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年警惕地看着范九州,心中明白他的话不可信。他摇了摇头,说道:“这雾荧莲我有用,不卖。”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雾气中回荡。
范九州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狠厉之色。只见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犹如雷霆万钧,带着强大的气势,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这一步所震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其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威胁:“小子,你可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吗?藏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能够轻易挑战的。这雾荧莲,我是志在必得!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乖乖地把它交出来,否则……”
说到这里,范九州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对方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压力。他的手缓缓地按在了剑柄上,微微用力,只听“噌”的一声轻响,剑鞘与剑身之间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刺耳,仿佛是一种警告,一种对对方的威慑。
江思年虽蒙着面,却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范少主,江湖规矩我懂,先到先得。这雾荧莲既然被我找到,就绝不会拱手让人。你若想要,就凭本事来拿。”他微微侧身,摆好防御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范九州。
范九州被江思年的话激怒,他先是微微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属下们暗示了一下。那些属下们立刻心领神会,纷纷抽出武器,向江思年围了过来。一时间,金属的摩擦声在雾气中响起,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江思年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他早就料到范九州会有这样的举动,因此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就在一名属下挥舞着大刀向他劈来的瞬间,江思年迅速侧身躲开,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从他耳边划过,带起一阵气流。江思年趁势一脚踢在那名属下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属下惨叫一声,捂着膝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另一名属下见状,手持长枪,从侧面刺向江思年。江思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易地避开了长枪的攻击。他顺势抓住枪杆,用力一拉,那名属下站立不稳,向前扑来。江思年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在他的脸上,顿时鲜血飞溅,那名属下也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江思年趁机又放倒了几名冲上来的属下,一时间,范九州的手下倒下了一片。范九州见此情景,心中大怒,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亲自冲向江思年。
范九州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江思年不敢大意,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避着范九州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在雾气中打得难解难分。范九州的剑招大开大合,充满了霸气,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势;而江思年则以巧劲化解,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身体如同游鱼一般灵活。
江思年一边抵挡着范九州的攻击,一边寻找着他的破绽。他知道,范九州身为藏剑山庄的少主,剑法必定高超,不能与之硬拼。突然,范九州一剑刺来,江思年侧身躲开,同时抓住范九州的手腕,用力一扭。范九州吃痛,手中的剑差点掉落。他迅速用另一只手出拳,砸向江思年的头部。江思年连忙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鞋底在地面上擦出一道痕迹。
范九州趁势攻上,他的剑法更加猛烈,一时间,剑气纵横,雾气被剑气切割得四散开来。江思年在剑气中穿梭,身上的衣服被剑气划破了几道口子,碎布随着气流飘动。但他依然沉着冷静,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目光紧紧盯着范九州的每一个动作。
江思年发现范九州的剑法虽然凌厉,但招式之间的衔接有一丝破绽。于是,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个看似空门的位置。范九州果然中计,一剑刺来。江思年迅速侧身,同时出拳,狠狠地击在范九州的胸口。范九州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
江思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乘胜追击,施展自己最拿手的拳法。这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拳风呼啸。范九州只能用剑抵挡,但他的防守渐渐露出了破绽,手臂上也被江思年的拳头击中了几下,隐隐作痛。
在激烈的打斗中,江思年瞅准一个机会,一脚踢在范九州的手腕上,范九州手中的剑终于掉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江思年趁势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范九州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范九州的属下们看到少主落败,纷纷围了上来。江思年站在原地,眼神坚定,毫无惧色。他知道,虽然暂时击败了范九州,但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思年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当他觉得给对方的教训已经足够时,便果断地停止了手头的动作。毕竟,他并未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全貌,此时不逃跑,更待何时呢?
只见他动作敏捷如闪电,瞬间转身,仿佛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眨眼间,他的身影在雾气中一闪而过,如同鬼魅一般,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范九州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的衣服已经沾满了尘土,显得狼狈不堪。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江思年离去的方向,仿佛要将那个身影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范九州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是一种被羞辱和挫败所激发的恨意。他紧紧咬着牙关,以至于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愤怒和决绝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