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闻听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敬地应道:“奴婢遵命,这就前去!”说罢,只见那小太监匆匆忙忙地向着另一方向疾步而去。
朱标之所以想要召见蒋瓛,其目的便是通过他找到朱元璋的下落。自朱元璋外出至今已有一段时日,虽说他始终未曾踏出应天府,但朱标对于朱元璋究竟身在何处却是一无所知。此前,朱标也曾多次询问过蒋瓛,然而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朱元璋早已下达严令,命其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所在之处,即便是身为太子的朱标亦不例外。
朱标曾多次询问蒋瓛关于某些关键事宜,但无论如何盘问,蒋瓛都紧闭双唇,坚决不肯吐露只言片语。朱标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深知不能轻易对蒋瓛加以处置。
毕竟,蒋瓛身为特务头子,手中掌握着诸多机密情报和重要权力,若贸然行动,恐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于是,无奈之下,朱标只得暂且放下追寻朱元璋之事。
然而,每当遇到紧急情况或需要传递重要信息时,朱标别无他法,唯有依靠蒋瓛代为转达。为此,他也曾暗中派遣人手跟踪蒋瓛,试图探寻其中的端倪。
怎奈那些被派出去的人终究不是蒋瓛这等老手的对手,往往没跟多远便失去了目标,最终无功而返。面对如此局面,朱标亦是无可奈何,唯有再度选择放弃。
时光匆匆流逝,未过多长时间,蒋瓛便如往常一般来到了东宫——朱标的居住之所门前。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蒋瓛前来,赶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蒋大人,您来了。请您在此稍作等候,奴婢这就前去请示太子殿下!”
蒋瓛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同时客气地回应道:“好,有劳公公了!”随后,那小太监便一路小跑着进入宫内,去向朱标禀报蒋瓛到来的消息。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矮小、面容白净的小太监迈着细碎而匆忙的脚步走进殿内。
他微微躬身,目光低垂,毕恭毕敬地对着正端坐在书桌前专注阅读书籍的朱标轻声禀报:“太子殿下,蒋瓛蒋大人已至殿前!”
听闻此言,朱标缓缓放下手中那本被翻阅得有些褶皱的书卷,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地应道:“嗯,让他进来吧。”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威严。
得到允许后,小太监赶忙回应一声:“奴婢遵命!”
接着便转身快步走出大殿。待来到殿外,小太监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面向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候传唤的蒋瓛,提高音量说道:“蒋大人,太子殿下传您进去呢!”
只见蒋瓛身着一袭黑色官服,腰系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听到小太监的传话,他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恭敬之色,对着小太监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道谢:“有劳公公了!”言罢,蒋瓛整了整衣冠,步履稳健地朝着殿门走去。
进入殿内之后,蒋瓛不敢有丝毫怠慢,快走几步来到朱标跟前,然后双膝跪地,低头抱拳,朗声高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显对朱标的敬畏之情。
朱标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蒋瓛,他那张英俊而略带威严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凝重。
沉默半晌之后,朱标才终于缓缓张开嘴唇,声音低沉却又清晰地问道:“蒋瓛啊,孤想要去找父皇商量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知你是否知晓父皇如今身在何处呢?”
听到这话,蒋瓛不禁浑身一颤,原本就恭顺低垂着的头更低了几分。
只见他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还是硬着头皮用极低的声音回答道:“殿下,请恕罪啊!陛下曾经严厉下令,让微臣绝对不可以向外人透露他的行踪……所以,微臣实在无法告诉您陛下此刻究竟在哪里。”
朱标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的不满之色愈发明显。他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再次追问道:“蒋瓛,此事关系到朝廷对于人才的任用,其影响之大绝非寻常小事可比。难道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也坚持不肯相告吗?”
蒋瓛一听,吓得赶忙双膝跪地,连连叩头谢罪,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殿下息怒啊!殿下饶命!虽然这件事确实至关重要,可陛下的命令微臣真的不敢有丝毫违背呀!不过,陛下之前也曾说过,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打扰,所有的政务都按照平常的惯例来处理就行了。”
朱标听完这番话后,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蒋瓛紧张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窗外鸟鸣声。
许久之后,朱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替孤给父皇传个信儿吧。告诉他孤有要事要与他当面商议。”
蒋瓛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应声道:“微臣谨遵殿下令旨,定当竭尽全力,尽快将消息传递给陛下!”说完,便匆匆起身离去,只留下朱标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蒋瓛踏出宫门之后,便如鬼魅一般,身形迅速地朝着那座神秘的小院疾驰而去。一路上,他脚步轻盈得如同猫科动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惊动周围潜在的敌人。他的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有朱标的眼线正在暗中跟踪自己。
为了确保安全,蒋瓛特意选择了一些迂回曲折的小道,并有意绕行了好几圈。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想要追踪他的行踪也绝非易事。终于,经过一番提心吊胆的奔波后,蒋瓛成功抵达了小院的门外。
蒋瓛来到了门外对着门外的门房说道“过来!”
那门房原本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门口,听到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