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一抹从未有过的愉悦感涌上心头。
慕原熙下意识捂住心脏处,眼中的茫然稍纵即逝。
“夏老师既然猜到我的情况,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因为我喜欢你——”君越手指下移,挑起他的下巴,“的身体。”
“从我见到慕老师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你很感兴趣。”
第一眼?慕原熙回想了一下。
那时候他分明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就黏在季杏宜身边,哪有对他感兴趣的模样。
小骗子,他在心里给君越下了定义。
“怎么样,慕老师?要不要和我试试?”
君越拉下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肌,黑曜石般的皮肤上点缀着两颗粉红。
就像一片黑土地上开出了两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美得不禁令人失神。
慕原熙喉结滚动,从未有过的冲动升腾,他单手搂过君越的腰,把人狠狠按进怀里。
君越得逞地勾起弧度,食指抵住他的唇瓣。
“要先刷牙。”
“我不嫌弃。”
“我嫌弃。”
慕原熙妥协,一只手臂托举起他的屁股,像抱小孩似的带他走进浴室。
君越坐在洗手台上,手一摸,摸到之前放在一旁的薄荷糖。
他坏笑一声,倒出一颗薄荷糖叼进嘴里,朝慕原熙勾勾手。
慕原熙呼吸一促,大手按住他的后脑勺,重重含住他的唇。
薄荷糖在两人的唇齿间来回折腾,清凉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却压不下他们的火气。
灵活的手指解开衬衫的扣子,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白的发光。
君越的掌心贴上他的胸膛,缓缓移动,落至轮廓分明的腹肌上,肆意作乱。
他拧上慕原熙腰间紧实的肌肉,嘴上顶开他的唇舌,“明天还要拍戏,别给我咬破了。”
“我知道。”慕原熙的唇角挂着暧昧的银丝,无波无澜的狐狸眼深处,是压抑的欲色。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自出生以来,他头一回这般失控。
君越吻上他泛红的眼尾,紧接着是侧脸、唇瓣、喉结......
“我记得你的戏服很严实对吧。”
他狡黠一笑,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
慕原熙闷哼一声,撑在他身体两旁的手紧紧握拳,手臂上是暴起的青筋,格外性感。
“你是要磨死我吗?”
“急什么?夜还那么长。”
“还有九小时二十一分钟。”
慕原熙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准确无误地报出剩余时间。
君越不爽地在他另一边肩膀上咬了个对称,“慕老师,你这样很没情调哎。”
“我只是想告诉你,”慕原熙抱着他走到淋浴头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算上睡觉的时间,今晚恐怕不够他们尽兴。
水声哗哗,雾气氤氲,两道高大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慕老师,你是没吃饱吗?”
君越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把气氛推上另一个高潮。
慕原熙不吭声,埋头苦干,用行动证明他饱没饱。
翌日清晨。
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不着一缕的帅气男人相拥而眠。
慕原熙的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眼睛。
他习惯性坐起身,牵扯到后背的抓痕,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手也太狠了,是要吃了他吗?
一双手环住他的腰,君越枕上他的大腿,脑后是他的不可控。
“小慕老师很精神嘛,看来我昨晚不够努力啊。”
慕原熙拍拍他的脸,“起床,要迟到了。”
“手麻了。”
这种姿势有些别扭,君越的左臂压得难受。
“活该。”
嘴上骂着,慕原熙还是帮他调整好姿势,为他按摩手臂。
“小慕老师真好。”君越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慕原熙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昨晚的记忆再次浮现。
他无情地甩开君越的手臂,起床穿衣服。
“不要因为你一个人拖慢整组的进度。”
君越伸了个懒腰,眯眼欣赏自己昨晚的杰作。
瓷白的背上是道道抓痕,有种凌虐的美感。
“小慕老师好生冷漠,”君越心痛地捂住胸口,“当真是用完就丢。”
慕原熙瞥了眼他浮夸的表演,又收回目光。
辣眼睛。
“你真实的演技最好不是这样。”
不然他不介意换人。
“那就请小慕老师拭目以待喽。”
慕原熙洗漱完后,毫无留念地走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君越低低笑出声。
小仓鼠瑟瑟发抖:完了,宿主不会气疯了吧?
哦,他本来就是精神病,那没事了。
剧组。
季杏宜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就怕君越的话不是一时冲动。
早上见经纪人一如既往来接她,她才松了口气。
如今一放松,她后知后觉感到疲惫。
“夏老师请大家喝咖啡,都打起精神来!”
工作人员拿大喇叭喊道。
萎靡不振的众人一边道谢,一边猛灌咖啡。
君越提着两杯咖啡站在人群外,即便不刻意吸引人注意,也让人无法忽视。
他好似是天生的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都能紧紧抓住别人的眼球。
季杏宜放下剧本,整理好衣裳,婷婷袅袅地来到君越面前。
“夏夏,你昨晚是不是生气了?”
“那真的只是意外,我没想到罗姐也会在。”
“不必解释,”君越后退一步,避开她身上的香水味,“我也没生气。”
季杏宜喜出望外,“我就知道我和夏夏是最好的朋友!”
“季老师,你是把我昨晚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君越笑容明媚,说出的话却令她如坠冰窖,“我和你,没关系了。”
“为什么?”季杏宜执拗地盯着他,非要问出一个答案,“就因为我不小心让人误会了你和罗姐吗?”
“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早有预谋,你应该比我清楚。”
君越直白地拆穿她。
相比单纯弱小的人,他更喜欢有手段的人,只是她不该算计到他头上。
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季杏宜勉强没有泄露慌张的情绪。
她笑容得体地撩了撩头发,“我知道夏夏你肯定是一时生气而已。”
“不然你也不会没有撤销我的资源。”
君越恶劣一笑,“你错了,我只是想当着你的面收回你的一切。”
他拨通夏父安排给夏冰天的助理电话,那边很快接听。
“少爷,什么吩咐?”
不会又是给那个女人送资源的吧?
助理欲哭无泪,感觉自家少爷都快成散财童子了。
“从今天起,取消对季杏宜的一切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