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哨听了江恒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他又看了看江恒,发现江恒的表情非常自然,没有丝毫的慌张,心中的怀疑渐渐减少,说道: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进去吧,不过要快点,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江恒心中一喜,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说道:“当然,我会尽快的。”
来到帐篷内,江恒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弹药箱,江恒轻声说道:“嘿嘿,这下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只见他先是迅速地补充一些弹药,随后他双手如飞,就像一个技艺高超的魔术师在表演着神奇的魔术。
他利用拌线和手雷,精心布置了环中环,套中套的雷区。
那复杂的布局,就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蜘蛛网,只要有人触动,就会引发一连串的爆炸!
布置好雷区后,江恒又掏出笔,在纸上写上“菜鸟江恒,问候在座各位”几个大字。
他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却充满了一种挑衅的意味。
写好后,他把纸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随后再度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
江恒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营地边缘,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最后一道难关正等待着他。
江恒面对最后一道关卡,自信地说出口令。
没曾想由于这里地理位置突出,口令和巡逻队的不一样。
对面的士兵听到江恒的口令后,眼睛一瞪,厉声呵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有权将你就地击毙!”
江恒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但脸上却装作轻松的样子,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即将败露,如果不采取行动,就会前功尽弃。
于是他将手悄悄地放在枪上,那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就像一只悄悄靠近猎物的猎豹。
他笑着说道:“口令嘛,就是.......死神在敲门,不,敲门的人是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江恒悍然开火。
江恒就像一个突然爆发的火山,手中的枪不断地吐出火舌。
一颗颗子弹精准无误地射在每一位哨兵躯干处,枪法精准得让人惊叹,就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神枪手。
只是瞬间,驻守在此处的6名哨兵便被消灭,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江恒没有丝毫的停留,他迈开步子,像一阵狂风一样,在其他巡逻队赶来之前,迅速消失在加强连视野当中。
他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那几个被他消灭的哨兵。
从江恒悍然开火,到其消失在密林中,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当最近的巡逻队听到枪声赶来时,只能堪堪望见江恒的背影。
菜鸟逃脱的消息一级一级往上传,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加强连中激起层层涟漪。
最终传到崔永安耳朵里时,后者还在营地一处查岗。
听到这个消息,崔永安先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随后便是暴怒,他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
“你们都是废物吗?老子再三强调不要掉以轻心,为什么还能让菜鸟越过封锁线?”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句句质问的话语,怼得通讯兵哑口无言。
通讯兵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做一只沙漠里的鸵鸟,希望自己能从这个尴尬的局面中消失。
“传我的命令,把所有班长骨干,还有三个排长叫过来,老子要算算总账!”崔永安咬着牙说道,他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是!”通讯兵得到命令后,立即撒丫子离开。
不一会,连部帐篷内,所有骨干齐聚一堂。
崔永安坐在上位,眼睛里透着愤怒的火焰,直接开喷:“人还挺齐,但是少了一个人。”
一排长闻言环顾四周,轻声道:“不缺吧,该来的都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安静的帐篷里还是清晰可闻。
崔永安听见这话,直接将手上空杯子甩到一排长身上,咬牙切齿道:“不少?那你说说,菜鸟呢?他在哪?!”
这下一排长算是听明白,连长是为这个发火。
他尝试狡辩道:“连长,那小子贼得很,不知从哪得到口令,然后强闯哨卡,两分钟不到就没影了。”
一排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他看着崔永安继续说道:“兄弟们都尽力了,可还是让他跑了.....”
二排长听到一排长的话,也跟着点头,说道:“连长,一排长说的没错,这真不能怪兄弟们。”
“这个菜鸟就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我们的防守已经很严密了,可他总能找到空子钻。”
“他先是得到了口令,然后他直接强闯最后一道哨卡,我们的哨兵刚一质疑,他就直接开火,动作快得惊人。”
三排长也附和道:“是啊,连长,兄弟们各个都是按照规定执行任务。”
“但这个菜鸟实在是太厉害了,他的应变能力和战斗技巧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崔永安听到他们的狡辩声后,更加暴怒,他“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指着三个排长骂道:
“你们还有脸狡辩?我让你们加强警戒,你们就是这样做的?”
“一个小小的菜鸟都看不住,还找这么多借口。”
“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敌人早就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了!”
崔永安的眼睛在三个排长身上来回扫视,他的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仿佛要把他们看穿。
“你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考核吗?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加强连的荣誉,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的?”
三个排长被崔永安骂得低下头,不敢再吭声,帐篷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只有崔永安愤怒的喘息声在回荡。
当天晚上,崔永安理清事情原委后,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崔永安坐在连部的帐篷里,眼神中透着愤怒,他严厉处罚了一排二班班长和二排三班班长,声音冰冷地责令他们撰写检讨书,并在之后的全连军人大会上,做深刻的反省。
那两个班长低着头,满脸的沮丧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