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创听到她出言维护陈默之,心中不悦,但是想到他是警察,也就不再说其它了,道:“你们以后少接触,明知道他喜欢你,还总是和他在一起,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萧南依白了他一眼,道:“你放心,默哥没有你那么狭隘,而且当初也是他主动放弃我的,不然根本轮不到你娶我。”
程创听她的最后一句话心里莫名一跳,拉着她的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南依对他这种一惊一乍,疑神疑鬼的样子已经很不耐烦,甩开他的手道:“你烦不烦啊,我的意思是说要不是默哥想着做警察会连累我,若是他当初向我表白,我早就答应他了。”
说完试着推了推车门,竟然打开了,这才知道是刚刚程创打开前门的 时候顺带开的,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别墅走去。
程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莫名的不安之中,萧南依也喜欢沉默之?
萧南依回到房间里,嘟嚷道:“我现在一堆事,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花费在这么多无聊的事情上。”
想了一会,她又拨通了沈音的电话,问了张清月这一天的情况,袁海平也来看过张清月,可能是误以为她和程创的关系不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所以对张清月也和颜悦色了很多。
萧南依让她把手机给了张清月,交代她道:“以后,若是袁海平提出的要求,只要是关于她的,她都答应照做。”
张清月知道她是想让自己避免伤害,迟疑道:“可是,这会不会让你有危险啊?”
之前袁海平总是让她帮忙约萧南依出来见面,她都拒绝了。
“没关系的,我有准备。”萧南依从抽屉里拿出了之前用过的录音笔紧紧握在手里,她要找到袁海平更多的证据。
接着又想,明天要找个机会去买瓶防狼喷雾,还有一些迷药的解药,袁海平这种人,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能做出来,不得不防。
第二天,她去了一趟商店买到了防狼喷雾剂,又去了药店买了一些可以解迷情药的药品。
她将防狼喷雾剂外表做了一些掩饰,像是一瓶消毒酒精,将药品放到一个装维生素的小瓶子里,携带打开都很方便,还随身带了一瓶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沈音已经在医院里照顾张清月一天两夜了,她今天过去换她,到了医院,她就让张清月打电话通知了袁海平她也在医院,果不其然,袁海平很快也赶了过来。
她将录音笔放到张清月的枕头底下,然后找了个洗水果的借口躲了出去。
袁海平见张清月居然主动向他交代萧南依的去处,以为她已经在自己的淫威下开始妥协,甚是满意。
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清月,得意笑道:“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以后继续这样,我不会为难你的。”
张清月假装出一副无奈又痛恨的样子,咬牙道:“那那些资料你什么时候给我?”
袁海平笑道:“你放心,只要我将萧南依带到了国外,完全拥有她,我就会将那些资料都给你,不会再纠缠你。”
“什么?”张清月对他的胆大妄为惊了一跳,“你要带南依出国?她可是程创的夫人,你确定你能带走她?”
袁海平一听程创,脸色登时一沉,满腔的不甘化作恨意,“程创又怎么了?要不是他使了手段强迫了南依,南依能嫁给他吗?我这样做是在帮南依脱离苦海,她会答应我的。”
张清月听到这些话,错愕不已,“你怎么知道程创是在强迫南依的,南依从来没和我说过啊?”
袁海平见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越加兴奋不已,这么说来,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开始信口胡诌,“这是南依告诉我的。”
张清月听到这里,半信半疑,心中越发担心萧南依,之前她愿意让萧南依知道袁海平的事,答应她的计划,是想着程创是她的丈夫,凭着程创在连云州的势力,就算日后惹恼了袁海平,也不用害怕他报复,可是若是程创根本不喜欢萧南依呢?
萧南依在门口听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推门而入,笑道:“清月,这些桃子好新鲜,我削一个给你吃。”
说着将水果盘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拿出水果刀,取了一个个头大的桃子开始削起了皮。
削着削着,她不经意露出了手腕上的红色伤痕,这是昨晚程创在车里的时候弄得,萧南依看到之后眼睛一亮,又刻意弄得颜色重了些,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抓住用力捏的一样,为了这些,她吃了一些苦头。
袁海平眼睛一直黏着萧南依,很快就看到了那些伤痕,他急忙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拉起,萧南依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被他弄掉了手中的桃子,她用力一握,才保住,这是她要削给张清月吃的桃子,可不能让这个人渣弄没了。
“南依,你这些伤痕是怎么弄的?”袁海平大脑中立即想象着程创虐待她的画面,心里涌起了一股快意。
萧南依假装有些惊慌的甩开他的手,下意识拉下衣袖去遮掩,声音断断续续,“没,没什么,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的确是她自己弄得,只不过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而为之的。
张清月刚刚也看到了那道伤痕,她不禁想起袁海平说过程创和萧南依的关系不太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
她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萧南依的手,然后慢慢地卷起她的衣袖,那道刺眼的伤痕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她战战兢兢地问道:“南依,这……这是程少干的吗?”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袁海平听到张清月的问题,也立刻竖起了耳朵,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萧南依的背影,期待着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萧南依却露出了一脸勉强的笑容,她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才……才不是呢。”但她的笑容看起来很不自然,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
张清月见状,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了,她追问道:“他虐待你?他对你不好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萧南依看着张清月那充满焦虑的目光,突然调皮地朝她伸了伸舌头,眨了眨眼睛。这个动作很细微,而且她是背对着袁海平做的,所以袁海平并没有看到。
这是她们朋友之间特有的默契,每当萧南依对她们做出这个动作时,就意味着有情况发生,但需要保持淡定。
张清月见状,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萧南依的意思。
萧南依用嘴巴无声地做着口型,“假的。”
张清月彻底放心,还来不及高兴,萧南依却突然像触电般地拉起了她的手,脸上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仿佛有什么苦衷似的,轻声说道:“清月啊,你就别再追问啦。”
话音未落,她的眼眶竟已泛起了一层水雾,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转过身去,还特意将那楚楚可怜的一面展现在袁海平眼前。
袁海平自然是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被点燃了,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他简直就是个畜生,竟然敢这样虐待你!”
萧南依和张清月听到这句话后,彼此对视一眼,都心领神会地在心里暗暗冷笑,“哼,你也有脸说这种话?”
萧南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慌张地看了看病房门外,压低声音对袁海平说道:“袁总,您可千万别再这么大声嚷嚷了,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呀?”
袁海平被她这么一提醒,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地朝着门外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的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嗓门儿更是提高了八度,义愤填膺地喊道:“怕什么!他既然敢这么做,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有钱就可以随意殴打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