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变成废墟的城市,这个曾经的家园,而是在不用担心安全的情况下出来,众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新奇、兴奋又或者是遗憾?许多人都希望车队可以路过自己的小区,或者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希望可以找到一些遗留下来的痕迹和回忆。
“卧槽!那是我的高中!”
一个青年激动的站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学校喊道,东风卡车的空间足以让一个人站立,更何况是敞篷型的,那个学校已然是一片荒废的样子,也许曾经这里有很多学生曾在教室中读过书之类的,据说有获取外出资格打扫战场的拾荒者曾在学校教室走廊听到过读书声,很整齐的读书声,在一个夜晚。
学校的伸拉大门已经被拆了下来,金属框架严重扭曲,丢在了一旁的绿化带里面,保安亭的窗口几乎全部碎裂,只有窗口的边架还残留着一些碎片,地板上的玻璃渣散落一地,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一层一层的教学楼上也有玻璃在阳光下闪烁,但大部分都已经一层一层的破碎开来,留下的一部分也沾满了污渍,被厚厚的油血和灰尘填满了整扇窗户,阳光都很难透进来。
学校的操场是准备搭建一片伤员和群众休息的场所的,操场空间很大,教学楼和办公楼可以作为防御建筑,可操作性很强,只不过还在计划中,而且车队的目的地也不是这个。
“那是我的小区!”
车上又有人喊道,化为废墟的城市还残留着他们曾经留下来的痕迹,同时也是破碎了他们的幻想,今年的疫情,是一场灾难!
6月初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好几个月前,1月的时候,那时候还在过年,烟花散发着艳丽的颜色在天空炸开,但是远隔大洋彼岸的欧洲以及邻国东南亚地方医院已经接收到了数起案例,4月的时候,在胡北出现第一起Atx病例报告,那时候人们从来不会想到,灾难离自己这么近。
...
“达叔,这里了吧?”
“就格里,喊那咋子几个下车,然后给咋根烟恰恰。”
“中。”
目的地到了,两位汽车兵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下了车,用枪托敲了敲车门,一些人揉着睡眼下了车,一车十几个人休息的都很好,没睡着的心情也不错,总共也就20分钟的距离,哪怕颠簸不已,他们也没怎么抱怨。
十几个人下车了,其中还有一只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白绒团,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沐白并不怎么好受,被一群人挤着,好在只有20分钟,不然会疯掉的。
“任务你们都了解了吧?治疗简单的外伤,主要治疗对象是救出来的群众,他们可能情绪有些不正常,毕竟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了,长期脱离人类社会是谁都会疯的,所以你们最好顺着群众来,一旁会有政委辅导你们的工作,安全你们不用担心,有人看着呢。”
在场所有人都是有经验的“民医”,并且大部分都带了自己的药箱,虽然说药品政府会给提供,可是没有自己用的顺手,比如说一些自制的计量工具和搭配药方,万一提供的药品中没有呢,所以多少都会带一点,当然,除了个别几个啥都没带。
周围的人打量着四周,这里俨然一副广场的景象,广场四周围着花坛,不过花坛已经没几朵花了,现在去刨土估摸着能挖出几斤弹头,广场还算干净,毕竟被清理过,这里这么多人,不处理会滋生细菌的。
广场很显然的已经成为了一个小营地,伤员、转移出来的群众、在这里维修车辆的工程兵、武警和民兵组成的防卫力量、医生和“民医”、政委和心理医生,一顶顶灰白色的救灾帐篷挺立在广场上,围绕着广场的不知道哪个企业的标志性建筑物。
哪怕从远处看着,也能看到很多红十字的标志,还有几串环环升起的炊烟,大锅饭和方便面成了最好的应急救灾物资,刚救出来的群众如果吃上热食的话会有很好的心理安慰。
“记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救出来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反而因为长期脱离社会心态不正常,杀过人的可能都有,只是还藏在人群里面,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互相举报的政策,昨天才抓出了几个吃过杀人人肉的,吃人肉并没有那么严重,顶多违背道德,但是杀人吃肉就不一样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保持绝对的中立态度,尽量避免聊敏感话题,除非你是心理医生,如果他们态度不好,你也不用对他们很客气,你只是医生,不是他们爹,不用容忍,有人威胁直接说……”
看起来你好像挺有经验的嘛,沐白在心里想道。
下车之后,几个拿着枪械的民兵把这群医生接到了广场里面,周围戒备森严,里面的看守人员并不比外面的巡逻人员少,在这里看守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场面失控以及潜伏感染者,更是为了保护其他人的安全,比如说像沐白这样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