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似在低声细语,煞是好看。
萧弥依旧坐在那熟悉的亭子里,思绪早已飘远,沉浸在对二哥即将归来的思绪之中。
就在这时,萧弥的神识中突然响起了银燕那欠扁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调侃的意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主子,主子,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呀!” 那语调拖得长长的,在萧弥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宛如一阵调皮的风,一下子就把她那飘散的思绪给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萧弥先是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后,赶忙集中神识,用心地感应了一下银燕的位置。
这一感应,她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原来他们正在回京的路上呢,按照此刻的行进速度估算,预计再有两三天的脚程,就能抵达京城了。
可就在她暗自欣喜之时,敏锐的她察觉到银燕的气息似乎又强盛了几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心中十分惊奇。
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起来,这一路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奇妙的事儿呀,竟能让银燕有了这般明显的变化呢?那好奇的种子在心底悄然种下,开始生根发芽。
话说回来,萧弥与银燕打从相识之初,相处的方式就没个正形,全然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主仆模样,反倒更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时常斗嘴打趣,互不相让。
所以呀,萧弥一听到银燕那欠揍的问话,下意识地就习惯性地贬损起对方来,她哼了哼鼻子,语气里满是嫌弃,却又透着一丝亲昵地说道:“哼哼,想你,我还不如想想秦朔呢!”
银燕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委屈极了,心里那股憋屈劲儿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这次出门在外,他跟着萧玉靖这个闷葫芦,那日子过得可真是无趣得紧呐。萧玉靖呀,整日里就只顾着埋头赶路,要么就是一门心思地探寻些什么,一整天下来,都难得跟他说上几句话,可把银燕给憋坏了。
好不容易认了萧弥这么个主人,本想着在外能时不时地跟主人斗斗嘴,解解闷儿。
可萧弥那性子,他心里也门儿清,要是真把她惹恼了,给自己来个神识禁制,那他可就只能是苦苦受罪的份了,光是想想那种滋味,他都觉得后背发凉,后怕不已呢。
银燕这边正憋屈着呢,心里那股子不服气的劲儿又冒了上来,他实在是觉得心里不痛快,越想越气,于是又开始耍起性子来,十分欠揍地在萧弥的神识里嘤嘤嘤起来。
那声音带着撒娇又耍赖的意味,一声接着一声,在萧弥的神识里不停地回响着,就像有只小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吵得萧弥头疼不已,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
萧弥可从来不惯着他这臭毛病,只见她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契约禁制就使了出来。
刹那间,银燕那嘤嘤嘤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捂住了嘴巴,只剩下阵阵哀嚎声在神识里回荡着。
那哀嚎声听起来可怜兮兮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任谁听了,都得觉得这小家伙怪可怜的。
过了一会儿,萧弥见也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冷哼一声,放开了禁制,她戏谑地朝着神识里说道:“银燕,你有事说事,别打扰我的修炼,要耍脾气,回来再说!”
她的语气虽然带着几分不耐烦,可心里却也明白,就银燕那脾气,估计这一路实在是无聊,没处撒气,才会如此跟她闹腾呢。
只是当下,她满心都惦记着二哥归来与父亲安危,着实没什么心情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了。
被放开禁制的银燕这回倒是学乖了些,不敢再继续耍赖了。
他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给萧弥传了个消息过来:“主人,这次外出,我和二少爷发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等我回来给你惊喜吧!” 那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仿佛这个机缘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生好奇。
萧弥一听,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还想问银燕到底是什么惊喜。
可没想到,她在神识里连着呼唤了好几遍,却再也听不到银燕的回应了,就好像银燕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似的。
她心里一紧,赶忙又仔细地感应了一下,发现只是契约联系还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只是,她心里却像是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痒痒一样,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一直在琢磨着,到底会是怎样的机缘,竟能让银燕的气息变化至此呢?
那满心的期待就如同涨满的帆,急切地盼望着银燕和二哥快点归来,好揭开这个神秘的面纱。
而此时的萧玉靖,正快马加鞭地朝着京城赶来。
一路上历经了不少波折,此刻行至京城外的降龙崖时,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他心中暗自想着,总算是快到家了,这一路的坎坷应该都已过去,马上就能顺利进城见到妹妹了吧。
却没料到,危险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悄然降临。
只见四周的山林中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行动间整齐划一,眨眼间就将萧玉靖团团围住,那来势汹汹的架势,仿佛要将萧玉靖吞噬一般。
而为首的竟是一名天街 2 级修士,此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狠厉之色。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随着他手印的变换,周围的水汽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迅速地汇聚在一起,瞬间化作一道道锋利无比的水箭,那水箭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呼啸之声,朝着萧玉靖迅猛地射去。
同时,那修士口中冷冷喝道:“杀!” 声音冰冷刺骨,在这山谷间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
萧玉靖却镇定自若,脸上毫无惧色,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就躲过了那扑面而来的水箭。
他一边利落地抽出腰间佩剑,那佩剑出鞘的瞬间,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仿佛在向敌人示威一般,一边还小声嘀咕道:“这人还真是杀手风格呀,废话都不多说一句,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也不怕杀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