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个嘉宾面面相觑,皆从对方脸上看到惊恐。
菌子中毒?大家都喝了汤,不会全中招了吧。
导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快快快,给所有嘉宾都检查一遍。”
医生帮另外六人逐一检查完,疑惑地皱眉。
“其他人没事,只有季老师中毒了。”
工作人员们开始窃窃私语。
“总不能是故意投毒吧。”
有人没控制住音量,声音之大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那人尴尬地隐没在人群中。
但他的话带偏了众人的思绪。
故意投毒?
跟季杏宜有仇的是夏冰天,做饭的也是他,很难不让人多想。
君越似是没有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平静地吃着饭。
慕原熙眼神冷冷地扫了一圈,逼得众人不得不移开视线。
他们在心里嘀咕:慕老师和夏冰天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季小姐送医院。”医生提醒道。
瞬间整个氛围活络起来,大家手忙脚乱地帮忙。
导演急得跺脚:“医院在镇上,能不能来得及还不好说!”
医生:“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带过去!”
不大的小屋内闹哄哄一片。
老太太啪地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开始轰人。
“出去,都出去!吵得老婆子头疼!”
因着老太太年纪大了,一群人不敢反抗,只能硬生生被赶出门外。
君越过去扶住老太太的胳膊,“都说了,气大伤身。”
“再多说一句,老婆子就不管你了。”
?
少了一个季杏宜,录制仍在继续。
甚至气氛还比之前好了许多。
“宿主,坏女人不会直接嘎了吧?”
小仓鼠看着监控视频,卡次卡次地咀嚼薯片。
君越蹲在地上摘菜,阳光下他的皮肤像是细腻光滑的黑玉,光彩夺目。
他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眸底冷若寒潭,“或许。”
毕竟有人不想要她活。
小仓鼠把最后一点薯片渣渣倒进嘴里,掏出柯南同款眼镜带上。
“大家都没事,唯独坏女人中招。”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我猜一定是坏女人坏事做多了,遭人报复!”
君越捧场地鼓掌,“真是精彩的推理。”
可惜结果错了。
哪是季杏宜遭人报复,幕后之人分明是想置他死地。
一条不值钱的命换他入狱,真是好划算的买卖。
君越内心冷笑不止。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小声道:“夏老师,出了点事,导演喊你过去。”
“好,多谢。”
君越拍拍手上的泥土,不紧不慢地起身。
慕原熙注意到他的动作,几个跨步来到他身边,“出事了?”
“嗯,”君越故意使坏,拿他衣服擦手,“等我回来。”
“有事叫我。”
目送他离开,慕原熙低头瞧着身上的泥手印,无奈勾唇,却也没去清理。
君越洗了手才去找导演。
导演一见到他激动得双眼放光,“夏老师,你可算来了。”
他把手机递到君越面前,“你看看网上的事怎么处理。”
热搜榜第一赫然是#夏冰天投毒#。
君越危险地眯起眼,“导演,节目组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季老师住院的消息为什么会泄露?”
“为什么又会传出是我投毒的谣言?”
在他的一句句质问下,导演吓得双腿发抖,身上的衣衫全然被冷汗浸湿。
“夏老师,这也不能怪我们,我也没料到会有狗仔蹲守。”
他磕磕绊绊地辩解,没注意到君越愈加冰冷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是狗仔?抓到人了?”
“除了狗仔也没人会乱发这种爆料啊......”
导演的声音逐渐减小,在君越的强压下,险些跪下。
“那可不见得,”君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说是吧,导演?”
导演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夏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君越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
他双腿交叠,姿态懒散,却仿若睥睨天下的君王,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端矮了一头。
导演死死咬牙,即便后牙槽直打颤依旧嘴硬。
“夏老师,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如今你为节目组带来不好的影响,我有权要求解约。”
“责任方在你,你必须赔付违约金!”
一大长串的话说完,导演呼出一口气。
他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殊不知此刻的他就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三倍违约金?”君越嗤笑一声,“想得倒挺美。”
他奔着段丹臣的钱来的,怎么可能倒赔他钱。
“我已经报警了,导演你好自为之吧。”
君越头也不回地走掉。
一出屋子,便迎上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慕原熙对他上下其手。
君越环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慕老师,我有点累了。”
“我带你去休息。”
慕原熙二话不说,一个公主抱将其抱起。
君越没有半分不自在,安心地窝在他怀里。
一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道以来零绯闻的慕老师居然亲密地抱着夏老师!
这个大瓜差点撑死他们。
“看来我们的地下恋彻底曝光了。”
君越怅然地感慨。
以后不能偷偷摸摸地寻找刺激了。
慕原熙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都见家长了,还想着地下恋。”
“你不还没见家长嘛。”
慕原熙抱着他走到偏僻的角落,把人放到草上,又压了上去。
他狠狠吻上去,仿佛一头狼崽子,撕咬着君越的唇瓣。
君越仰头承受,享受他为他失控的感觉。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小慕老师,这样是不是很刺激?嗯?”
他曲起腿,满脸戏谑和捉弄。
慕原熙呼吸粗重,灼热的温度喷洒在脸上,两人的身体似是要烧起来一般。
“别招我了,”他眼尾泛红,水光潋滟,委屈又可怜,“我忍不住。”
君越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引诱,“小慕老师可以不忍。”
这句话如同火把,彻底点燃慕原熙心中的火焰。
他的手刚伸进衣摆,君越猛地禁锢住他的手腕。
他笑吟吟地凑到他耳边问:“小慕老师是想表演活春宫吗?”
思忖片刻,慕原熙眸色沉沉,“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