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盗走了?”
陆星河比谁都激动,他一拍桌子,俊逸的小脸满是愤怒之色:“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又在如此严格看守的拍卖会中盗走东西,简直是岂有此理!”
被他们逮住了。
那个小偷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与陆星河的愤怒相比,陆九洲整个人显得沉稳不少,甚至嘴角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星河看在眼里,疑惑却在心里,他安慰:“皇兄,我知道东西被盗了你难过。”
“但你能不能没有笑得那么渗人。”
他都有一点害怕。
陆九洲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不难过,因为认识上面那些字的人,终于出现了。”
之所以会被盗。
恐怕是认识那些字,借着拍卖会散场的高峰期,混入人群,来一个浑水摸鱼把东西盗走。
那个可以不动声色做到这样。
他也不赖。
他在东西上面弄了一下东西,只要有人接触,那知道他们的地址,只是时间的问题。
“啊?”陆星河一愣。
不止是他,连南帅他们也是不由一愣。
这个皇叔。
看着有点像老谋深算,好像什么事都不担心,有一种,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
南帅刚想问侍卫什么,但听到陆九洲先问出来。
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陆九洲再次询问那个侍卫:“具体是什么人盗的,或者以什么方式,在哪个地方?”
或许有什么关键线索。
那个侍卫摇头:“没人看到是谁,只看见一道黑影掠过,听周围的人说,他们一阵恍惚。”
“恐怕那个人身手了得,远超在场之人。”
“……”陆九洲摸着下巴陷入沉默。
拍卖会不乏等级高的。
连他们都看不清是谁,那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
“不过……”那个侍卫再次想到什么,给出一个线索:“好像当时有一股异香,是……”
“对,是檀香。”
“……”这下轮到南帅沉默了,檀香的香味。
他记得萧承宴他爹……呸,他兄长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当时虽然隔着有点远。
但他不会闻错。
还挺好闻的,不会刺鼻,不会很浓,他有点喜欢,刚才他还在心里盘算回学院后。
让班长问问他兄长哪个牌子的香水。
应该是香水吧。
没想到,因为这个线索让南帅判断,他兄长就是那个盗东西之人,可是他为什么要盗?
莫非真的跟陆九洲说的一样。
他认识?
想到这里,南帅迫不及待:“那个……我想起今天有人要找我,我就先回皇宫了。”
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想赌一把,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那个隔间,如果在,想问问他是不是认识老东西写的字。
或者他是谁?
“我呢,你一个人走了我怎么办?”于潼见他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在后面喊道。
他是不是忘记他了?
果然。
肯定是竹马来找他了,不然不会那么着急。
“你自己跟太子殿下回来吧。”
南帅没有回头。
……
拍卖会不知不觉中结束,外面很多散场的人,南帅小小的身子挤过人群,来到刚才隔间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正想敲门表示一下礼貌。
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人去楼空,南帅难以掩饰的失落:“看来,自己还是晚来一步。”
早知道就跑快一点。
兴许还可以与他们会面,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南帅垂头丧气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小朋友,你怎么又来了?是找我的吗?”
南帅抬头。
他愣愣地看着朝着微笑的萧承宴他兄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回过神。
“我……还以为你不在了。”他挠了挠头。
“有东西忘记拿了。”萧承宴指向桌子上他拍下来的拍卖品,花钱的东西都能忘拿。
南帅不得不赞叹他有钱人。
索性萧承宴坐下,指着对面,似笑非笑问:“坐吧,你回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看他额头上有细汗,估计是小跑过来的。
应该挺急的
“呃……”本想质问的南帅,没有质问出来,现在还没有证据,眼前这个人是盗东西之人。
总不能因为一种香味,没有证据质问人家。
万一搞错就麻烦了。
南帅找一个借口:“我想问问,你身上的香是什么,我闻着挺香的,想送我兄长一份。”
这个借口简直是天衣无缝,连他自己都信了。
他真的是太聪明了。
“你说我身上的香啊。”萧承宴手撑着头,眼中溢出笑意:“这种香可没有卖的哦。”
“啊……为什么?”
“这是体香。”
“……”
深怕他不相信,萧承宴起身,朝靠近几分,还掀开袖子露出肌肤:“不信你闻闻。”
他皮肤白皙。
竟比女孩子的还要白,南帅还真凑过去闻一下,确实是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
就跟一只卤猪蹄散发诱人的香味。
南帅眨巴着眼睛,一脸真诚:“我能咬一口吗?我没尝过檀香味的卤猪蹄是什么味的。”
不好意思。
他有一瞬间是真看成卤猪蹄了。
“卤猪蹄?”萧承宴一愣,脸色已肉眼可见的变黑,生怕他真来一口,想将手收回来。
结果有这个想法。
有人就闯进来:“我说你拿个东西怎么……唉,老李啊,你怎么也在拍卖会啊。”
是鹤子秋。
他刚想走进来,发现里面两人靠得很近,自家那哥们都露出白嫩的胳膊,他反应及时。
直接左转,随便拉一个路过的人喊老李。
那路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兄弟,我不姓李,我姓叶,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好意思,确实认错了。”鹤子秋点头。
这有点尴尬了。
“……”南帅也意识到什么,看见手撑在他椅子上,只距离他一根手指距离的萧承宴。
连质问的话都忘记了。
他跑了。
“那个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他一走,鹤子秋才慢悠悠进来,看着萧承宴的眼神,恨铁不成钢:“你可悠着点。”
“人家才七岁,你想干什么?”
“我聊天不行吗?”
“聊天就聊天,你凑人家那么近做什么?”
“我近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