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眼珠子一转,说道:“依我看呐,那些给说书人送钱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咱们可以暗中盯着那些可能和此事有关的钱庄,看看有没有异常的银钱往来。”
周扬眼睛一亮,说道:“凤姐姐这主意不错,或许能从银钱往来中发现线索。只是京城钱庄众多,咱们该如何筛选呢?”
贾琏摸着下巴,说道:“那些说书人大多在市井活动,咱们可以先从他们常去的区域附近的钱庄查起,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贾宝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那咱们怎么去查呢?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去问人家钱庄吧?”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说道:“宝玉,你呀,就是个书呆子。咱们可以派些可靠的人,装作去存钱或者取钱,旁敲侧击地打听打听。”
元春微微点头,说道:“凤丫头说得有理。只是此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要是让背后之人察觉,恐怕会坏事。而且若真与四王有关,更要万分小心,他们权势滔天,稍有不慎就是大祸。”
周扬连忙说道:“贵妃娘娘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只是还得劳烦琏二哥和凤姐姐帮忙安排人手,宝玉也帮我留意些消息。”
贾琏拍着胸脯说:“周兄弟,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回去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小厮,明日就去钱庄打听消息。”
王熙凤也说道:“我也会吩咐下面的人,暗中留意。周兄弟,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贾宝玉兴奋地说:“周兄,我也会多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听到些有用的事儿。”
周扬感激地看着众人,说道:“多谢各位仗义相助,若能查明真相,周扬定当感激不尽。”
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直到夜深,才各自散去。周扬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
次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贾琏便起身开始安排人手。
他从自家的小厮里精心挑选出了五个平日里机灵又嘴严的,将他们叫到跟前,神色严肃地叮嘱道:“你们几个,今日去坊市周边的钱庄,行事一定要谨慎。打听打听最近可有大笔银钱进出的异常情况,尤其留意那些出手阔绰、行为鬼祟之人,记住,切莫让人看出你们的意图。”
小厮们领命后,便迅速分散,朝着不同方向的钱庄而去。
同一时间,王熙凤也没闲着。
她唤来心腹丫鬟平儿,低声吩咐:“你去告诉旺儿家的,还有兴儿他们,让他们把眼睛放亮些,留意城中各个钱庄的动静,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平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指令。
贾宝玉这边,早早就梳洗完毕,缠着小厮茗烟出门。
他对茗烟说:“咱们今儿个多去些热闹地方,尤其是那些说书人常出没的茶馆附近,仔细听着旁人的闲言碎语,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线索。”
茗烟无奈地摇摇头,跟在宝玉身后出了门。
周扬则独自来到了之前传出谣言的几家茶馆。
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只见茶馆里人来人往,茶客们或是高谈阔论,或是低声闲聊,可周扬竖着耳朵听了许久,也没听到任何与谣言有关的有用信息。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进茶馆,他手里拿着一只破碗,挨个向茶客乞讨。
周扬心中一动,招手将乞丐叫到跟前,给了他几文钱。乞丐连忙道谢,周扬趁机问道:“老人家,你整日在这附近转悠,可曾听到些特别的事儿?比如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常来这茶馆?”
乞丐眯着眼睛想了想,说:“要说奇怪的人,前几日倒是有几个穿着体面的人,在茶馆里和说书的聊了好一会儿,不过他们说话声音小,我也没听清说啥。”
周扬心中一紧,又追问了几句那几人的模样特征,乞丐一一描述后,便拿着钱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一家钱庄里,贾琏派去的小厮正在假装存钱。
他一边和钱庄伙计闲聊,一边留意着钱庄里的情况。突然,他看到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匆匆走进来,和柜台后面的掌柜低声交谈了几句,只见掌柜脸色一变,随后男人便匆匆离开。
小厮心中起疑,故意提高声音说:“最近生意可好?我看刚刚那位神色匆匆的,莫不是有啥急事?”
伙计连忙摆手,说道:“客官莫要多问,咱们做钱庄生意的,往来客人多,谁知道他有啥事儿。”
小厮心中笃定这其中必有蹊跷,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钱庄,打算回去向贾琏汇报。
而在宫中,元春坐在庭院里,看似悠闲地赏花,实则心思全在这件事情上。
她唤来贴身宫女,轻声说:“你去宫外,找个可靠的人,让他留意四王的动向,尤其是北静王,一举一动都不可放过。”
宫女领命而去,元春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事情能早日水落石出。
月色如水,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清冷的光。周扬正对着月色沉思,这时,南妃派来的信使悄然现身。
信使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周公子,南妃娘娘有话转达。她言及,此事或许可从西宁王查起。西宁王与太子交情匪浅,极有可能因上次之事对您怀恨在心,从而展开报复。”
周扬剑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太子交好,便会贸然行事?此事可还有其他缘由?”
信使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关键,北静王与西宁王向来不和。若能借此将事端引向西宁王,对某些人而言,可谓一箭双雕。”
周扬心中一震,这般复杂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棘手:“如此说来,这背后的算计,恐怕深不可测。可西宁王权势颇大,贸然调查,谈何容易?”
信使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娘也深知此事艰难,所以特意提醒公子,南宁王并不认识您,这或许是个可乘之机。”
周扬眸光一闪,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对策:“不认识我?这确实是个有利条件。如此,我便进宫与南妃娘娘详加商议,或许能找到进入南宁王府的办法。”
片刻后,周扬已身处南妃宫中。南妃神色温婉,见到周扬,微微颔首示意。
周扬恭敬行礼:“娘娘,听闻您提及南宁王一事,不知可有更详尽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