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萱兜头被盖了个严实,眼前一片黑暗。
她气愤地扯掉外套,不屑地冷哼,“用不着你关心,惺惺作态!”
君越倒进江瑾申怀里,哭唧唧地告状,“我好心好意关心她,她竟然凶我,嘤嘤嘤~”
小仓鼠打了个寒颤,“宿主,自己人,别开腔!”
=????(??? ????)
君越抓住小仓鼠,用力一捏,仿佛有一道魂从它的嘴里飘出来。
小仓鼠愣愣道:“宿主,鼠好像有点死了。”
君越差点笑场,防止小仓鼠影响他发挥,直接把它关进小黑屋。
小仓鼠:(??∧??)
江瑾申拍拍他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慰:“你好,她坏,我们不理她。”
“还是阿瑾最好。”君越的脸蹭着他宽厚的胸肌,像一头乖顺的猛虎在撒娇。
江瑾申勾唇浅笑,眼底温柔与爱意交织,缱绻暧昧。
见二人关系亲昵,黎玥萱简直要咬碎一口大白牙。
她都没碰过江瑾申,苏云朔凭什么啊!早晚把他杀了!
恶意如同附骨之疽在她的心头发烂发臭,黎玥萱自始至终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池羽轩和林雅月也一样。
他们是知道怕了,却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好好穿衣服是会生病的哦。”君越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黎玥萱有一瞬间的惊慌,哪怕十分厌恶君越,但她从不质疑他的话。
在她心里,君越即使不是害她落到这种境地的凶手,也会是帮凶,不然他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所以他口中的生病是什么意思呢?
沉思之际,一阵剧烈的绞痛席卷全身,黎玥萱腿一软,跪在地上,膝盖磕出血来。
喉咙处,昨天吃的馊饭味道不断往上涌,带着一股子臭味,恶心又反胃。
“看来今天不用上课喽。”
君越欣赏他们狼狈的样子,丝毫没有动手扶人的打算,“怎么样,要爬去医务室吗?”
黎玥萱摇头,爬过去属实太难看,她就是疼死在这也不会这样做的。
池羽轩咬牙踉跄着站起来,朝黎玥萱伸出手,“我们相互搀扶着过去。”
他已经认清现实,不再对君越和江瑾申抱有期待,在副本里,只有黎玥萱和林雅月才是和他一方的。
黎玥萱颤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腹部像是有人在拿锤子凿她的肉,钻心得疼。
三人互相搂着对方的脖子,因为池羽轩太高,被迫半弯下腰,走得痛苦又艰难。
君越和江瑾申闲庭信步地跟在身后,步伐比他们还慢。
“你们知道医务室在哪吗?”君越提醒他们。
三人的脚步一顿,齐齐望向他。
池羽轩惨白着一张脸,唇上没有半点血色,“你知道对不对?快带我们去!”
“可是她刚刚凶我,我不想带你们唉。”
君越表情无辜地摊手,丝毫看不出公报私仇的心思。
但众人心知肚明。
江瑾申失笑,当真是记仇啊。
黎玥萱知道轻重缓急,当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字一顿道:“对不起。”
“我不该凶你!我错了!”
君越满意地点点头,揽住江瑾申的肩膀走在前面,“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们吧。”
“不用谢我哦。”
黎玥萱&林雅月&池羽轩(咬牙切齿版):我真是谢谢你啊!
君越递给江瑾申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地轻轻点头,两人默契地加快速度。
三人一瘸一拐地拼命追随,是真的拿命在拼,但凡慢了一点,都要倒在医务室门口。
见到墙上贴的‘医务室’标牌,三人几乎热泪盈眶。
终于、终于看到希望了!
一路来磕磕绊绊的他们在最后关头迸发出强烈的行动力。
推开医务室的门,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短发女医生坐在那里。
风吹开窗帘,室内寂静无声,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三人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下来,疼痛都减少了几分。
女医生指了指病床,示意她们躺上去,“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们肚子疼。”黎玥萱满头冷汗,嘴唇都在抽搐。
“嗯,我检查一下。”
君越盯着女医生消瘦的背影,歪头靠在江瑾申的肩膀上,轻声问:“你认出来了吧?”
“当然。”江瑾申推了下眼镜,单手搂住他的腰,顺带捏了把腰间的软肉。
“手感不错。”
“还有更不错的,”君越领着他的手滑到臀部,“要试试吗?”
触电般抽回手,江瑾申瞪他一眼,“青天白日的,收敛点。”
揉搓着他发烫的耳尖,君越戏谑地睨他,“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江瑾申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其他人,见没人注意,松了口气。
白皙的皮肤透着诱人的粉色,清冷中带着诱惑,就像雪地里开出的梅花,引诱人前去采撷。
君越按住他的锁骨摩挲,指腹轻柔,激起一阵痒意。
江瑾申抓住他的手腕,哑声制止,“再闹今晚就办了你。”
他会隐忍,但不是柳下惠,面对心爱之人自然会产生欲望,尤其是在君越的撩拨下,他都快憋炸了。
“那你最好能堵住我的嘴,不然我不介意让他们听听你有多厉害。”
君越笑容灿烂,一如冬日里的暖阳,纯洁美好,说出口的话却烧得人心黄黄。
江瑾申整个人都快烧冒烟了,狐狸眼滴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噗嗤笑出声,君越捏住他的腮肉晃了晃,“不经逗的小东西。”
面上的红晕褪去,他摘下眼镜,目光幽深地钳住他的手腕,捏得骨头咯吱作响。
“是觉得在副本里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那你想怎么样?”
四目相对,火药味在医务室内扩散,本就有限的空间越发逼仄,其他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
几人朝君越和江瑾申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没人敢过去看戏或劝阻,似乎只要她们敢参与进去,就能被强大的气场绞得粉碎。
君越面带微笑地反擒住江瑾申的手,咔嚓一声,骨头卸掉的声音清晰可闻。
其他人:嘶~
“想怎么样?嗯?”他又重复一遍,挑衅意味十足。
江瑾申单手举起作投降状,“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再在床上讨回来就是。
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