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的呼喊,一名锦衣卫迅速地跑了进来。他动作敏捷,迅速地将笔墨准备好,放置在书桌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朱标的下一步指示。
朱标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开始写信。他的笔触流畅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内心的决断和决心。写完信后,朱标将信纸小心地折叠起来,然后把它和账本一起放进一个信封里。
接着,朱标将信封交到锦衣卫的手中,郑重地对他说:“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送到父皇的手中,不得有丝毫耽搁!”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锦衣卫接过信封,连忙应道:“卑职遵命!”然后转身匆匆离去,脚步如飞,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使命在等待着他去完成。
看着锦衣卫离去的背影,朱标站在原地,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吕家,你们的命运,就让父皇来决定吧!”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无奈和决绝。
李景隆和常茂缓缓地走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两人皱起眉头,掩住口鼻,小心翼翼地穿过狭窄的过道。
一路上,他们低声商议着接下来的策略。常茂信心满满地说:“等会我先吓唬吓唬他,看他怕不怕!”李景隆则一脸严肃地点头表示同意,“好,如果他还不肯说,那就轮到我上场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张恒的牢房前。常茂挺直身子,对着看守的锦衣卫高声喊道:“把他带出来,我和郑国公有话问他!”锦衣卫们闻声而动,迅速打开牢门,将张恒从里面拖了出来。
张恒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他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他的衣服破旧不堪,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污垢,完全没有了一个当朝正二品大员应有的威严和体面。
锦衣卫们将张恒带到了一旁审讯的小屋,把他按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常茂和李景隆紧跟着走了进去,站在张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此时的张恒,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的双眼无神,目光空洞,就像丢了魂一样。尽管在牢房里他并未遭受皮肉之苦,但长期的囚禁和精神压力显然已经让他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常茂一脸怒容,他瞪大眼睛,声音震耳欲聋地喊道:“张恒,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行有多么严重?现在你要是能痛痛快快地把实情交代出来,或许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张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他仍然低着头,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李景隆见状,连忙走上前,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丝毫未减:“张大人啊,你心里应该跟明镜儿似的,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们肯定会在太子殿下跟前替你说好话的。”
张恒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眼神充满了犹豫和恐惧,仿佛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常茂见状,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怒吼道:“你到底说不说!难道非要我们对你用刑,你才肯开口吗?”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张恒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他边哭边喊:“两位公爷啊,我真的是不敢说啊!我要是说了,我全家老小可就都没命啦!”
李景隆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大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大人啊,你可是一省的布政使,位高权重,想必你心里也清楚得很。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肯说,单凭那些账本,就足以定你的罪了,到时候砍头都算是轻的,恐怕你的家眷老小也都难以幸免啊!”
李景隆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张大人,我当然明白你在顾虑些什么。你无非就是想咬紧牙关,死不认罪,好保住你的家人。可是,你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咱们当今圣上的手段吗?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抵死不认,你的家眷,甚至你的九族,都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啊!”
张恒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遭雷击般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凄惨。
李景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还得再给这老家伙加点压力才行啊!”
李景隆紧接着说道:“而且你的名字,将会被载入史册,成为那臭名昭着的奸臣录中的一员!你难道真的愿意背负这千秋万世的骂名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张恒的内心。张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如果你现在肯说出来,我李九江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就算最终无法保住你的性命,但以太子殿下的仁慈性格,他也必定会网开一面,给你留下一个男丁,以延续你张家的香火!”李景隆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张恒听完李景隆的这番话,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终于开口说道:“你的话可当真?你真的能为我家留下一个男丁?”
李景隆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连忙回答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劝说太子殿下!”
张恒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抽走了力气一般。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罢了,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