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吉安府外一百里外,朱标乘坐的马车正缓缓前行。朱标坐在马车里,心情有些急切,他不时地撩起帘子,向外张望。终于,他忍不住对着外面的常茂问道:“常茂,还有多久才能到吉安啊?”
常茂驱马靠近马车,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的话,咱们离吉安已经不远了,大概再走一天就能到了。”
朱标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问道:“九江那边情况如何?”
常茂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回答道:“回殿下,九江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传信回来,告知我们他已经成功地接管了整个万安县。”
朱标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说道:“嗯,如此甚好。不过,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要尽快赶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常茂连忙点头应道:“殿下所言极是,微臣也正有此意。我们已经尽可能地加快速度了,但毕竟路程遥远,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据微臣估计,张恒那边目前应该还不知道万安的消息,否则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朱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行动?他们能有什么行动?孤就在这里,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招!”
常茂赶忙附和道:“殿下英明!有殿下在此坐镇,这些跳梁小丑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微臣定会誓死保护殿下的安全,绝不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
朱标满意地看了常茂一眼,说道:“有你在孤身边,孤自然放心。”
而如今的万安县,县衙的牢房里,唐敖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哪里还能看得出他原本是一县知县的模样!
唐敖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神望着面前的锦衣卫,声音颤抖地说道:“诸位大人,求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折磨唐某了。只要你们有任何问题想要询问,唐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面对唐敖的苦苦哀求,那几个锦衣卫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中一人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缓缓说道:“唐大人啊,您可真是太天真了。我们对您所知道的事情毫无兴趣,我们不过是奉了上头的命令,让您稍稍吃点苦头罢了。
您就慢慢享受吧,等太子殿下到了之后,您再向他倾诉您的苦衷吧!”
唐敖听到这话,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带着哭腔继续哀求道:“诸位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愿意给你们任何东西,只要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对,我有钱,我家里的钱财全部都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饶过我这一次吧!”
锦衣卫面带笑容地说道:“唐大人啊,您就别再痴心妄想啦!您家里的那些东西呢,我们早就已经收拾妥当啦,而且您的钱财我们可是万万不敢收的哦。
您就安安心心地在这儿享受吧!不过呢,我们可以向您保证一件事哦,那就是您绝对不会死在我们的手里哦!毕竟曹国公有令,在太子殿下到来之前,您可是绝对不能死的哟!”
说罢,所有的锦衣卫都齐声哄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道道催命符,直往唐敖的耳朵里钻。
唐敖听着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的脑海中此刻除了想死之外,已经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念头了。
然而,锦衣卫们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唐敖。见他不再言语,他们便又开始摆弄起他们那些所谓的“科研道具”来。而在唐敖的身旁,还站着一名锦衣卫,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以防唐敖突然断气。
唐敖看着那参汤,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他想一头撞墙结束这痛苦,可身体被牢牢束缚。
而在另外一间牢房内,唐敖的师爷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的耳边不断传来唐敖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开来。
师爷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锦衣卫虽然对他并未动手,但仅仅是将他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就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
唐敖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师爷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猛地站起身来,对着牢房的门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过了一会儿,外面留守的锦衣卫听到了他的呼喊,缓缓地走了过来。
锦衣卫站在牢房门口,一脸冷漠地看着师爷,呵斥道:“喊什么!”
师爷见状,连忙谄媚地笑了笑,说道:“这位大人,小的有重要的情报要禀报!”
锦衣卫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问道:“你有什么重要情报,快说!”
师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大人,我这里有唐敖这些年贪污的河堤修缮款的证据,还有这些年他给上司送东西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