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她拿underwear?
两人有这么熟吗?
“做梦。”卫安冉想也没想,下意识反应就是拒绝。
“不拿,也行,那我就这么出来了。”果真是混不吝的,痞子一个。
“你流、氓,给我老实等着。”卫安冉大喊一声,通红的一张脸,去衣柜里面随意抓了条,不敢看。
她敲门,死死的捂着眼,递上去。
他探出半个湿漉漉的头,还顺带在她的额头上奖励了一个吻:
“真听话呀,宝。”
“死流氓,死流氓。”卫安冉把脸塞进被子里,心里暗暗骂道。
脑中浮现的却是刚刚那不太健康的画面,水雾萦绕着他古铜色的腹肌,晶莹剔透的水珠汇集成一缕缕不粗不细的水线沿着他砖块般对垒的腹肌倾泻而下。
整个大写的湿身诱惑,卫安冉几乎按捺不住跳动的心,心中燥热难耐,耳垂红的滴血。
五颜六色的画面反复的上演后又谢幕,谢幕后又重新拉开序幕,今晚一口酒也没喝呀,就醉了?
“女流氓。”她拍了拍自己绯红的小脸,要死呀。
当她念着清心咒的时候,时寒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随意的甩了下发梢上的水珠,卫安冉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不看就不会想。
宽松的浴袍,故意露出紧实的胸膛,吹过头发后,男人滚烫的身体碰到卫安冉的胳膊后:
“睡沙发去。”她在被子里面压着声音说。
“沙发太短,搁不下我这大长腿。”他含含糊糊的说,虽租的小户型,但那沙发两米多长,他身高一米八几,怎么就搁不下了?
“时寒江,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你衣服都搬过来了,压根没打算走,对不对。”卫安冉不傻。
“你看到了呀,是真出不去,还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他从善如流道。
“我看你才是那坏人。”卫安冉憋了一口气,道。
“我要是坏人,我昨晚就从了你。”时寒江大写的不服,他才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昨晚的确是卫安冉主动,他都忍住了。
“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烂嘴。”卫安冉怒气冲天的掀开被子,准备干架,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时寒江抓住她的手,低磁的声音在她耳边:
“昨晚是我保守了。”嗓音低沉温柔,耳朵痒痒的……
顷刻,卫安冉只觉后脑勺“嗡嗡一声”,男人微凉的唇就倾覆而来,他一只手穿过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手……
他闭上了眼,吻的不疾不徐,或快或慢,或细或密,或重或缓,不得不说这男人才实操几次就吻的很有章法,进步很大。
卫安冉推了几下,没推动,好似心里下起了雨,滴滴雨滴坠落在刚平静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两人交换着彼此口中的味道,卫安冉慢条斯理的回应着他的吻。
他松开她的唇瓣,亲吻了她的额头,滑落至她潮红的脖颈,又掐了掐她的软腰,她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着。
最后,深褐色的瞳仁望进她眼中那汪清泉,轻声问:
“宝,今晚可以,要、你、吗?”吞咽难耐的喉结微微滚动着,狭长危险的眼眸满是猩红。
“我没有准备。”卫安冉还剩下最后一丝理智,卫蓉交代了,要保护好自己。
“可是我准备了。”他从床头柜上取出一盒tt,在她面前晃了晃,他刚下去挪车其实是去便利店买tt,狡猾的狐狸,看来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微红的小脸埋进他温热的胸口,最后一丝神智被燃烧殆尽,她道:
“嗯,我第一次,你轻点。”
第一次这句话让他眼神湿润,如获至宝,他的头抵着她的锁骨,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
“宝,那个,那个,如果弄疼你了,你就打我。”他说的认真而专注,指节分明的右手握着她腰...
哦,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晚,时寒江看着雪白床单上那抹红,怔然。
他虽然很想一而再,再而三,但他忍住了,卫安冉已是疲惫不堪,她沉沉睡去,他抱着她去泡了澡也没醒,他还顺带换了干净的床单,揽她入怀,望着怀中的卫安冉,那晚,他成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
翌日拂晓,卫安冉一觉到天明,彻底醒了后看着旁边熟睡的男人,衣冠不整,她更是一丝不挂,两人就这么赤忱相见。
她不知所措起来,小脸被烧的通红一片,这一切发展的太快,超过了她的想象,她还没准备好。
她慌张的抓起身旁的睡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没有忘记掀起被子遮住时寒江那袒露的胸膛。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更衣、洗漱然后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落荒而逃。
八点半,当时寒江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摸旁边的宝宝,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房间空空如也,他好大一个宝宝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卫安冉,可真有出息,这就逃了?”他长叹一声。
*
安氏科技
卫安冉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还好和逸动科技的投资方案已定,条款都已拟好,就差临门一脚签字盖章,投资的条件不错,安氏只投资了500w就拿到了15%的offer,不乏秦少游高抬贵手,安涛对此次合作很是看好,在晨会上一番表扬。
卫安冉入职一个月就独立做了投资方案,不可谓不惊人,众高管连连称赞。
正式签字后,她向安涛请了三天年假,马上春节了,她想提前回滇城过年,逸动科技的合同已敲定,剩下的细节待年后在敲定吧,安涛本想留她在京城过年的,她一个孤女,虽误会一场不是自己的女儿,但安涛觉得他和这丫头老有眼缘了。
劝了劝,没劝动,只好同意了她的年假申请,卫安冉买了当晚七点的绿皮车车票,回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