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也没有沉浸在自己刚才伤害了一个艰难求生幸存者的自我道德谴责上,疫医等的理性让她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把柜台上的收音机关上并随手收进挎包,虽然不清楚收音机未来会发挥什么作用,可是剩余的空间足以让疫医拥有它,东西不嫌多嘛。
随后是窗外的景象,男人的身体一然凄凉的倒在街上,后背的血窟窿涌着鲜红滚烫的血液,在一分钟之前他的心脏还在活跃的跳动着,他是个活人,但现在只是不断的抽搐,疫医冷静的判断这或许是生物死亡时肌肉收缩失调导致的抽搐。
右脚迈过倒塌的货架,跨过还残留着玻璃碎片的窗框,来到那个男人的尸体前面,伸出右手帮他闭上了双眼,疫医不会觉得他有食物,看面相就知道,面黄肌瘦的,如果自己是他,都这么饿了不会留着食物而是直接吃掉,不然藏在身上还要承受风险。
疫医需要的是其它的东西,透过尸体贯穿的血洞,能够依稀的看清楚那一条被子弹贯穿的脊椎以及呈“n”形保护胸腔的肋骨,肺部的肺叶被骨骼的碎片扎穿,像是有生命一样这鲜红的肺叶竟然还在抽搐着,用“刚上岸跳动的鱼”形容简直是完美。
拾起有些磨损的单刃刀,疫医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果然,在他的外套里面,有一个小挎包,他穿着挎包外面又穿着一层外套,这是一层简单的伪装,只有近距离才能看出伪装的拙劣,收起钟表,取下小挎包,又从外套摸出四五个花花绿绿的打火机和一盒发皱的“芙蓉王”烟盒,还有两根,被保存的很好。
裤口袋是一个黑屏的手机和几张失去作用的钞票,犹豫了一会,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收获未免有些小了,疫医快速的把手伸进那个红到发黑的血洞里面,一阵翻动,尸体抽搐的更猛烈了,几秒钟后,一只血手抓着两片东西从血洞里面出来了。
把肺叶收进挎包,疫医突然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连男人的挎包都没看就直接拿在手上,起身朝着一旁的巷子跑去,那只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盘旋在了空中,浑浊的眼珠多了一些异样的人性化,但始终看着某个方向。
#沙沙沙——#
疫医的血手抓着挎包奔跑在巷道上,黑色的挎包在空中摇拽着,疫医也不曾回头看一眼,天上的乌鸦就是她的眼睛,现在,疫医只需要把信任和生命交给它,剩下的交给运气。
#杂乱的脚步声——#
感染者的速度比疫医预想的慢一点,还好白天大部分人形感染者会找个阴凉的地方减少能量消耗(包括休息寸分泌蛋白碱减少腐化速度的作业工作),这算是个大部分感染者都有的特性,算是绝望中的希望,不过只限于已经沦陷幸存者基数非常少的区域,其他地方幸存者活跃超过一定数量白天也会有大量感染者,这里出现这种情况说明附近的求生者已经没多少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对于还活着的求生者来说。
转轮手枪的枪声比步枪差不了多少,但是手枪的声音也对得起威力,它的破坏力对得起自己,感染者会有意识的在阴凉的地方休息,阳光下可不利于蛋白碱的分泌工作,甚至说会加速腐烂的速度,所以它们大部分应该在地下室或者建筑物内,自己需要小心角落。
感染者也有寿命,只不过与人类的生老病死不同,它们意义上的寿命是指尸体腐烂的时间,病毒给予了他们顽强的生命,可是这始终是一具尸体,以目前感染者进化程度,丧尸的普遍寿命在三年以上,如果拥有充足的营养(吃人)并且得到每天合理的休息(分泌蛋白碱减少腐烂的工作),寿命可以来到五年以上,这只是暂时的, Atx的遗传基因还在不断完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