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就是过敏了。”
高玉宇皱了皱眉,她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朝褚瑾晗招招手,温柔中又带着强硬,“过来,让我看看。”
“我现在好丑的,”褚瑾晗噙着泪水,哀求地望着他,“阿宇不看好不好?”
然而她越是抗拒,高玉宇越要弄清真相。
“晗晗,我不喜欢你骗我。”
“那你保证,不会嫌弃我!”
褚瑾晗小碎步前进,视线一瞬不瞬地观察着高玉宇的表情,不愿放过一丁点细节。
高玉宇心下不耐,面上却柔情似水。
待人走到床边,他一把握住褚瑾晗的手,把人儿拽进怀里。
轻轻舔舐如玉的耳垂,高玉宇哑着嗓子道:“晗晗可是我的心肝,我怎么会嫌弃你。”
薄薄的被子挡不住男人的反应,褚瑾晗害羞地低下头,“讨厌~”
灼热的大手游离在娇软的身躯上,轻佻的喘息自红唇中吐出,病房内火热起来。
“晗晗......”
高玉宇呼唤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饱含欲念,但他的眼底一片清明。
手下的动作不停,他的另一只手蠢蠢欲动。
褚瑾晗舒适地弓起身子,她的眼睛失焦,里面空无一物,全然沉浸在高玉宇给予她的欲望中。
“对不起了晗晗。”
褚瑾晗还没反应过来,大手迅速拽下她的口罩,那张丑陋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啊!”她惊惧地捂着脸,起身就要逃跑,忘记了她的身体还在高玉宇的掌控中。
尖叫声变了调,缠绵甜腻,两人却如木偶般,呆愣在原地。
“晗晗,你的脸......”
高玉宇咽了咽口水,厌恶地撇开脸。
殊不知他也没比褚瑾晗好到哪里去。
褚瑾晗回过神,慢慢放下手,长发遮挡住她的整张脸。
“你都看到了?”
她猛地转过头,唯一好看的眸子此时充满怨毒。
“你嫌弃我是不是!”
“没有!”高玉宇连忙表忠心,手下讨好地伺候她,“我是在想请谁医治你。”
“我的晗晗那么爱美,肯定要治好的。”
他闭眼亲上褚瑾晗的眼皮,不知是虔诚还是不想看到她的脸。
身体的火热终究抵不过内心的冰冷,褚瑾晗冷漠地扯出一抹笑,按住下面的被子。
“这就是你说的不嫌弃?”
身体远比嘴诚实得多,高玉宇心虚地抽回手,不敢直视褚瑾晗的目光。
容舒还在虎视眈眈,他不能和褚瑾晗闹翻。
思及此,高玉宇抬眸的刹那眼神深情缱绻。
“我只是一时被吓到了,我对你的真心,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他握住褚瑾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掌下的心脏有力地跳动,褚瑾晗的脑中浮现那人坚毅又柔和的面庞。
算了,又不是他,有什么所谓。
柔若无骨的手搭上高玉宇的手背,褚瑾晗柔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过激了,我不该怀疑你。”
“我爱你晗晗。”
貌合神离的二人温情相拥,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拇指轻轻抚过她脸上的道道伤痕,高玉宇心疼地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话音未落,褚瑾晗的眸中霎时漫上一层水雾。
“我不知道,”她哽咽着窝进他的怀里,“我昨天把你送来医院,突然身上就开始发痒。”
“我忍不住一直挠,全身上下都挠破了,看了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
高玉宇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眼里是与之相反的狠厉。
“肯定是容舒!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褚瑾晗的抽泣声一滞,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好”。
“哇,宿主,他们好不要脸!什么锅都往你身上甩!”
小仓鼠气愤地咬断水嫩嫩的白菜帮子,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打鼠他们。
切断监控,君越散漫地伸着懒腰,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傻仓鼠,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两条手臂从背后抱住君越,萧燕然半眯着眼蹭他的脸。
“哥哥,陪我再睡会。”
磁性慵懒的嗓音似是在撒娇,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想听从他的指令。
君越捏着他的下巴重重咬上他的唇瓣,“这是你赖床的惩罚。”
萧燕然满腹怨气地反客为主,纠缠着他的唇不放。
吃不到肉,总要给点汤喝喝吧。
昨夜萧燕然各种耍赖不肯离开,在君越的床上占了一席之地。
本以为他苦尽甘来,终于可以拥抱这个甜美的男人,结果——
结果他没打过君越!
冷酷的男人用领带捆住他的双手,撩拨完后让他苦哈哈地硬挺到半夜才睡着。
越吻越深,君越捻住他后脖颈上的一块肉,萧燕然像被拿捏住命门的小猫,顿时蔫了。
“你好无情啊哥哥~”
“不及萧少无情,”君越手指用力,狠掐一下,“看光了别人身子还删除拉黑。”
正要卖惨的萧燕然立马把呼痛声咽回去,一脸正色地解释。
“我冤枉啊!”
“是他主动发的照片,我嫌他烦就把他删了!”
“我保证,我根本没看清楚!”
“萧少果真魅力四射,”君越按着他的脖子往自己面前靠,“勾得别人不惜自荐枕席。”
萧燕然莫名气短,“我不知道他是从哪拿到我的联系方式,我平时不加陌生人的。”
“是啊,他是凭空出现在你的好友列表里的。”
君越笑得风轻云淡,实则侵略感十足。
“是冯博!”萧燕然灵光一闪,咬牙切齿道,“上次大冒险那家伙让我加了一个小男生。”
冯博玩得花,没事就爱给萧燕然介绍各种美人。
萧燕然之前觉得无所谓,没想到坑了自己一把。
“你应该庆幸你什么都没做。”
君越松开手,指尖从喉结一路下滑,“不然昨晚绑的就不是手。”
萧燕然心里一咯噔,随后又放松下来。
他抱着君越乱蹭,“绑,随便绑,只要你不怕影响以后的幸福就行。”
“放心,我的不比你小。”
君越戏谑地拍拍他挺翘的臀部。
他愿意当弱势方,不过是因为某人没有安全感,不代表他不行。
萧燕然应激地远离他,“你居然惦记哥的后门!”
“怕了?那就换下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