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袭来,卫安冉眼前冒着很多小星星,她看到了那山的眼。
她扯唇浅笑,下一秒,最后一丝理智耗尽,毫无征兆的倒在了时寒江的怀里。
宿舍已门禁,时寒江没有选择,只好带她回家。
他单手穿过她的膝盖,打横抱起,卫安冉突然失去重心,双手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颈,把人放在副驾,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拧起的眉略微微松开。
为了货真价实的顺道来京大接她,他在京大附近新购置了别墅,这下子,总算师出有名。
君豪别墅
古斯特不一会就开进别墅院子,他拉开车门扶她下车,卫安冉已睡死过去,但开门那刹那,寒风灌进身体,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谁让他要来抱她下车来着?
她稀里哗啦的倾泻而出,全部吐在男人昂贵的西装上。
那味道,那惨烈,怎一个“难”字能解。
“卫安冉,你,你...”时寒江你,你,半天没憋出一个屁。
“你,你,你什么你,你这臭流氓,滚。”卫安冉又一脚踢他的小腿上,八成的力,时寒江伤上加伤。
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顾忌不到衣服上的污物,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寒风入怀,她打了个喷嚏,小脸埋进他温热的胸口,整个被嵌在怀里。
李阿姨看到时寒江堂而皇之的抱了个女人回来,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阿姨之前在南边的别墅上班,时寒江在西边买了别墅后,又被临时安排到了这栋别墅。
这还是这小子第一次带女人回家,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她可以理解的。
“寒江,要我帮忙吗?”李阿姨见他狼狈的样子,主动说帮忙。
“给她换下衣服...”他抱着卫安冉直接去了二楼主卧,去衣帽间找了件宽大的衬衫递给李阿姨。
他折回去厨房熬解酒汤,在m国勤工俭学那段时间,在中餐厅学会了一手好技能。
李阿姨换好衣服后,夜已深,时寒江让李阿姨直接下班,李阿姨的嘴张成“o”字型,没出声,真的不需要她了?
那她得跑快点。
时寒江换上了黑色的真丝居家服,即便洗澡后还是能闻到那一股子酸味。
他有洁癖,但还是忍了,以后在找卫安冉算账,虽迟必到。
他那件西服是巴黎秀款,限量款,挺贵的。
必须,扣、她、工、资。
时寒江小心翼翼的端着解酒汤回了主卧,一眼就瞄到春光乍泄的女人七仰八叉躺在他的床上,是他无数次脑补过的画面,眼前旖旎一片。
李阿姨虽帮她换上了宽大的衬衣,但寻了半天没有找到适合她的裤子,卫安冉只穿了衬衣。
两条纤细如白瓷般的纤纤细腿就这样在他面前招摇的晃悠着,浑身散发着透在骨子里的魅。
宽大的衬衣,领口处扯开三颗扣子,白皙的锁骨和圆润的半圆,犹抱琵琶半遮面,致命诱惑。
他身子无端的燥热起来,打了盆热水,取来毛巾,时寒江撇过脸去,不看,不想,就没事。
帮她擦拭脸上和脖颈处的呕吐物,卫安冉一世英名皆毁于此。
“那山,那山,你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卫安冉长睫毛微微抖动,清亮的双眸半闭着,喃喃道。
“对,我回来了,我也想你,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卫安冉,怎么办,我不介意做那山的替身,哪怕一辈子也行。”时寒江眼角一片湿润,这辈子,他欠她的,赔给她,哪怕是个替身,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时寒江,原来是你这个骗子,去死吧。”醉鬼又认了出来,时寒江的脸和那山的脸重叠在一起,两张脸又分离开来,映入眼帘的没有那山的脸只有时寒江清冷的脸。
卫安冉嗓音哑道,眼中泪光闪闪,却要了他的命。
原来,一个隐瞒,她竟这么恨他。
“死不起,我死了就没人娶你了,先喝解酒汤呀,乖。”他攸的一声,扶她起来喝解酒汤。
汤刚喂下去,又一通反胃,很好,刚没吐干净这下子都吐了,第二波奔腾而出,他欲哭无泪。
早知如此,就不让李阿姨下班了,他突然知道为啥李阿姨跑的飞快了。
凌乱半秒,时寒江做了个勇敢的决定,那就是不管不顾把女人从床上打捞起,径直扛去浴室。
指腹试了水温,温度刚好,为防止自己生邪念,他学那禁欲男,用领带遮眼,分明是掩耳盗铃,试着帮她洗澡。
睁眼瞎的确不方便,差点人仰马翻,最后,也顾不上矜持了,他扯掉眼上的领带,很好,女人身上的衬衣湿透了,整个湿身诱惑。
忍耐吞咽的喉结剧烈的滚动着,哪怕是得道高僧也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他抓起浴室的毛巾把卫安冉裹了个严实,又换了干净的被套,还替她换了衬衣,这下子该摸得地方都摸遍了,该看的都看光了,全身燥热无比。
折腾两小时后,她终于安静了,睡着了,就是他累的够呛。
他凑上前,凝视着她的脸。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软腰盈盈不堪一握,心里好似在小雨,雨点在湖面溅起涟漪,一层层蔓延开来。
偷亲不犯罪吧?
而且,他亲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吻在眉眼,划过鼻尖,落在唇角,最终,心满意足。
怕她半夜又折腾,他不敢走开只好斜靠在床头眯了眯,直至瞌睡连篇,半夜又觉得冷,他去拉被子,又把女人搂在怀,一夜好眠。
翌日,冬日暖阳透过白色的纱帘,阳光影影绰绰的洒在窗台,卫安冉醒来,头疼欲裂,睁眼,陌生的房间,旁边睡着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衣服...
三连问。
他是谁?
她在哪?
她和他睡了?
“嗖”的一声翻开被子,壮着胆子转过他低垂的脸,我去。
是时寒江。
居然敢对她图谋不轨,直接一巴掌呼上去,铁砂掌印在他脸上触目惊心,一巴掌让他从美梦中惊醒,顶着鸡窝头,满眼的疲惫,看上去就两个字:邋遢。
“我草,谁敢打你爷爷?”他睡眼朦胧,昨晚他睡得晚,再者这女人睡姿极其不雅,还有一点就是他那处被卫安冉踢了。
说实话是有色胆,有色心,就是没实力,那里萎靡的不行。
却又有欲望,很矛盾,反反复复不知道冲了多少次冷水澡才压制下去那股原始的冲动,至多睡了两个小时。
泛红的眼和惺忪迷蒙的双眸乜来,熊猫眼挂在眼下,满脸倦色。
“死流氓,打的就是你.”卫安冉双手捂胸,佛山无影腿,一脚把他踹下床。
“我没,你喝醉了,我只能带你回来,我真那什么你了,你能没反应?”时寒江揉着眼,狡辩,他此刻有点心虚,他明明偷亲了。
“你给我换的衣服?”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指着身上的衬衣。
他拧开门,扯着嗓子喊楼下的李阿姨上楼,当面对质。
李阿姨解释了一番,但李阿姨第二句话在嘴边却没出声,好像两件衬衣的颜色不对,她拿的白色的,可姑娘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衬衣,难道她昨晚记错了,拿的黑色?
老眼昏花了?
李阿姨意识有点模糊了,人老得服老。
“对不起,时总,你的脸还好吧?”卫安冉清醒过来,好吧,误会解开,她担心的是饭碗不保。
他好个屁。
他冷着一张脸,他的确不好,那里被踢了,小腿被踹了,青了一片,身上还有那臭味,脸上五个手指印。
活了二十六年,时寒江从没这么狼狈过,卫安冉一定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