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曾捡起匕首,拿在手上。
看着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毛小方,想起以前和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
阿曾一时之间下不去手。
“怎么,不忍心下手。你不下手,等毛小方醒过来,这间道堂可就不属于你了。”
杨飞云看着犹豫不决的阿曾,添了一把火。
一听到道堂的归属问题,阿曾慢慢走到毛小方旁边。
提起毛小方的胳膊,阿曾心一狠,眼一闭。
狠狠的把匕首刺进毛小方的胳膊里,一个转动毛小方的手筋就被挑断。
“啊。”
毛小方惨叫一声,剧烈的痛苦使得蒙汗药失去的效果。
“阿曾你?”
毛小方看着徒弟手上正在滴血的匕首,痛心疾首,不敢相信。
“既然做了那就做彻底。”
一道术法从杨飞云手上射出,落在毛小方身上,毛小方重新昏迷过去。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阿曾的动作很娴熟。
插进去,转动,拔出来。
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不消片刻,毛小方剩下的手筋,脚筋就被阿曾挑断,从此之后变成一个废人。
“把他丢出去,丢到七姐妹堂门口,从今往后,我要他毛小方亲眼看着我杨飞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哈哈哈哈哈。”
杨飞云狂笑着离开。
“阿邦,阿邦。毛道长出事了。”
钟君急急忙忙的喊着,来到弟弟钟邦的房间,拉起钟邦的胳膊就往外走。
“姐,毛小方的事我不想知道,他善恶不分。”
钟邦挣脱姐姐钟君的手,不太高兴的说道。
“他出事了,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就躺在我们家门口。”
钟君看着弟弟,把自己看到景象告诉了他。
“怎么可能。”
钟邦急匆匆的向着七姐妹堂的门口跑去。
看着弟弟焦急的背影,钟君摇了摇头。
“明明很在乎毛道长这个师傅的,口是心非。”
钟君看到弟弟钟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刚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向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钟邦的声音。
“姐,我师傅人呢,我在门口没有找到他。”
钟君心疼的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毛小方,替他盖好被子,走出房间。
“在这里。”
钟君站在门口,对着钟邦招手。
钟邦跑进房间,看着床上面色惨白,还在昏迷中的毛小方。
扑通一声跪在床边。
“师傅,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一定是杨飞云干的,一定是他。”
“我要杀了他。”
钟邦愤怒的砸了一下地,起身就准备找杨飞云拼命。
“你去啊,就连毛师傅都栽在了他的手里,你去有什么用。”
“多一个躺在床上,让我照顾吗?”
钟君站在门口,伸手拦住钟邦。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先想办法治好毛师傅的伤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毛师傅,我们拿什么对付杨飞云那个大坏蛋。”
“姐,呜呜呜呜。小尊死了,师傅也变成这样了。”
钟邦靠在姐姐肩膀上,开始痛哭起来。
“大师兄,这个小师侄不错啊,重情重义,就是有点冲动,有点冒失。”
躺在云床上,看着水镜术直播的四目,对着太初说道。
满眼都是赞赏之色。
“是不错,天资聪颖,人还年轻,冲动冒失是年轻人的本性,以后多调教调教就是了。”
“这小师侄可了不得,论天资你们几个无一人能及。”
太初满脸赞扬之色。
“不是吧大师兄,就连林九师兄和毛小方师兄也比不得?”
四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没有听到过石坚大师兄这么夸过一个人,在他的印象里石坚大师兄资质天上地下无二,除此之外就是林九师兄和毛小方师兄最厉害了。
“当然,你大师兄我什么时候说错过。好好看戏,后面有的是你要出力的地方。”
四目不语,只是一昧盯着水镜术中的钟邦看。
“也没有三头六臂啊!”
钟家,钟邦送走大夫,看着昏迷不醒的师傅,端过床头的温水,用筷子一点一点的滴到毛小方的嘴唇上。
“师傅啊师傅,先前怨你识人不明,忠奸不分。现在看你这样,又为你不值。”
“你视杨飞云为知己,为他两肋插刀,他却插你两刀。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
钟邦嘴里吐槽着,手上的活计却没停下。转过身把手里的茶杯筷子放到桌子上。
“现在知道了,阿邦对不起。”
毛小方睁开眼,看着守在床前的钟邦,面色羞愧,虚弱的说道。
“师傅,你醒了,你感觉好点了没。”
钟邦大喜过望,急忙走到毛小方旁边。
“没死,手筋脚筋都断了,运转不了法力,废了。”
毛小方轻轻转过头,不想让钟邦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定会有办法的,师傅。我带你回茅山,你不是一直说石坚大师伯无所不能的吗?”
“石坚大师伯一定能治好你的伤,一定能的。茅山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钟邦急切的安慰道。
“不要,我现在这副样子,有何脸面见茅山同门,又怎能让大师兄看到我这个废人。”
“终究是愧对石坚大师兄的一番教导了,无颜面对他。”
毛小方心如死灰,听到钟邦提到石坚大师兄,内心更不是滋味。
“阿邦,你先出去,我需要静静。”
毛小方看着还想开口劝解的钟邦,别过头。
“师傅,你先休息,姐姐知道你醒过来,肯定很高兴。”
钟邦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去,把毛小方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告诉钟君。
“你说毛道长不愿回茅山求同门治疗吗?”
“也是,他这个人这么好面子,肯定不能接受让同门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尤其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大师兄。”
钟君听着弟弟话,想到毛小方的脾气,无奈的说着。
“姐,那该怎么办,我们知道了杨飞云的真面目,掌握了他杀人的罪证,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师傅现在变成了这样,杨云飞以后更加肆无忌惮了。”
钟邦急的团团转,现在蓝田镇已经被杨飞云搞的怨声载道,鸡飞狗跳的。
“为今之计,只能找茅山求救了。”
“姐,师傅不会答应的,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茅山在哪里啊!”
姐弟俩陷入沉默,是啊,茅山在哪里,这是个问题。
“不管茅山在哪里,先逃出蓝田镇再说,留在这里杨飞云迟早要对我们下手,收拾一下,今晚就带着毛道长离开这里。”
“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杨飞云能一手遮天。”
“姐,就听你的,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姐弟俩翻箱倒柜的收拾贵重物品,准备跑路。
月上柳梢,蓝天镇外的树林里。
“阿邦,休息一下吧,你背着毛道长走了这么远的路了。”
钟君拿出手帕,为弟弟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姐,离开这里要紧,再走十里路就能离开蓝田镇了,我们一路往北走,边走边打听茅山在哪里。”
就在钟君心疼的为弟弟擦汗的时候,树林阴风大阵,吹的两人站立不稳。
“走,毛小方还没有看到我杨飞云呼风唤雨,还没有看到我功成名就,走哪儿去。”
“杨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