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是不是忘记你的身份了?”时寒江杵在一楼呆呆望着身影已在二楼的卫安冉。
卫安冉是压根忘记了,她结婚了,楼下这男人不是她的客人,是她的老公。
操,大意了,她没想过结婚了就要住一起了,如果早想到这层,她不可能这么快跟时寒江去领证。
她的自由从领证那刹那就跟她永别了。
时寒江养伤期间的确两人短暂的住过一段时间,可是,那时,他是病人,本着照顾病人的立场她没有选择,现在,她更没选择了。
“那个,已婚也可以分居的,我们先分居吧。”卫安冉脱口而出。
很好,结婚第一天,她就闹着分居,这不是是啥好兆头,一个头两个大。
昨晚明明还偷偷摸摸的出来睡他,刚刚也明明还护着他,现在危机一解除,卫安冉就翻脸不认人呀,他的宝宝果真无情。
“胡闹,,,婚姻岂是儿戏。”秦枫算开明的长辈,但结婚第一天就分居的,闻所未闻,拿出了长辈的范儿。
“自己媳妇都稳不住,瞧你这点出息。”秦少游好意提醒,毕竟秦枫发话了。
亏他几分钟前还赞他时寒江有手段。
看起来,这手段也不怎么高明。
“你们现在是夫妻了,夫妻本就一体。”秦枫说教。
时寒江倒很识趣的往二楼走,让她和时寒江同处一室,还是在秦家老宅,那是万万不可。
卫安冉脸皮薄,她不敢想这是什么画面。
秦家佣人和保镖都挺八卦的。
“你没房子吗?你,怎么能搬进秦家?”卫安冉胳膊肘往身后的时寒江撞。
“有啊,就在对面。”卫安冉回来的晚,她还不晓得,他新买的房子就在对门。
“那你就回去住呀?你房子不是就在对门吗?”卫安冉不解了。
“你不回去,我怎么回去,你住秦家,我就只有做上门女婿了。”他自顾自的往卫安冉的卧室闯。
“你就非要跟我住吗?”卫安冉不由得提高嗓音。
“那不然呢?我持证上岗呀。”时寒江忙从怀里取出带有他体温的结婚证,他贴身带着,就怕秦枫查证,还热乎呢。
“外公,我收拾下,去对门住。”佣人拿着新准备的床上用品上楼。
卫安冉随便收拾了几本书等个人物品,时寒江提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看着自家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犹如当年的秦云清也是这么决绝的收拾了行李摔门而去。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秦枫心里压着一块巨石,缓不上气来,他垂眼,眼睛红的不像话,卫安冉回秦家还没住上一个月,现在又要走了。
临出门,意识到秦枫的情绪不对,她折回,小跑几步撞进秦枫的怀抱,在秦枫耳边劝道:
“外公,小气,我就在隔壁,明早回来陪你吃早餐,你咋这么爱哭呀?”顺便亲了一口秦枫满是沧桑的脸颊上。
有样学样,时寒江也趁秦枫不注意,在他脸上的脸上啄了一口。
秦少游见到这操作,惊呆,这,他学不来。
但,这招,管用呀。
这是,擒贼先擒王呀。
“你小子,亲我一脸口水,快滚,烦人。”秦枫嫌弃的擦了擦脸,脸上却阴转晴。
*
时寒江拿下的别墅,原本只要6个小目标,他豪掷10亿拿下。时间紧,任务重。
此刻,房产中介躺在被窝数佣金,做完这单,他就退休。
别墅静待它的主人。
参考的是秦家的新中式风,院内小桥流水、楼宇亭阁,卫安冉第一次来秦家说喜欢,他当时就承诺买给她。
房产挂在卫安冉的名下,瞒的密不透风。
相比秦家老宅不同的是,后花园面积更大,足足有两千多平吧。
随着自动大门的缓缓打开,它矗立在眼前,灯光璀璨,熠熠生辉,气派的呢。
时寒江拖着单薄的行李箱站在卫安冉的身后,他张开双手,准备迎接卫安冉兴奋的冲进他的怀抱,夸一句:“老公,我好爱你呀。”
“时寒江,你怕是有病吧。”她没忍住,这太大了
卫安冉第一个头疼的就是,这怎么打扫卫生,omG,她可没时间打扫,她忙的呢。
她开始怀念那套不足八十平的安置房,至少有人情味。
“宝宝,当时你可是说你外公的房子漂亮,我才高价拿下的。”时寒江不服道。
“我还说那天上的月亮挺漂亮呢,那你去给我摘下它。”卫安冉没好气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马斯克下订单。”时寒江混不吝的玩笑。
*
打开行李箱,一打资料滑落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这套别墅的购房合同,整10个亿。
时寒江这大傻子又被坑了。
她打听过周围房产,最多6个亿,她学金融的,对数字格外敏感。
教授说得好,你不理财,财不理你,照时寒江这个节奏,她觉得她迟早有一天要跟他睡大街、喝西北风的。
卫安冉还是单纯了。
这边,时寒江在浴室哼着歌泡澡。
那边,卫安冉在书房做ppt整理的时寒江的个人财产,时寒江上交了全部身家,他之前就说过,他不会理财,专业的事情自然交给他的“好太太。
卫安冉是持证上岗,持的什么证?
结婚证。
她化身理财顾问上线。
要说,结婚证给卫安冉带来了什么,那就是带来了疲惫和乏力。
整理了不到半小时,她就发现她的个人资产总额突破了百亿,看的她眼皮疼,眉毛皱在一起。
时寒江分明是对她有图谋,她的身份还是当年他的秘书。
这不公平呀?
两手一摊,罢工,她身上又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百亿是多少个零来着?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盗匪砧板上的肉,随时都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搞不好明天就被绑架。
卫安冉承认自己是爱钱的,那时卫蓉病重,急需钱救命,但今非昔比,卫蓉不在了,她对房子没执念,她的物欲低到离谱,推崇极简生活方式。
更何况,她要的是小富即安,而非大富大贵。
相比钱,她更惜命,钱成了她的负担。
“时寒江,我后悔了。”她探出一个软软的脑袋瓜子冲卧室的时寒江抗议道。
别墅内鸦雀无声,她的身影凭空消失在走廊尽头,阳台的夜风卷动白色的窗纱,把她的抗议带向那遥远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