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放干净点,我当年的确在会所做服务员,但我不是什么捞女,也没想过捞你的宝贝疙瘩,一年前我就拒绝冯羽白的追求,许寒月可以作证, 我一年多没见过你儿子了,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才见面,
而且,也是他单方面的纠缠我,这是您儿子给我发的微信记录,我投资部的同事都可以作证,重申下,是你的儿子缠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捞他,
还有,我命贱但骨头硬,冯家那烂泥巴太软了,不适合我。”她立直了脊背,清冷不可冒犯。
“什么叫我儿子缠着你,分明是你勾引我儿子在前,你这狐狸精,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冯太被怼的无话可说,全然不顾她刚还优雅的气度。
冯太伦手想扇脸,卫安冉可是练家子,反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甩一推,冯太没站稳,一屁股哗啦,摔坐在地上,狼狈至极。
“反了天了,大家快来看啊,这捞女在金凤会所上班干伺候男人的活,现在居然在老娘面前动粗,还有没有天理呀,裕丰的领导做啥吃的?还管不管了?”冯太坐在地上撒起来泼,虽然没什么面子,但却挺好使,这一吆喝吸引了一众裕丰同事。
保镖忙扶起坐在地上的冯太,
另一个保镖反手控制住卫安冉的胳膊肘,卫安冉右手在关节处一按,保镖的胳膊就断了,疼的他满地找牙,这招擒拿还是跟那山学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蜂拥而至,有个别胆大的拿出手机偷偷摸摸的录视频、拍照。
卫安冉还是年轻了,处理这类突发事件没经验,她拿电话给冯羽白打,想让他来当面对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了裕丰的名誉着想,她也不想继续和冯太纠缠。
冯太趁其不备,端起桌上那杯热茶泼了上来,那时快,时寒江“嗖”的冲进人群,护在了卫安冉的身前,热茶不偏不倚泼在时寒江的肩胛骨上,西装上湿哒哒一片。
“寒江,我没看到是你,对不起哦。”冯太反应过来,她泼的是时寒江。
冯羽白和时寒江是高中同学,冯太自然认识时寒江,百盛的实力在裕丰面前不值一提。
“她要捞也只捞我,不捞你的宝贝疙瘩呀,你放心好了,哟,你的好大儿来了,白瞎了我这新买的衣服了,等我好好跟你儿子算账呀。”他蹙眉,狭长危险的眸乜去,满眼阴翳。
冯太后退半步,脸色略显苍白,冯羽白急匆匆的赶来了,道:
“妈,是我单方面追求安冉,与她无关,跟我回家。”冯羽白拽着冯太的胳膊,给保镖一个眼神,保镖架上冯太就上车。
“安冉,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冯羽白低声道,是愧疚。
“儿子,你居然给她道歉,你是不是眼瞎,为了那个捞女…”冯太被架走的时候还在那里大呼小叫。
现场吃瓜群众一片哗然,冯羽白是不想走的,但此刻他若不走,冯太还得再疯一把。
“怎么,这么闲的嘛,名字都给我记下来。”时寒江撂下狠话,眼神凌厉的望向人群。
众人做鸟兽飞状,瞬间,刚还热闹无比的大厅空无一人。
她脸白如纸,那句会所捞女让她的回忆退回到了一年前,就是这张脸让她失去了那山…
怎么,上天对她的惩罚不够,还要派个冯太上门来羞辱她。
她痴痴的愣在那里,眼中血红一片。
是愧疚,是悔恨,更是不服...她凭自己的双手赚钱,她不觉得丢脸,可是,她管不了别人的目光和嘴…
时寒江把她的小脸塞进自己宽阔温热的胸膛里,宽大的西装外套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她的头,在她耳边呢喃:
“我罩住你了,你不丢脸。”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膜,顷刻,眼泪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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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卫安冉曾是金凤会所捞女的身份在网上不胫而走,裕丰这边做了封口令,没人敢冒着丢工作的风险散播谣言。
除了冯太……
冯太气不过,在网上找了人,把私家侦探查到的资料全部po在了网上,还添油加醋的编了小故事,买了公众号和几个不知名的所谓大V在网上恶意解读。
京大女做会所公主的新闻很是吸睛,点击率居高不下。
裕丰内部各种群聊的是:
卫安冉好大的本领,脚踏两只船,同时勾搭了冯羽白和时寒江,两人正面pK上了。
时寒江险胜,但卫安冉压根没想过捞冯羽白,她捞的是时寒江,而且时寒江主动求被捞。
众人惊呼,卫安冉这女人手段高,不简单。
“我亲眼看到卫安冉被时总抱在怀里。”微信群传来偷拍的照片。
“两人还穿过同款情侣衫。”投资部的好事员工上传了那件浅灰色的羊毛开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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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裕丰女生们不爽的是,时寒江他居然不是gay,卫安冉近水楼台先得玉了,还有人绘声绘色的说两人肯定睡过了...
麦伦急的火烧眉毛了,这是他入职裕丰以来处理过最棘手的事情。
这时,卫安冉推门进来,态度恭谨的站在时寒江的面前:
“时总,麦伦哥,给公司带来的负面舆论我深感抱歉,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裕丰开除我,我的确在会所上过班,冯太说的没错。”
麦伦识趣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会所上班怎么了?我还是会所的VIp呢,我比你清高不了一点。”他悻悻的道。
她抬起头,眼神冷冽,眼前浮现的这帮纨绔piao chang的画面。
她脑补了一场大戏,时寒江身上没病吧,kiss不传染,弹肖邦也不传染吧?
她得跑步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你别这么看我,我对天发誓,我只是去喝酒,我没点过公主...更没玩过男人,我的性取向还算大众,我干干净净,各方面都很健康,没病。”他看破了她脑补的画面,时寒江好像开了天眼。
“安冉,我可以证明,他还是童子之身,哈哈哈。”麦伦听门缝,他探进半颗头,讥讽了一句,又马上关上门,遁走…
“滚远点,不会云就别云。”时寒江冲门口的麦伦喊道。
主要是那句“童子之身”伤他自尊了,他还是要点面子的。
“时总,我在金凤只是卖酒,你信我吗?”卫安冉也不想废话,但听到那句处男内心有点想笑,她不自觉的解释。
“我信,我们裕丰发offer之前最重视的就是背调。”他脱口而出。
“什么?你居然找人调查我?你这是侵犯隐私,我要去警察局告你。”卫安冉有点生气的,好似被脱光站在大街上,被人看了个精光。
的确是透明人,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