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间小屋
许祎:“中午吃完午饭再回去”
李清月:“这里的人奇奇怪怪的,还要在这待吗?”
许祎:“还有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没有请教”
李清月:“我觉得你比这里的人都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请教的”
许祎:“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年轻人还是虚心请教的好”
李清月将胳膊撑在桌子上,不无聊了的说:“想去的话去吧,大老远的来一趟还耽误了那么多事总要干些什么”
许祎得了肯许后便出了门,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施了隐身咒,许祎直奔云深处推开沈知尘的门,里面空落落的,桌子上已经有了一层浮灰,东西也少了很多,甚至一些常用的笔墨纸砚也不见了,许祎又走进自己的院子,花圃中新添了株海棠,开的正盛,清风拂过,带来花香,八角亭中悬挂的铃铛也随之响起。
当许祎推开自己的房门,推开门时映入眼帘的一幅舞剑图,栩栩如生仿佛能窥到画中人生活的一瞬。许祎抚摸着画像:“这是我?师尊画的吗?”
眼睛看向别处时,许祎才知道为什么沈知尘的房间一眼看过去里面为什么空落落的了,因为都到这里来了,新添了张桌子上面是师尊常用的那些工具……
许祎躺在床上,仿佛有一股海棠花香钻入鼻中,许祎闭上眼睛任凭眼泪划过眼角掉落在床铺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许祎睁开眼,余光扫到书桌上摆放着的一本书籍,起身走过去:“奇宝异鉴怎么会在这?”
许祎顺手翻着直到最后一页:“玄冰毒”
师尊这是都知道了,这时有人推开院门,许祎连忙将书放回原位,躲在门后。
秦风和许愿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入院中,许愿脸上的淤青消了大半,应是刚刚用法力处理了伤口,两人坐在亭中。
许愿:“师哥,你觉得今日那人是不是阿姐?”
秦风:“可她……”
许愿:“师哥,直觉告诉我她就是阿姐”
秦风抬起头看着天空:“重生之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许愿:“师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不过是重生之术罢了,又有什么不可置信的呢?”
秦风:“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总觉得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许愿:“那……”
秦风:“给她点时间,如果她真的是师姐那不与我们相认便是另有隐情,而且那个男的显然不知道她是许祎,我们要是贸然上前相认应该会对师姐不利”
许愿顿了顿声音沙哑:“我已经厌倦了等待……”
秦风:“她能回来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等待又何妨呢?”
许愿:“我们要告诉师叔吗?”
秦风:“再等等吧,等师姐彻彻底底回来之后,让她自己告诉师叔,我们不能告诉师叔希望后,又发现那个人不是师姐,再次将师叔打入谷底”
许愿:“真的不知道阿姐要是再不回来,师叔还能撑多久…”
师尊他怎么了?还能撑多久是什么意思?他快死了吗?不应该啊,玄冰毒不是解了吗?难道又出事了?不应该啊,按秦掌门的性子,要是师尊生病了,必然不会让他外出,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秦风打量着院子苦笑道:“师姐啊师姐你可让我们等的好苦啊”
许祎:“………”
两人在亭中坐了一会,才离去,许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依靠着门:“师尊,要是那天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许祎回到小屋,李清月依旧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
许祎:“我问好了,走吧”
李清月没有起身,只是将那茶送入口中,连眼眸都没有抬:“确定吗?这次走了就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许祎:“放心吧,我会在邪火之下存活的”
李清月笑眯眯的看着许祎,许祎微微愣神,这个笑,还真是和谢行之的假笑有一拼啊,或许他和谢行之能成为朋友:“当然,未婚妻我们走吧”
许祎点了点头,走下台阶,出了大门翻身上马许祎最后看了一眼太虚宗,自己一定会再回来了,对天发誓!
两人赶了两天路,回到小院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刚下马,突然冒出来的一只鬼魅,贴着李清月的耳朵说着些什么,许祎听了一两句,没什么重要信息便早早回了房间,出奇的是一晚上李清月都没有回来,许祎起床后,看着外面暖呼呼的太阳伸了个懒腰,感觉生活都有盼头了。
在教场上和王教头切磋了切磋箭术,以二比一赢下胜利,当然赢的人是王教头。
许祎:“我都有法术了,怎么还赢不过你?”
王教头:“你这是疏于锻炼所以准头差了,而且你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的你已经静不下心来去练箭了?”
许祎嗯了一声:“那有解决之法吗?”
王教头笑着说:“当然,就是继续跟我训练”
许祎:“那李清月那边呢?”
王教头有些心不在焉,遮遮掩掩的答:“反正他这一个月暂时回不来了”
许祎:“还有这好事?”
王教头将弓箭递给许祎:“所以咱就认认真真的练箭,精进法力”
许祎接过弓箭:“求之不得”
一个月后李清月还没有回来,许祎觉得生活有些无聊,便写了一封信给李清月用千里传音符烧过去了。许祎撑着胳膊,无聊的敲击着桌面,没两下李清月的信也烧过来了,许祎拿到信后跑到门口,指着信:“看到了没有,李清月说我可以出去了”
侍卫接过信纸,仔细检查,最后一个侍卫拿过来一个斗笠双手奉上:“少夫人还请戴好斗笠”
许祎接过斗笠系好后,两个侍卫才做出了请的手势:“少夫人,少主交代您赶在天黑前回来”
许祎:“知道了”
许祎看着打开的大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困在里面自己快闷死了,身后的大门随着关上,许祎刚准备走下台阶就被旁边的乞丐抱住小腿:“客人行行好,给我点吃的,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许祎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打量着这个乞丐,虽然脸上涂着厚重的泥土,脏兮兮的但能看出来是个年轻人,许祎准备去里面给他找点吃的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了,算了,李清月说只能出门一次,现在回去就出不来了。
许祎掏出怀里用手帕包裹的桃花酥,递给乞丐,乞丐一把抢过去后狼吞虎咽的吃着。
许祎坐在台阶上看着小乞丐:“你年纪轻轻,好手好脚的怎么会混成这样?”
乞丐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声泪俱下的描述自己悲惨的经历:“我爹是被仇家杀了,我娘是被我爹逼死的,我妹妹也早早离事了,家破人亡,我还被仇家追杀好不容易逃到这里,还差点饿死”
一套小连招下来许祎产生了同情:“所以……你现在无依无靠”乞丐点了点头。
将这么个人捡回去李清月会骂我吗?许祎脑子里面都可以幻想出,李清月让自己跪在雨里的画面,算了算了不行,要是万一这个人是李清月仇家伪装的就得不偿失了。
许祎:“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这里面的主人脾气不好”
小乞丐垂下眼眸神情忧伤:“我……没地方去了”
许祎烦躁的揉了揉额头,一天天的一个两个不是说没人要他们了,就是没人爱他们了,现在还来了个没地方去的,一天天逮住我就可劲霍霍是吧,上辈子伤天害理的事干多了,都报应到这辈子了!
许祎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又看了看眼前邋里邋遢的少年:“走吧,我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请你吃顿饭,反正今天缺个伴”
小乞丐点了点头,站起身后许祎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来到镇子上后,行人看见小乞丐后都躲得远远的,有些人还捂住鼻子,许祎蹙了蹙眉有味道吗?许祎往小乞丐旁边凑了凑,我怎么闻不到,算了还是先给他沐浴更衣吧。
没几个浴池想要小乞丐的,最后还是许祎掏了大价钱将人送了进去,出来后许祎便在附近几家店铺转了转,最后停在一间豪华的阁楼前,进去后小厮也没有立即来迎接许祎,眼神中甚至还有些鄙夷,许祎怀疑般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就正常人的样子啊,她们为什么那副眼神?
其中一个小厮不紧不慢开口,声音细如蚊蝇:“需要些什么?”
许祎:“我想买一件差不多比我高一个头的男子的衣服”
一个小厮随便拿了件:“这个”许祎看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无奈的说:“还是我自己挑吧”
许祎转了一圈看到一件黑色的修身款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花纹。
许祎指着衣服问:“这件多少银子?”
旁边的姑娘扬起假笑说:“五百金哦亲”
许祎:“这衣服金子做的吗这么贵?”
姑娘继续道:“上好的桑蚕丝做的哦,姑娘不懂请别点评哦”
许祎犹豫了一瞬只好转身走了,哎,五百金,要是按前世自己奢靡的程度应该就买了,但现在五百金干啥不好,为了件衣服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