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银燕与月灵神色警惕,如忠诚的卫士般把守着入口。
之前,萧弥见萧玉靖满脸疲惫,又因一路奔波和担忧父亲,心力交瘁,便再三劝说他去休息。
萧玉靖虽满心不愿,但也明白自己此时留下也帮不上忙,还可能添乱,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满心的担忧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长廊尽头。
密室中,烛火在幽暗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无力地洒在萧弥和昏迷不醒的萧青芎身上,映出两人略显孤寂的轮廓。
萧弥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萧青芎身旁,她的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昏迷中的父亲。
随后,她双手缓缓抬起,掌心仿若藏着即将破晓的曙光,逐渐泛起柔和的金色光芒,这是她凝练凤魂后才拥有的独特神力,也是此刻拯救父亲的唯一希望。
当这股神力如轻柔的丝线,刚刚触碰到萧青芎的身体,试图探入其中时,一股强烈的、恰似荆棘丛般尖锐且密集的阻力汹涌袭来。
那股邪恶力量像是蛰伏已久、时刻警惕的凶兽,瞬间察觉到外敌入侵,刹那间张牙舞爪地疯狂反击。
萧弥只感觉自己的神力仿佛陷入了一片浓稠且深不见底的泥沼,每艰难地向前推进一分,都如同在逆风中拖动一座大山,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努力。
她牙关紧咬,腮帮子微微鼓起,额头密密麻麻地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这股邪恶力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和顽固。” 萧弥在心底暗自思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
但她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深知父亲的性命危在旦夕,每一秒都珍贵无比,自己必须全力以赴,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能放弃。
她调动起体内刚刚凝练不久的凤魂之力,刹那间,凤魂像是被唤醒的上古神兽,周身缭绕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发出一声低沉而震撼的鸣叫,那鸣叫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
紧接着,凤魂周身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与萧弥的神力完美融合在一起,两种力量交织碰撞,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辉。
在凤魂之力的强力加持下,萧弥的神力终于艰难地突破了那层如铜墙铁壁般的阻碍,缓缓进入了萧青芎的体内。
然而,刚一进入,萧弥就发现情况远比她预料的还要糟糕得多。
那股邪恶力量如同一张无形且细密的大网,密密麻麻地紧紧缠绕在萧青芎的经脉和脏腑周围,如同一群贪婪的寄生虫,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生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萧弥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神力和凤魂之力,如同在走钢丝一般,一点点地与那股邪恶力量巧妙周旋。
她像是一位孤身闯入荆棘丛的勇士,每前进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尖锐如刀的刺,稍有不慎,便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她试图将邪恶力量从萧青芎的经脉中剥离出来,但那股力量却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地黏附着,甩也甩不掉。
一旦用力拉扯,就会像扯断脆弱的丝线一般,对萧青芎的经脉造成更大的、难以挽回的伤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萧弥的体力和灵力都在如决堤的洪水般快速地消耗着。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艰难地挣扎,面色也愈发苍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
但她依旧死死地盯着萧青芎,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决绝,仿佛要用这目光给予父亲力量。
“父亲,您一定要撑住,女儿一定会救您的。” 她在心中默默念道,那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努力,萧弥终于将一部分邪恶力量从萧青芎的经脉中分离出来,这一成果让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然后,她又开始慢慢地将它们汇聚到一处,每一个动作都倾注着她全部的精力。
密室中的温度似乎随着邪恶力量的汇聚而急剧下降,仿佛瞬间从温暖的春日跌入了冰窖。烛火也在这股彻骨的寒意中摇曳得更加厉害,火苗忽明忽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仿佛也在这邪恶的力量面前瑟瑟发抖。
萧弥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将全部的凤魂之力与自身修为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试图将这股汇聚起来的邪恶力量彻底从萧青芎体内引出。
她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颤抖中透着她的坚持与不屈,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她的衣襟,洇出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就在邪恶力量即将被完全引出萧青芎体内的一瞬间,那股力量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像是一只被困已久、穷途末路的困兽在做最后的垂死反抗。它的挣扎是如此的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摧毁。
萧弥只觉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如汹涌的海浪般袭来,她的心神猛地一颤,体内的灵力也出现了短暂的紊乱,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而那股邪恶力量就像是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趁着萧弥松懈的瞬间,猛地钻进了她的体内。
萧弥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每一个细胞都在这股寒意中颤抖。
一阵剧痛从心底涌起,那剧痛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切割。“噗” 的一声,她忍不住喷出一口精血,那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在歪倒的那一刻,一道光芒如流星般闪过,秦朔从迷空镯中闪出,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眼疾手快,一把将萧弥捞入怀中。
“主子!” 秦朔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那声音仿佛被撕裂一般,带着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