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沙发。”卫安冉吩咐道。
“好,如果我滚下沙发,又摔断一根腿的话,你就要辛苦、辛苦多照顾我一阵子了。”他郁郁开口。
“你好端端的少爷不做,来这受苦干嘛?赶紧跟你家老爷子解释,你还是愿意姓时的。”卫安冉无奈的摇头。
“要不我跟你姓卫吧,卫寒江,还挺好听的,是不是,宝宝。”时寒江没脸没皮的道。
“你凭什么姓卫?你又不是我生的,还有,谁是你宝宝?我们分手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卫安冉纠正道。
“怎么没关系了,虽然护工的关系解除了,还有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呀。”他随意道。
“我没钱还。”卫安冉不客气道。
这个债务人她当的憋屈。
首先这房子里面的家具都是他单方面买的,压根没问过她的意思,蓝魅的消费更是无从说起。
“不急,你慢慢还,什么时候还清我们就什么时候解除关系。”他抑制不住的得意道。
“好,我明天就回安氏上班,努力赚钱还债。”卫安冉只好使出杀手锏。
“别呀,你先做我的护工,有工资的。”时寒江忙打断道。
*
两人你来我往,原本寂静的出租屋没了往日的冷清,周妙端着菜和饭上楼:
“哥,我妈做的大骨汤,还有小菜,还有姐,我妈说,你以后不用下去吃饭了,毕竟我哥腿不方便,以后我给你们送饭。”
“饭后水果,刚忘拿了,还有安冉,你辛苦点,照顾一二,可别睡那沙发,寒江这腿可不能再摔了。”周母又端着水果跟着上了楼。
她好似猜想到卫安冉会让时寒江睡沙发。
“以后就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做饭。”卫安冉冲门口的周母道。
“安冉,你这是还气我呢,怎么,我就不是你干妈了?我把你当闺女看呀。”周母泛红的眼睛。
“姐,你这是跟我们要划清界限吗?”周妙也跟着红了眼,跟小白兔似的。
卫安冉最受不了母女俩委屈巴巴的眼神,她改口道:
“干妈,我没这个意思,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永远是你们的干女儿。”
“那就每天老实给我等着,我给你们送饭,你一个人也照顾不了寒江,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做饭罢了,快吃吧,饭该凉了。”周母收起了眼泪,一声“干妈”她听得是喜笑颜开。
“周姨,生活费我可不给,我穷。”时寒江冲门口喊道。
“还缺你这口饭,你要不跟着安冉叫我干妈算了,做我的干女婿更好。”周姨更乐了。
“好勒,干妈,我一定努力。”时寒江忙不迭的道。
卫安冉眉毛皱在一起,请神容易送神难。
*
周家母女下楼后,卫安冉盛了饭,扶着“瞎子”坐在桌前,他双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却差点打翻骨头汤,手忙脚乱的,越帮越忙。
“你别闹腾了,给我张嘴。”卫安冉投喂了一大口。
真的是少爷的命,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时寒江搬进来第一天,卫安冉觉得顶重要的事情是他必须学会独自上厕所,毕竟,这可太尴尬了,这活她真干不了。
当然,时寒江知道她是卫安冉后,也再也不肯让她扒他裤子了,那可太丢脸了。
而且,其实当天,他就复明了,只是眼上被纱布给遮住了,看不大清楚而已,但他还必须装模作样的继续装瞎子。
“扶好,这里是厕所,马桶在这里,你扶住墙壁,自己上厕所,我不锁门,实在不行,叫我。”卫安冉领着他去了厕所。
像教小孩一样很有耐心的教会他基本的自理能力。
卫安冉关上了门,男人连忙扯掉了纱布,脚上也有力气,主要是石膏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不然他可以跑个全马。
解决完毕后,他打算重新蒙上纱布,可是纱布掉进去马桶了,断不能用了,难道这就暴露了?
“宝宝,我好了。”他冲门口那人喊道。
“你,能看见了?”拧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清亮的眸子。
“你说纱布哦,没贴太紧,它掉了。”时寒江故作镇定,摸了摸墙壁。
卫安冉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两圈,他死盯着一个目标,眼转子一动不动。
看来是真看不见,空欢喜一场。
按照医生说的,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复明,这段时间还的用特制的眼药水,卫安冉虎口钳住他的下巴,吩咐道:
“别动,滴药。”
男人掀眸,清润的眸子望进那汪眼底的那汪清泉,她顶着鸡窝头,眼角还有眼屎,穿着居家服,可谓全没一点形象。
可在时寒江的眼里却美不胜收,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对上她的目光,褐色的瞳仁直直的望进她眼底最深处。
*
时寒江嚷嚷着要洗澡了,不能接受只擦身体,他本就有洁癖,这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了。
“再坚持几天。”卫安冉不予理会。
“不行,不洗澡我就不出去。”他执拗。
只好找来防水创可贴,贴在伤口上,示意他自己解决,他假意尝试后,毫不意外的以失败告终。
卫安冉抓起毛巾固定在两腿之间,遮住关键部位,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即便弯腰,卫安冉也够不到他的头,只好穿的清凉的一同进了淋浴间,卫安冉站在凳子上给他洗头。
水雾萦绕在两人身上,热气腾腾,卫安冉简单的帮他洗了澡,刚给他洗完,她身上一片片湿漉漉的,还不如一同洗了。
本着不浪费水的想法,又想着,这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大胆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干脆冲起了澡,女人玲珑的身体就这样全部呈现在眼前。
春光旖旎,那团浑圆,那白皙的锁骨,还有那处,致命诱惑。
“转过去。”虽然时寒江是个“瞎子”,但就这样在他的面前一丝不挂,还是感觉不太自然。
她令他转身,这样她就心安理得一些。
男人听话的转身,卫安冉进入了水雾之中,男人偷偷回头,明目张胆的偷窥,卫安冉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时寒江脸上浮现一片潮红,毛巾围着那处不自觉的坚挺起来。
开过荤的男人怎么能忍这么久?
忍耐吞咽的喉结,眉梢轻轻一扬,上前一步,握着她腰,按在墙上,微热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后。
“宝宝,我想你了,怎么办?”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