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雯心惊胆颤地问：“刚刚有没有人……呃，死的？”
要是在走廊上死人了，那她这房子会不会也变成凶宅，那她以后是住还是不住啊？要是不住卖了，变成凶宅肯定亏大钱，要是不卖，她也不敢住啊。
肖贺让同事拍完照片后，和保安一起把走廊上的血都清扫干净，那血迹足有十多米，怪瘆人的。“你放心，刚刚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十三个人都还有气。”
“呼——”长雯雯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
保安望着飙到天花板的血，“这我们明天再来处理吧，现在太晚了，抬梯子上来也不安全。”
电梯门打开，张庆山火急火燎地跑出来，朝着张雯雯去，“小宝，咋回事啊，你没事吧？”
他把女儿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见着伤才安心，“快去收拾东西跟爸回家住，我就说你一个小姑娘住外面不安全，还好这次没事，以后不结婚之前，不许你单独住了。”
张雯雯这次也吓着了，赶紧跑回去收了一样需要的东西就出来。
张庆山这才放下心里的石头，一转头就看见云千月，有些不敢相信，“嘿，小姑娘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他和云千月虽然只有公交车上的一面之缘，但小姑娘给过他一张符纸，他是记得啊，说起这事他就激动了。
“小姑娘，你还记得你给过我一张符纸吧，哎，那东西前天晚上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原来这两天海城波动大，孤魂野鬼都躁动异常，前天晚上城郊的野鬼乱跑，导致出车祸，公交车被一辆货车撞击侧翻两圈砸进沟里。
当时张庆山只觉得天旋地转，正当以为就要死了的时候，被他随手放在车座旁边槽里的符纸突然飞起来，稳稳挡在他身前，那么一张纸就挡住了挡风玻璃里插进来的树枝。
后来他被救出来的时候，救援人员都说他幸运，要不是这树枝被挡住，按照当时车翻下去的重量和速度，早把人对穿插靠椅上了。
张庆山这才发现那符纸早掉在地上变成灰了。
他真是没想到这世界真的有灵异的东西存在，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信一张符纸能救他的命。
后来他还后悔没有跟大师要联系方式，想着好好请人吃一顿饭，再补上那张符纸的费用呢，看现在，全不费工夫就找到了。
“小姑娘，您哪天有时间，我一定上门拜访。”
云千月摇头，“不必。”
张雯雯都不知道老爸出了这么凶险的事情，拉着人看了一圈，“爸，你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啊。”
“嗐，我这不是没事嘛。”张庆山安抚好女儿，又让她和云千月打招呼，“这位大师很厉害，你们居然是邻居，就是你高攀的缘分，以后大晚上直播要小心，别吵到大师休息，以后也要和大师好好相处。”
张雯雯原本对云千月有些怨言，毕竟今晚这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还有云千月在晚上的风评实在太差了，又是出轨又是霸凌人。
这不妥妥的恶人嘛。
她不情不愿，但人家确实又救了老爸的命，所以还是打了声招呼，拉着行李箱和老爸一起进入电梯。
电梯里只剩下她们父女，张雯雯才说：“爸，我不想和她相处，她人可坏了。不信你看。”
她自然是指云千月。
张雯雯拿出手机给老爸科普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看，她婚内出轨，还霸凌同学，把人手指手腕都弄脱臼了，连她亲父母哥哥都把她赶出来和她断绝关系，可见这个人有多坏，她就算再厉害，我们也不能和她交好。”
至于云千月救父亲这事，那一笔钱过去了事。
张庆山摇头，“她不是个会无故霸凌人的姑娘，她恩怨分明得很，我看是这个手受伤的女的颠倒黑白污蔑她。”
毕竟那天晚上，他可是看得清楚，云千月不是个会欺凌弱小的人。
张雯雯无语，“爸，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总之，我们该还的恩情还了，以后不联系。”
云千月关门回屋，秦小小从沙发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姐姐，门口的那些外人都被我赶跑了，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对，可厉害啦。”她把秦小小扯住手臂拉起来丢沙发上，“这几天门口就交给你了，谁要是再敢来闹事，半死不遂最好。”
王燕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快去洗澡睡吧，我明早回去上班。”
云千月拿出手机，用微博发了一句话：别来找我麻烦，否则死伤不负。
网上瞬间炸开锅，有人把傍晚和刚刚门口的事情都发到网上。
“我刚刚就在直播间里，云千月可太嚣张了，你们看见她那个表情没，那种不屑和藐视，就没人治一治她吗？”
“靠，看得我牙痒痒，今天那个人怎么没能杀了她！”
“霸凌女去死！”
“有没有哪个英勇人士，能去替天行道！”
“我就奇怪了，以前她有顾家和云家护着，霸凌江晚舟还说的过去，现在人家都被赶出来了，她怎么还这么嚣张，真不怕被揍吗？”
“只有我觉得刚刚直播间里那群人打起来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人各个都开了直播，你是没看见直播间里有多热闹，有人打赏火箭游艇，就为了主播能骂云千月两句。”
“抢位置呗。”
这两天网上要说谁最出名，那一定是云千月，点蜡p遗照全网飞，而她发完微博丢开手机，美美地睡觉，只是还没睡饱就被敲门声吵醒。
她感受着已经修补齐全的魂魄，刚刚的起床气消了不少，慢悠悠地洗漱好才去开门。
门外的快递小哥抱着一个纸箱子，有些焦急，“你好云小姐，这是同城闪送，麻烦您签收一下。”
云千月看看快递单子，确实是她家的地址，再瞟了一眼那纸箱子，意味不明地笑了，提笔签收。
那小哥转身就要跑，云千月喊住他，“你等等。”
小哥很急，“云小姐，刚刚系统又给我接了一单，我很急。”
云千月用指甲直接划开箱子的封条胶带，里面是用血染过的衣服，还有几只死老鼠，一个写着云千月名字，插满针的人偶。