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已经感到疲惫不堪,但樊忠心中始终牢记着为父母报仇的信念。他咬紧牙关,坚持着,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要将这片土地踩出一个坑来。就这样,他一圈又一圈地跑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额头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终于,十圈跑完了,樊忠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无法再支撑他的身体。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然而,常茂却丝毫没有让他休息的意思。他冷酷地看着樊忠,厉声道:“接着,练刀!”说着,他随手扔给樊忠一把长刀。
樊忠艰难地抬起双手,接住了那把长刀。他强打起精神,挥舞起长刀,刀光在空中闪烁,发出呼呼的风声。然而,没一会儿,他的动作就渐渐迟缓下来,手臂也开始发酸。
常茂见状,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去,飞起一脚踢在樊忠的腿弯处。樊忠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就这点力气,还想杀鞑子报仇?”常茂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樊忠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重新站稳脚跟,双手紧紧握住长刀,使出浑身解数更加猛烈地挥舞起来。
每一次挥刀,都像是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其中一般,汗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他额头、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也慢慢升起,将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随着太阳的升起,训练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常茂站在一旁,看着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樊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赞赏之情。他走到樊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小子,今天的表现相当不错啊。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的训练只会越来越艰苦,你可要挺住啊!”
樊忠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我一定要为我的父母报仇!”
常茂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樊忠一同回到营帐中休息。
一进营帐,常茂便从角落里拿出一套甲胄,递给了樊忠。樊忠定睛一看,只见这套甲胄上布满了刀剑劈砍的痕迹,显然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
樊忠疑惑地看着常茂,问道:“师父,这是……”
常茂微笑着解释道:“这副甲胄,是我第一次上阵杀敌时所穿的,也是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一副甲胄。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樊忠双手颤抖着接过甲胄,眼中满是震撼与感激。“师父,如此珍贵之物,徒儿怎敢收下。”
常茂嘴角含笑,轻轻地拍了拍樊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我既然已经结为师徒,那么这些都是小事一桩。有它陪伴在你身旁,你在上阵杀敌时自然会增添几分勇气和底气。”
樊忠一脸肃穆地将甲胄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旁,然后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向常茂行了一个标准的拜师礼,郑重其事地说道:“徒儿必定不会辜负师父对我的殷切期望,定当带着这件甲胄驰骋疆场,杀敌立功,光宗耀祖!”
常茂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连忙扶起樊忠,和蔼可亲地说道:“好啦,起来吧!先别忙着表决心,等会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嘛!而且稍等片刻,自会有人前来给你授课!”
樊忠闻言,面露狐疑之色,不解地问道:“师父,难道不是由您来给我上课吗?”
常茂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哈哈,非也非也,这堂课为师可教不了你哟!你呀,就先安心吃早饭吧,等会儿自然就知晓了!”
樊忠虽然心中依旧充满疑惑,不明白常茂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他深知常茂绝对不会对他不利,于是便不再追问,顺从地去吃饭了。
樊忠用过餐后,正准备稍作歇息,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头望去,只见常茂领着一个身穿长衫、浑身散发着书生气息的男人走了进来。
樊忠定睛打量着这个男人,只见他身材高挑,面容清秀,气质儒雅,手中还捧着一卷书。樊忠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何许人也。
于是,樊忠开口向常茂问道:“师父,这位是?”常茂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位是苏先生,他可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啊!我特意请他来教你读书识字呢。”
樊忠一听,顿时如遭雷击,双眼猛地睁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愕地叫道:“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一般。
樊忠一边挠着头,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我学那些之乎者也有啥用啊?我只想学些能杀敌的真本事,好给我那惨死的父母报仇雪恨啊!”
常茂见状,脸色一沉,板起脸来,严肃地说道:“小子,你可别小瞧了读书的用处。打仗可不只是靠武力就行的,谋略才是取胜的关键所在。多读书,日后你排兵布阵、与敌军将领周旋时,都能派上大用场呢。”
苏先生在一旁微笑着点点头,接口道:“公子,郑国公所言极是。读书不仅可以开阔您的眼界,增长您的智慧,更能让您在日后的征战中如虎添翼啊。”
樊忠心中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但面对师父的命令,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着脸向苏先生行了个礼,说道:“先生,请多指教。”
常茂在一旁看着樊忠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但还是对苏先生说道:“苏先生,我这个徒儿就交给你了!还望先生多多费心。”
苏先生连忙笑着应道:“公爷,您太客气了!我定会尽心尽力教导令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