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偷听的高马尾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要不要出去的好。
毕竟他们貌似都商量好了一切,独留他们三人在外,没有出去也没有提供线索。
但即使没提供,他们能找到的也都差别,几乎就是谁与谁爱来爱去。
也没什么可提供的。
高马尾是这么想的。
段发倒是看两人眼色,见他们没一个要出去也就坐回床边,懒得听了。
高叔倒是一直丧着个表情,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佝偻的身躯贴在墙上,听完几人对方只是露出了些许疑惑。
他对着身旁的高马尾小声说着:“我们的任务不是逃离吗?他们交换这些线索有什么用吗?”
高马尾摇头回应。
门内三人商讨的同时,门外七人也在听着他们的动静。
七人听着动静,余闻客用眼神询问时欢要不要去认认队友。
时欢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路阿姨,转头推开了房门。
扑通一声,是脑袋撞击大门的声响。
高马尾倒吸一声,抚着脑袋往后退了退。
高叔站在一旁,双手交叠看得一乐。
“你们堵门口干嘛?”时欢不解地看着两人。
段发见状,有些惊讶地站起身,快步去查看高马尾的额头,担忧问道:“没事吧?”
高马尾摇头,段发再一次退下。
“……”
时欢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知在闹哪出,但眼见房间只有四张床,他转头问路阿姨要不要在这边睡。
路阿姨也不挑,两人就在门前商量好了一切,没有注意三人奇怪的目光,路阿姨留了下来。
时欢转头跟着余闻客几人去到了隔壁房间。
里边摆着八张床,整整齐齐,就是中间过道残留着几道抓痕,看起来像是挣扎逃跑却毫无用处而留下的痕迹。
进入房间,时欢被带着去中间的沙发上坐下,几个紧跟其后纷纷入座。
基本情报都交换完毕,除了“时欢”与玛莉亚之间的联系,这一点是最让人疑惑的。
而这些人里,又是谁烧了歌剧院?
从目前情报来看,洛克丽喜欢“时欢”,“时欢”与玛莉亚走得近,洛克丽杀了玛莉亚,并且得手了,还将其缝在了自己婚裙上,打算让这位情敌以嫁衣的形态参加她与“时欢”的婚礼。
而莱斯福提“喜欢”奥尔莎曼,但因为玛莉亚可以自由出入小镇,还给她带来了许许多多的花,奥尔莎曼“喜欢”上了玛莉亚,莱斯福提发现后,联手洛克丽试图杀了玛莉亚。
两条故事线中,玛莉亚都有一席之地,亦或是两条线中的痴情方都将她视为情敌,都想要毁了对方。
虽然不清楚玛莉亚是为什么要给“时欢”谱写乐谱,又为什么对奥尔莎曼示好。
但现在基本也能明确了那个火烧歌剧院的会是谁。
无法就是奥尔莎曼。
“时欢”以利益为主,洛克丽痴情于才华,莱斯福提只想掌控奥尔莎曼。
只有奥尔莎曼,真真切切对玛莉亚有情感。
但她也很矛盾。
在洛克丽明确要杀死玛莉亚时,她只是闹了但没阻止。
后来死了,一直到对方被做成嫁衣,她的情感才爆发出来,想要报仇雪恨,并且不单单是对着洛克丽,而是整个歌剧院。
依照她裙摆上写的血字来看,她觉得所有人都有罪,每个人都沉默的看着玛莉亚去死,所以才害死了玛莉亚,她要让所有人一起陪葬。
从那以后她开始了复仇。
余闻客手掌微动,上面的纸条便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是那几张模糊不清,还缺斤少两的纸条。
但现在,在线索充足的情况下,完完全全可以将其当成完形填空。
【疯了吧,玛莉亚怎么可以“死呢?”“洛克丽”杀人了!
“奥尔莎曼”她居然想“让所有人”陪葬
“玛莉亚”居然被“洛克丽杀死”还分尸了,这可太恐怖了
洛克丽喜欢他?怎么可能“他连曲子都是抄别人的,一个”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莱斯福提居然“和奥尔莎曼闹掰”分手了“,奥尔莎曼打算和”玛莉亚“在一起”她疯了?!
“奥尔莎曼”自从成了前辈,她就一直在折磨人,“以为这样就能替玛莉亚报仇?”她以为她是谁?“要是没有莱斯福提在背后撑腰,她也早该死了!”】
奥尔莎曼说到底也是歌剧院的人。
她早已被同化。
这一点就很矛盾。
她怨恨这里一切,想要为玛莉亚复仇,但同样的,她的复仇方式就是折磨新人。
说到底就是将怒气撒在别人身上。
“……”
几人讨论着便没了声音。
时欢皱着眉,将一切串联感到一阵奇怪。
貌似发展是这样没错。
但如果奥尔莎曼没有任何意识,就拿新人的命来给玛莉亚陪葬,那她怎么可能会想到烧了歌剧院?
为什么会烧了歌剧院?
很简单,因为她要为玛莉亚复仇。
可到目前为止,她的复仇几乎是以折磨他人来获取复仇的快感,她究竟是在哪里意识到问题,开始有打算烧了歌剧院?
很奇怪。
明明线索已经掌握了许多,却依旧看不清奥尔莎曼的转变。
几人相顾无言,看地看天看大门,个个的在发呆思考着,却没一个想清楚奥尔莎曼的转变。
“我不要日复一日的报仇,我要终结这一切。”
余闻客冰冷又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回荡在众人耳边。
几人听到动静,纷纷扭头朝对方看去。
小提琴手更是听到这熟悉地话语蹦哒起身,她恍然地指着对方,有些激动道:“奥尔莎曼的裙摆!对,她的裙摆!”
“什么?”
时欢不解地看着对方激动的模样,小提琴手转头拍了拍自己脑袋,开始解释道:
“后台那里摆的全是奥尔莎曼的裙子,有好几件裙摆里都写有怨恨的话语,其中就有这么一句。”
“也就是说,她发觉只折磨他人并不能为玛莉亚复仇,她想终结这一切,所以烧了歌剧院?”女高音撩开眼前碍事的头发,挑眉问道。
“好像是,我记得她裙摆下还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