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炒面后,两人都被辣的不行,去奶茶店买奶茶。
卫安冉坐在奶茶店守着那堆没吃完的小吃,奶茶店店面不大,是拼桌的,对面还有一对情侣点了两杯奶盖在喝,看起来甜甜蜜蜜。
时寒江排队,身后还排了不少女生,他当天穿的是秦少游的黑色连帽卫衣,黑衣黑裤,脚上白色的运动鞋,任谁看都是清纯男大。
时寒江只要脱掉了沉闷的西装,就显得少年气,后面几位女生掩面道:
“我前面的男生好帅,帅死了。”
“那你勇敢点,去要微信。”一旁的女生鼓励道。
声音不大不小,却传到了卫安冉的耳中,她抬眼望去,果真,时寒江那张脸生的比她还绝。
招摇的很,她瞬间就酸了。
但转念又想,他是她的,又忍不住得意起来,总之情绪挺复杂的。
“同学,能加个好友吗?”女生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你晚了一步,我名花有主了。”他指了指端坐一旁的卫安冉。
此刻,她正瞪着眼,审讯她的“芳心人犯”。
几分钟后,时寒江成功的端着一杯奶盖回来,上面满是奶油,递给她。
卫安冉不开心了,什么叫晚了一步,难道,是她追的他吗?
两人对面的男生看着他手上的一杯奶茶,突然觉得有了炫耀的资本,小声对女朋友嘀咕道:
“还是我大方吧。”意思就是指两人才喝一杯,比他还穷的意思。
卫安冉吃了上面的奶油,嘴角沾上了不少的奶油,嘴上像贴上了白色的小胡子,她不满的嘟着嘴,时寒江单手撑着头,就这样呆呆看着她的唇。
“以后不准穿这身了。”卫安冉就不该问。
话未完,时寒江侧身过来,趁其不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迅速的划过她的嘴角,舔掉了她嘴角的奶油,道:
“这是吃醋了?”卫安冉只想在现场打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对面的男生哑口无言。
原来,还有这操作,都替他臊的慌。
刚才还冲他要微信的女生,捂着脸跑了,原来她才是两人play中的一环。
奶茶店再也坐不下去了。
卫安冉羞的无地自容,心里却酥酥麻麻的。
原来,小情侣谈恋爱是这种让人心痒的感觉,这感觉挺好的。
时寒江依然提着大包小包的小吃,糖葫芦她吃掉两颗,后面的自然是时寒江的,奶茶喝了两口。
时寒江吸着她的吸管,吸的很自然,他一样都没有买,却吃的饱饱的。
卫安冉爱吃的,就是他喜欢的。
逛了一路,晚上九点了,卫安冉去上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守着的时寒江不在了,还没来得及打电话,他又跑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秦枫有门禁,必须在十点前回家。
好在秦家老宅距离夜市也不太远,况且她吃的挺多的,想消食,库里南被孤零零的丢在了路边,两人吹着夜风,牵着手,腿回去。
夜色袭人,丝丝暖风入怀,夹杂着路边淡淡的山茶花香味,扑入鼻息。
或许是夜色迷人眼,卫安冉有些许恍惚,真想一直这样和他毫无目的走下去。
“时寒江,”卫安冉轻声唤他的名字。
“嗯。”他一直都在。
“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那句话?对吧。”卫安冉脑子里一团乱。
“那句话?”他傻傻的问。
“我喜欢你,笨蛋。”卫安冉从没亲口对时寒江说过这句。
话毕,她抬腿就跑,拿出了当年三千米长跑的姿势,冲刺。
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呆了,时寒江怔然,头顶上绚烂的烟花炸开。
他在路边的花台上随意抓了一大把格桑花,百米加速的追了上去。
“卫安冉,不许跑,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不行,再说一百遍。”他在身后追着,腿长就是有优势,即便卫安冉抢跑了,两分钟后就被追上了。
他从身后把她拦腰抱起,原地转圈的转了几圈,开心的像个疯子,幸福来的太快。
“宝宝,再说亿遍,我喜欢听。”他在她的耳畔低语,耳垂突然就红了,隐藏在黑夜里。
“下辈子吧。”卫安冉再也不说了,这不是她的风格。
“一言为定,你下辈子也是我的。”时寒江忙道,莫名其妙就被他绑定了下辈子。
“闭眼,宝宝,不闭眼我就亲你了哦。”时寒江命令道,挺霸道的,她只好乖乖的闭眼。
等她在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眼前晃荡着是一条项链,下面的吊坠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他把手链握手里,故作神秘的在身后虚晃一下,再张开手,一双对戒静静躺在手心里。
“宝宝,嫁给我吧,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他半跪在她的面前,从身后拿出刚刚在花台上拔的格桑花。
他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从试用期转正。
这一切来的太快,把卫安冉打了个猝不及防。
但,卫安冉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她愿意。
她点头,伸出右手。
时寒江激动的快要哭了,黑眸沁出水来,他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快。
他颤抖的手给她的无名指上套上了刚在地摊上买的情侣对戒。
又给自己带上,突然,卫安冉双脚离地,被男人举的高高的,高的她觉得自己要离开地球了。
望进他清润的眼眸,他的瞳孔的里面只有她的脸,她是他的所有。
“宝宝,不准后悔,谁反悔谁是小狗。”时寒江还是不敢相信。
“不反悔。”卫安冉有个毛病,认定的人和事都不会轻易改变,她认定的人就是一生一世。
她一向擅专,她忘记了,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孑然一身的,她有外公、生理学父亲、还有两个不苟言笑的哥哥。
饶是那晚的夜风让人醉,她唯要时寒江足也:立黄昏时有人陪,粥尚温时有人问。
“好,你说的哦,那明天去领证,我等你。”时寒江再三确认。
她浅笑,点头。
他嘚瑟的快飞上天了,嘴翘的与那晚的月亮齐高。
不知道时清浅知道他拐走他的小白兔后,会不会杀了他,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时寒江终于必须转正。
十点,两人准时回到了秦家老宅,门口一张大写的告示牌:时寒江禁止入内。
怎么回事,早上不是才撤掉了“时寒江和狗不得入内”的告示牌吗?
钟叔都唤他一声“姑爷”了,这天变的太快,他突然混的连狗都不如了。
哎,时寒江活着可真难呀,夹缝中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