把自己动摇的心态一起咽下肚子,自己吃的比群众好住宿比群众好, 每天活在别人期盼的目光下,别人看见自己像是看见了救星,这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一个人空手回来丢下了一地的组织给的珍贵装备,任务还没有完成,弟兄们的父母围着自己,哪怕没有人会怪罪,但石铁然也无脸待下去了,与其回去成为一个废人蹭吃蹭喝,还不如就这么死去烂在地里好了。
终终究是安宁日子过惯了,竟然连心态都出现了动摇,石铁然发誓如果自己能活着回去,绝对要狠狠的给自己加练,说来可笑,以前都是自己和政委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现在却要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说服自己。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把伤员转移!”
既然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什么,那石铁然就要为其他人做打算,这里说话属实危险,虽然说可能会浪费伤员为数不多的生命时间,但是石铁然不想再出现伤亡了,这是为了更多活着的弟兄。
听着队长那熟悉不容置疑的语气,虽然可能听着不近人情,但是至少,他们熟悉的上级,训练下的兄弟朋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