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反应让底下的妖兽们变得更加兴奋,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继续投喂,如果他们不吃,台上便会有仆从强硬地塞进他们嘴里。
“滚开!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再不放我们走小心我师尊把你们这夷为平地!”
一道凌厉的语气响起,风乐莫名觉得略显耳熟,她眯了眯眼把视线移到发声处,没想到竟然是个熟人。
祁尘鹏双手被绑起来放到了椅子后,一旁的仆从正要把灵食塞进他的嘴里,他眼神中划过一丝贪恋,随后转瞬即逝。
秦汐和景星海站在一侧,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眼,此时无声胜有声,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风乐又把目光往祁尘鹏的左右瞧去,果不其然,林又岚也来了,只是没想到萧颜歌也在。
其实稍微思索片刻便能想明白,林又岚身为女主,这次不见的又是林家的人,于情于理她都得过来。
而萧颜歌和她是因为男女主命定的缘分,但祁尘鹏不必多说,爱慕女主的舔狗一个。
林又岚两人的双手同样被捆绑住了,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处之淡然的神情。
这二人的位置靠后,尚且没有引起其他妖兽的注意。
思及此,风乐眸中的兴致十足,这时秦汐不动声色地凑到她耳旁,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过能够很明显的看到风乐的双眸,愈来愈明亮,没多久秦汐又回到原本的位置。
阿诺眉头一皱,怎么会有这么纵容人奴的妖兽,简直是不分尊卑。
而风乐侧过头对左鸿温说:“等会准备好了。”
左鸿温一脸懵逼,正犹豫要不要问问时,风乐学着其他客人的样子说话了。
“刚刚那人还是个小辣椒呢,我给他买蜀布百花裙。”风乐扬起扇子挥了挥,阿诺立马扬声往前重复了一遍。
在流连乡里,如果解说招待的客人晚上花钱了,它们也会有提成,出的越多自己抽成的便越多。
“哈哈哈!谁这么坏啊,第一次展示就要人家穿裙子了!”
“好啊好啊,这样才有意思!”
尽管体内的所有人,全没有戴面罩等掩面道具,然而自从进了这座楼开始,隐匿身份的手段就开始了。
两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一出,祁尘鹏从刚才的呆滞中恍然回神,眼看着一位仆从往平台下拿出了一个木箱。
它缓缓从里打开,拿出了好几件蜀布百花裙,一边举起一边朝祁尘鹏靠近。
“要玫红色的!”
阿诺话音一出,仆从转过身,迅速从里面挑出了一件崭新的裙子。
“滚开滚啊!都离我远点!”
祁尘鹏激动地怒斥着,可惜手脚皆被绑住,身体只能不断地往后蹭,那模样真是落魄极了。
真可惜,这里不是他剑清宗。
根本不用一旁的文山动手,一位身形矫健的仆从,直接扯开他腰间的腰带,为了方便换衣服,甚至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风乐眸中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疑惑,下一刻,眼前的一幕给她带来了答案。
即便已经解开了绳子,祁尘鹏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从表情上咬牙切齿的样子来看,不是他不想反抗,恐怕是身体无法使出劲来。
不到片刻,一位长相眉清目秀,面色难看的“女修”露了出来。
他身穿一袭高雅大方的百花裙,长发披散在脖颈或肩上,即使是满脸的不情愿,却在此刻增添了别样的情趣。
“哈哈哈好啊!我就喜欢明明早就全身无力,偏偏又用绳子绑起来装成人奴饶有余力,随时有可能会逃跑的样子!”
又是一声雄厚的声音传了出来,口吻中的饶有兴致丝毫没有掩饰。
真沉不住气。
位置靠后的萧颜歌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把修士和林家的人尽快解救出来。
想到这,萧颜歌无意间把眼神移到了林又岚身上,她稍显疲惫的眉眼,在无形间使自己的气质多了少许的破碎感。
萧颜歌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好美。
“给后面白衣服那男的换红绣花锦襦裙。”
下一刻,萧颜歌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仆从,一人拿着女生衣裙,另一人手捧其他的服饰。
萧颜歌:……
林又岚:!
祁尘鹏:?
林又岚一脸惊讶地扭过头盯着萧颜歌,而祁尘鹏突然在此刻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期待对方变得和自己一样。
如果大师兄都可以的话,那我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萧颜歌终于维持不住平和的表情,他面色一僵,声音惊恐地说:“你们不要过来啊!”
坐在位置上的风乐强压制嘴角,显得十分艰难,可秦汐却不一样了,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连景星海都同样忍不住悄悄偷笑。
上次在九誉宗怎么回怼的倒霉师尊,这次便让我来小小的报复回去吧。
左鸿温几人虽然不认识林又岚她俩,但他们认识萧颜歌,从风乐的反应上来看,心里有了数。
他们是剑清宗的人?
尽管不明所以,左鸿温依然在用留影石偷偷录制。
这时二楼的一个贵宾室里,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丽女人,室内的地面铺上了柔软的地毯,银色的茶几上放着各种点心瓜果。
她的视角正对着下面的平台和厅内的座位,女人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
一旁的男人微微弯下腰,墨绿色的长发垂落些许,面无表情地问:“大小姐,我要不要下去让大厅内用留影石的人把东西收起来?”
他顿了一下又试探地问:“或者把那些人赶出去?”
女人披散着一头淡粉色的秀发,她的面容姣好,气质如同画中美人图一般,整个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闻言女人摆了摆手,笑意不达眼底地说:“不用,那几个人类修士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去救剑清宗的弟子,或是表达愤恨的情绪,反而这样整他们,
恐怕是有个人怨恨,既然这样,就让我再添一把火,把萧颜歌虚伪的脸皮揭下来,让他明白只有我…”
她从茶几上捏起一块糕点,放在自己的嘴边,“只有我才会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刹那间,刚才的茶几和糕点霎时化为齑粉,唯有她手中的糕点得以幸存,被她咬下吞之入腹。
台上的萧颜歌不管怎么挣扎,现在全身无力的他对这些仆从来说,简直和蚂蚱没有区别。
最后依旧穿上了这华丽的锦襦裙,他一整个蔫了吧唧的模样,脑袋往下垂落。
秦汐担心左鸿温拍的视角不够好,甚至从他手上讨要了两个,立志要把剑清宗的人拍出无死角的美。
祁尘鹏瞧着大师兄都穿了裙子,便自己安慰自己,这么一看,我好像比大师兄更美些。
林又岚早已顾不上想其他的,眼中倒是有丁点跃跃欲试的神情在里。
我也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