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云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婉莹,你不必担忧,谁敢欺负我的曾外孙,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思年这孩子的聪慧,你我都看在眼里,让他尽快学到更多的知识才是对他最好的。学堂里有专门的先生教导,那些先生都是饱学之士,教学经验丰富。还有许多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这样的环境对他的成长更有利。而且,在学堂里,他能结交更多的朋友,学会与人相处,学到更多的知识,将来在医学的道路上也能走得更远。”
江婉莹听了外公的话,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江思年那聪慧又坚定的模样,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外公这么说,那便让思年去试试吧。我相信外公的眼光,也相信思年这孩子。他从小就懂事,说不定在学堂里能如鱼得水呢。”
孟津云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带思年去学堂,让他正式开启求学之路。相信他定能在学堂里学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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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谷的学堂,坐落在谷中一片幽静的竹林旁,青瓦白墙,在翠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古朴雅致。学堂内,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等待着孩子们的到来。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代名医的画像,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智慧与悲悯,仿佛在默默注视着学堂里的一切。还有各种医学图谱,详细地记录着人体的奥秘与医学的精髓。
第二日清晨,孟津云牵着江思年的小手,缓缓来到了学堂。此时,学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孩子,他们大多是新收的弟子,年龄参差不齐,但个个都眼神中透着对知识的渴望。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是一盏盏即将被点亮的明灯,等待着知识的火焰将其点燃。
先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名叫苏敬之,同样在神医谷钻研医术多年,为人和蔼可亲,教学经验十分丰富。苏敬之见孟津云带着江思年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说道:“孟前辈,您怎么亲自来了?”
孟津云笑着说:“苏先生,这是我的外曾孙江思年。这孩子聪慧早慧,我想让他跟着您在学堂里学习,还望您多多教导。他虽然年幼,但十分好学,我相信在您的教导下,他定能有所收获。”
苏敬之打量了一下江思年,见他眼神灵动,举止间透着一股聪慧劲儿,心中也是十分欢喜,说道:“孟前辈放心,既然是您的外曾孙,我定会悉心教导。我定当倾尽全力,传授他知识,让他在医学的道路上迈出坚实的步伐。”
江思年乖巧地向苏敬之行了个礼,说道:“先生好,思年以后还请先生多多关照。” 那懂事的模样,让苏敬之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日后在学堂里,你若有任何不懂之处,都可随时来问先生。”
就这样,江思年正式成为了学堂中的一员。在这里,他开启了一段全新的学习之旅,不仅学习文字、诗词,感受着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还逐渐接触到了医学的基础知识,那神秘而又充满魅力的医学世界,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等待着他去探索、去遨游。
在中医的理念里,医者应以成为 “苍生大医” 为毕生追求,而绝不能沦为 “含灵巨贼”。“苍生大医”,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他们心怀悲悯,如同菩萨转世,普度众生。医术精湛,能在病魔手中夺回无数生命;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无论病患贫富贵贱,皆一视同仁。不计个人得失,全心全意地为天下苍生的健康福祉奉献自己。虽能真正达到这一境界的医者寥寥无几,但每一位立志从医之人,都应将其视作心中的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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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医谷的学堂里,江思年开启了一段充满挑战与惊喜的学习之旅。其中,学习这里的文字成了他面临的第一道难关。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些文字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涟漪,因为它们和记忆里的隶书字体极为相似。这看似熟悉的表象,实则暗藏玄机,让江思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逐渐掌握。
每一个笔画的起承转合,每一个字形的架构布局,都需要他全神贯注地去揣摩、去练习。那些原本在他眼中仿佛有着生命的笔画,此刻却像是调皮的精灵,总是不听使唤。为了写好一个字,他常常在课堂上盯着先生的板书,一看就是好久,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课后,他又一头扎进练习中,反复临摹,直到手腕酸痛。
而在所有的学习任务中,最让江思年苦恼的,莫过于每日的练字环节。背诵对他来说,本是轻而易举之事,那些拗口的诗词、复杂的医学典籍,只需他看上几遍,便能滚瓜烂熟于心,仿佛文字自带魔力,自动钻进他的脑海。可一提起写字,他就有些头疼。在现代的时候,他也就在小学时写过大楷字,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记忆了。如今,面对这古朴的毛笔,他连最基本的握笔姿势都显得生疏不已。
第一次拿起毛笔时,江思年的手微微颤抖着。那毛笔在他手中,就像一根不听话的魔杖,写出的笔画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看着周围同学熟练的笔触,他心中满是焦急与不甘。先生看了直皱眉头,这么聪明的孩子,写的字却是这样的,没办法,先生只能在一旁耐心指导,手把手地教他正确的握笔姿势,可他的手指却像是被施了咒语,总是难以找到最舒适、最稳定的位置。
为了克服这个难题,江思年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学堂,他就已经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握笔。他尝试着用不同的力度、角度去握住毛笔,感受笔尖与纸张接触时的微妙变化,这才学会笔法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