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床被褥里。
咦?我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比之前那个庙大得多的另一个庙的大殿里。
旁边是我的父母和妹妹,三个人都在哭得稀里哗啦的,嘴里还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我一头雾水,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声音发不出来,嗓子火辣辣的疼,身体也特别乏力。
正当我慌乱的时候,里面的门打开了,一位年迈的僧人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你醒啦?”僧人一看到我,就走到被褥边坐下,然后开始念叨什么“南无阿弥陀佛……”接着冲我笑了笑:“孩子,你现在没事了。”
随后,父母开始七嘴八舌地问我问题,妹妹也扑过来抱住我。
但僧人阻止了他们,说:“先别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他不知从哪儿端来一碗稀饭,让我吃下去。
吃稀饭的时候我才听说,从那晚祭祀开始,居然已经过了三天。
怪不得我浑身没劲儿。
之后,我被灌了一些营养品,被逼着洗了个澡,又被安排睡了一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僧人发现我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时候,叫来我家人,又聚集在大殿里。
我独自一人坐在蒲团上,他开始向我们解释整个情况:
这里是离那个村子很远的一个镇上的庙。
四天前的凌晨,父母带着我来到了这里。
当时,我的身上附着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恶灵。
为了驱除这个恶灵,已经连续进行了两天的法事。
直到第三天,法事终于成功完成,我也恢复了意识。
……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我完全不记得任何事情。
从那个村子的庙里,我和戴面具的人对视之后,记忆就戛然而止,之后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愣在那儿,父母问僧人:“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村子里的人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平时总是乐呵呵的母亲,当时一脸严肃,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僧人沉吟了一会儿,脸色凝重地说:“我只能说我知道的范围内的事情……”
他用带着浓重方言的口吻讲了起来,我把他的话翻译成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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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你们差点被下咒……
那个村子的庙里供奉的面具,其实是一个叫“xxxx”的恶灵。我不方便直呼其名,后面就用“它”来代替。
村子里的人把“它”当作五谷丰登的神灵来崇拜,但“它”绝不是什么神灵,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恶灵,而且拥有极其危险且邪恶的力量。
我从老一辈那里听说过“它”的存在,一直以为它早就消失了。
没想到,它的面具居然还存在。
关于“它”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成为那个村子的神灵的,我不能说。这也是我一直用“它”来称呼的原因——甚至连名字都不能提及,否则就会沾染它的邪恶。
本来我也不该和你们说这些,但你们已经接触到了“它”,所以只能简单地和你们解释一下。
“它”和那个村子是密不可分的。“它”是那个村子的根源,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它”,那个村子才存在。
村子离不开“它”,“它”也离不开村子。
这种关系听起来像是共生,其实是一种诅咒。
村子里的人如果不继续崇拜“它”,就无法生存。
而“它”也离不开村子的人。
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它”带来的力量确实让那个村子繁荣起来。
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衰败,但曾经它也有过辉煌的时刻,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它”的力量。
更可怕的是,村子里的人至今还在崇拜“它”。
我原本以为,随着村子的衰落,“它”也会消失,根本想不到它居然还存在,甚至还保留着邪恶的传统。
这个邪恶的传统,就是你们参加过的那个村子的庙会活动。
表面上是崇拜“它”,但其中的祭祀却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它”的诅咒施加给你们。
在那个村子里,人们认为只有接受了“它”的诅咒,才能获得繁荣。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事实。
相反,如果不接受诅咒,就无法在那个村子里正常生活,甚至可能会丧命。
这听起来可能很难相信,但那个村子就是这样。
要在那里生活,就必须接受“它”的诅咒,只有这样,才会被村子接纳。
所以,从村子里的人的角度来看,他们并没有恶意。
他们只是把接受诅咒当作一种仪式,就像欢迎你们成为村子的一员。
对他们来说,这更像是接受“它”的庇佑,而不是诅咒。
这在我看来,这实在太危险了。
为了在邪恶的环境中生存,居然主动接受诅咒,这简直不可理喻。
呃……不过,也许村子里的人也明白这一点。
否则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代还继续崇拜“它”。他们可能已经认命,觉得自己只能在“它”的邪恶影响下生存。
目前根据我听到的情况,那个仪式最终还是失败了。
多亏了你们家的兄妹俩人。他们偶然闯入了神社,打乱了仪式的和谐,破坏了规则。因为“它”从古至今就和孩子不合。
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你们没有被诅咒。
妹妹也没有。哥哥虽然沾染了一些邪恶的气息,但已经被驱除了,现在看起来也没事,所以不用担心。
大概是因为仪式失败了,原本要施加给你们的诅咒变成了灾难,反弹到了那些村民身上。
你们不用担心,这完全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们长期滥用邪恶的力量,现在终于受到了天谴。或许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就算那个村子的长者丢了性命,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