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锦衣卫平日里深藏不露,难以察觉,但说不定你家中某个不起眼的仆人便是锦衣卫的某位百户大人乔装改扮而成的!
而且啊,那些个锦衣卫可真是冷酷无情、铁面无私,他们才不会跟任何人讲一丁点儿的情面呢!只要是朱元璋想要弄清楚的事儿,那就没有他们打听不到的。哪怕是你昨晚与哪位小妾共度春宵,用了什么样稀奇古怪的姿势,他们都能够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要说这沈晋嘛,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够一次次成功地避开那么多大案要案而丝毫不受牵连,靠的就是他那一贯低调行事的作风。他向来不掺和朝廷里的党争之事,从不偏向任何一方势力。
不管是谁找他谈论这类敏感话题,他始终秉持着“和稀泥”的处世原则,哪边都不帮忙,自然也就哪边都不会得罪啦!
实际上呢,就在今日之前,沈晋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理会解缙的那些破事儿。
然而,今天解缙所展现出来的状态倒是令他颇为满意。所以呢,他原本也就是打算稍稍帮衬一下解缙罢了。
可是谁能想到啊,这解缙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然而呢,对于解缙的所作所为,沈晋其实内心也是能够理解一二的。要知道,解缙此人自小就天赋异禀,被人们赞誉为天才少年,更是通过自身努力成功考取了功名成为进士。如此才华横溢之人,仅仅由于不太通晓人情世故这一点瑕疵,便只能一直埋没于乡间埋头苦读,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倘若换作自己处于解缙这般境地,或许会表现得更为急躁一些吧!
就在此时,解缙眼见着沈晋沉默许久都未发一言,心中愈发焦急难耐起来,忍不住高声呼喊:“大人!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
沈晋终于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没好气地回应道:“你这个家伙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才好了!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解缙满脸困惑之色,赶忙追问道:“大人,您这话究竟是何意呀?”
沈晋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接着说道:“你想要走后门那就偷偷摸摸地去做嘛,互相通个书信也就罢了,可你倒好,竟然胆敢直接跑到京城来了。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搞这种小动作,若不是你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那还有谁有资格进去呢!”
解缙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哀求道:“晚生恳请大人出手相助!此次若能承蒙大人搭救,我们江西解家往后必定知恩图报!”
沈晋面色凝重地看着解缙,语气沉重地说道:“你呀,可真是糊涂至极!这件事情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啊!你难道不知晓吗?皇上最为痛恨的便是那些妄图通过走后门谋取私利之人。此次锦衣卫前来抓捕于你,想必也是皇上暗中授意的!”
解缙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惊恐万分地叫道:“啊!如此说来,皇上命下官进宫,莫非是想要拿下官这只‘鸡’来杀一儆百不成?”
沈晋连忙摆了摆手,安抚道:“非也非也,依我之见,情况或许并非如此糟糕。倘若皇上当真有意要亲自惩处于你,又何须大费周章地派我前来宣旨,传唤你入宫呢?他只需下令让锦衣卫直接将你带入宫中即可,何必要这般麻烦呢?”
解缙稍稍定了定神,疑惑不解地问道:“那么,大人您觉得皇上此番召下官进宫究竟所谓何事呢?”
沈晋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摇头道:“这个嘛……实难猜测啊!皇上的心思犹如深海之渊,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够轻易揣摩得了的。不过,据我的推测分析,大概是皇上有某项重要的任务需要交付于你去办吧。而让锦衣卫先对你稍加惩戒,兴许只是想借此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罢了。”
解缙皱着眉头说道:“如此说来,依大人所言,这件事竟是好事不成?”沈晋微微摇头,面露难色道:“此事我亦难以断言啊,要知道咱们这位圣上,平素里便是个喜怒无常之人,谁能摸得透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呢!”话音刚落,解缙原本已稍稍平复下来的心绪,瞬间又如波澜翻涌一般,再度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随后,解缙与沈晋一同乘坐着马车缓缓驶向皇宫。然而,他们尚未抵达宫门,便想起了朱元璋曾明令禁止,无论何人皆不得在皇宫内乘车而行,即便是尊贵如皇子皇孙亦是不可破例。无奈之下,两人只得弃车步行,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徐徐迈进。
待他们终于行至乾清宫前时,却惊讶地发现今日在此处除了他俩之外,竟还有颖国公傅友德及其府上的二公子傅让。
只见沈晋赶忙快步向前,冲着傅友德躬身行礼并高声问候道:“下官拜见颖国公傅大帅!”
傅友德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连忙伸手虚扶一把,朗声道:“沈尚书多礼啦!快快请起!”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傅让也不敢怠慢,急忙向沈晋抱拳施礼道:“拜见尚书大人!”
沈晋连忙摆手回应道:“哎呀呀,小公爷您可真是太客气了!万莫这般见外才好!”
朝廷之上,文臣与武将之间的关系向来紧张,仿佛天生就是彼此的敌手一般,水火不容。然而,在这片充满矛盾的朝堂之中,傅友德却宛如一股清流般存在着。他在那帮文臣当中的口碑极佳,备受赞誉。
要说在众多开国武将里,论武艺,傅友德或许并非最为高强;谈统率能力,他可能也称不上顶尖。但无可置疑的是,若要评选出谁是最具智慧、最富学识之人,那必然非傅友德莫属。正是凭借这份难得的才智和文化底蕴,使得他在一众文臣间树立起了良好的形象,赢得了他们由衷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