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听,那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些,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说道:“七毛钱?小伙子,你这也太少了吧。这堆东西虽然在你眼里是破烂,但怎么也得值个一块钱吧。你看看这凳子,虽说腿断了,但木材也不是最差的那种,修理修理说不定还能接着用;这些铁罐,稍微收拾一下,拿去给打铁的,也能卖几个钱呢。就给七毛钱,实在是太少了,还是不够的。”老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堆杂物,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堆东西价值的笃定。
江思年抿了抿嘴唇,心里盘算了一下,又提议道:“这样吧叔,我给你多贴两毛,九毛行不?我也是小本生意,挣不了几个钱,还得费不少力气把这些东西搬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诚恳和些许期待,静静地看着老张,等待着他的答复。
老张低下头,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手臂,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他的目光在那堆东西和江思年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片刻,老张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头说道:“好吧,小伙子,看你也不容易,就九毛卖给你了。”
江思年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连忙说道:“谢谢叔,您人真好。”说着,他快速地从兜里掏出九毛钱递给老张,然后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凳子和铁罐等杂物,用绳子仔细地捆绑好,确保不会掉落,背在了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后,江思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着一个偏僻的小巷走去。那小巷狭窄而幽深,地面坑洼不平,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污渍。
没过多久,江思年从小巷的另一头走了出来,此时他的手里只剩下父母寄来的小部分东西。
他将江父江母寄来的东西放在了空间里面,也许取出来会更好,但有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大包小包的,有人如果眼红咋办,觉得你富有,把你当成冤大头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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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年从那狭窄幽深的小巷走出来后,阳光猛地洒在他身上,像是把他从一个幽秘的世界拉回了现实。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朝着记忆中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江思年便看到了那座有些陈旧的供销社。它坐落在小镇的一隅,与周围的房屋相比,并没有显得多么突出,只是那略显斑驳的招牌和门口摆放着的一些杂物,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它的身份。江思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刚踏入供销社的门,一股混杂着各种物品气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东西相比于城里的供销社,差的不止一点半点。货架上的商品种类稀少,摆放也没有什么规律,许多物品看起来都有些陈旧。
尽管如此,江思年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希望,他慢慢地在各个货架之间穿梭着,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件商品。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摆放着的大白兔奶糖吸引住了。那熟悉的包装纸,那甜美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对童年的回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大白兔奶糖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江父江母和江大哥也会给原主时不时带一些回来。那浓郁的奶香和甜蜜的滋味,仿佛是幸福的象征,能够驱散生活中的一切阴霾。
江思年走到柜台前,轻声对售货员说道:“同志,给我称一些大白兔奶糖。”售货员是一位中年妇女,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江思年时,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回答道:“好嘞,小伙子,这奶糖可是好东西,不过数量不多了,你要多少?”江思年想了想,说道:“那就称五两吧。”售货员熟练地拿起秤,开始称奶糖,江思年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
不一会儿,售货员便把称好的奶糖包好递给江思年,说道:“一共四毛钱,小伙子。”江思年从兜里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售货员,接过奶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他心里想着,这些奶糖虽然不多,但带回去给那些知青一人分一个尝尝,也算是一份心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小镇上,很少有机会吃到这样的零食。
午后一点半左右,日光尚未染上迟暮的色调,江思年从供销社踱步而出。心中牵挂着回去搭建火炕之事,便不由加快了步伐,向着村子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江思年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搭炕的关键步骤,毕竟自己小时候帮爷爷一起搭的,自己一个还没有自己搭过。他知道,这个冬天,知青点的伙伴们终于可以睡在温暖的炕上了。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打破了路途的宁静。江思年回首望去,只见一辆牛车缓缓驶来。牛车的车身略显破旧,车辕上的木头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可鉴,拉车的老牛迈着沉稳而悠然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江思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招手示意牛车停下。赶车的是一位面容沧桑的大爷,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眸却透着和善与亲切。江思年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诚挚的笑容,问道:“大爷,您可是回村?能否捎我一程?我家中有急事,正着急回去呢。”
大爷打量了一下江思年,微微点头,和蔼地说道:“行嘞,小伙子,上来吧。”
ps:大家,我今天考完了,我可能会及格,但可能就只会过线,我们是按比例算的,这样的话就不挂了,毕竟挂科麻烦的很,我只想一次考过,再考一次我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